大長老打著圓場:“話不能這麼說,剛才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你的表現,你做得很好,我們都為你驕傲,而且我們相信,剛才之事並非你刻意為之,你也莫要介懷。”
“這麼說來,我的確勝之不武。”葉蓓伊憤恨不已,努力了這麼久,卻換了這個結果。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害她?
葉蓓伊憤恨轉身回去,比武一事便算是過去了。
但慕司沉信守承諾,還是將天機變送到了神宗門,師明宗帶回了院子,可葉蓓伊卻沒有打開過,甚至沒有再多看箱子一眼。
師明宗知道,她還在介懷此事。
日子逐漸趨於平淡,葉蓓伊每日做著功課,勤加練武,卻唯獨對比武之事閉口不談,師門都擔心她自尊心受挫,也極少在她麵前提起。
這日,葉蓓伊剛剛練武回來,滿身都是汗水,正準備回房間沐浴,卻在門口遇上了師明宗。
“師父。”葉蓓伊隨口打了一聲招呼,便要回房間。
“那日你說你贏了,你想要什麼?”
師明宗突然開口提起了這事,想來已經過去兩日了,幾乎沒人再提比武之事。
葉蓓伊頓了頓,“我勝之不武,算不得贏,約定自然也就作罷!”
“若是我想獎賞你呢?”師明宗突然開口追問,生怕她拒絕。
葉蓓伊一時沒由來的興奮,他這麼在意此事,莫非也是想……
其實她根本沒有想好要什麼,那日隻是隨口這麼一提。
這幾日她對師明宗日思夜想,犯相思犯得厲害,可她葉蓓伊不是扭扭捏捏之人,喜歡誰隻想大方說出來。
所以那日,她突然提出此事,她想,若是她僥幸贏了,就讓師明宗答應做她男朋友。
可現在回想,自己當時也太衝動了,畢竟二人還是師徒,師明宗就算喜歡她,也未必會答應,更何況她還不知道他的心意。
師明宗見她沉思已久,又道:“比武之事怪不得你,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相信你沒有偷襲蘇凝練,你說過,你不在意旁人的眼光,隻在乎我的看法……”
葉蓓伊終於展露笑顏,她點頭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那麼,你到底想要什麼?”師明宗盯著她看,眼神似乎充滿了期待。
葉蓓伊看著他的臉,卻半天忘了說話,她想要他,但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想要……”葉蓓伊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可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她乾脆改口道:“雙休。”
師明宗頓時愣住,整個人如石化了一般。
葉蓓伊又道:“我就是覺得每日都要到晨曦殿做早課,沒有休息時候,不利於練武,勞逸結合方能奏效,所以我想跟師父討要雙休。”
師明宗臉頰一下燒紅了一片,他連忙側身回避著她的目光,“不可,此事日後也莫再提。”
“為何不可?師父明明答應我了,為何又做不到,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難辦之事,師父舉手之勞罷了。”
葉蓓伊追問著討要說法,師明宗卻越發回避著她,最後直接一言不發轉身回了房間,甚至還鎖上了門。
葉蓓伊納悶了,怎麼師明宗也跟壓榨老板一樣,她要個雙休就這麼難?
不過總算是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了,總比一時衝動再跟他表白好吧!
葉蓓伊想了想,便回房間沐浴,洗澡水早早便被放好了。
山裡不方便,洗澡水都要自己燒水,好在神宗門山上有溫泉水,隻是她一個女人不方便去山上沐浴,不過平時可以用竹子接成管道接水,直接通往房間,要方便許多。
葉蓓伊手指輕輕撥弄木桶,水還是熱的,她拖下衣裳,剛剛走進木桶裡,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突然就看見一條蛇爬在木桶邊緣。
“啊!”葉蓓伊被嚇得站起身。
門口的師明宗聽到動靜,連忙敲門問道,“蓓伊,你怎麼了?”
葉蓓伊抓起浴巾裹住了身上,連忙喊道:“有蛇!”
聞言,師明宗推門而入,卻不想看見葉蓓伊渾身濕漉漉的,隻裹了一件袍子,卻連雙腿也遮擋不住。
他慌亂閉上眼睛,抓起了那條蛇扔出去,又連忙跑出去關上了門。
葉蓓伊看著他那副害羞的傻樣,忍不住笑了笑。
不過,這房間都是用避蟲的香熏過的,怎麼會突然冒出一條蛇來?
葉蓓伊沒有細想,擦完身子,便直接上床睡覺了。
翌日,葉蓓伊打折哈欠早起,準備上晨曦殿做早課,可剛剛推開門,一盆涼水就倒了下來,潑了她滿身。
故意的!
這絕對是有人故意整她!
葉蓓伊氣得轉身回房間換衣裳,想著昨夜的蛇,今日的這盆水絕對是有人故意整她。
放眼神宗門,會整她記恨她,還耍這種三歲小孩才會玩的小把戲的人,除了蘇凝練也沒彆人了。
想來蘇凝練輸了比武,懷恨在心,自然不會放過她,可這位大小姐也太任性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