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慕司沉是真的有苦衷的,他本來就是魔教出身,爹娘被宗門殘殺,他一直在宗門臥底,都當上了宗門老大,要不是想救出元婧,他早反了。
至於北檸凰,他是真的喜歡,可在他的複仇大計麵前,也的確可以拋棄。
北檸凰眯眼打量她許久,“你不是喜歡他嗎?為何一直湊合我與慕司沉?”
葉蓓依連忙解釋:“我才不喜歡慕司沉,我也絕對不會跟姐姐搶的。”
“嗬嗬……”北檸凰笑到不已,“你可真是虛偽,當年你冒充我去接近慕司沉,與他一起背叛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你的姐姐,可曾想過不和我搶?”
葉蓓依吃驚不已,“等等,你說當年我做了什麼?”
葉蓓依有些震驚,她記得書裡說過,北檸凰原生家庭不好,被女配妹妹搶走了未婚夫。
“難道你當年的未婚夫就是慕司沉?”
葉蓓依大腦一片空白,難以置信自己猜測的。
“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那我便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
當年,天河城妖魔作祟,惡人當道,村裡請來了宗門除惡,當年還是宗門小弟子的慕司沉也來到了天河城,遇到了北檸凰。
北檸凰瘦弱身子蹲著河邊洗衣服,突然瞧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宗門小弟子禦劍懲惡,他打跑的正是在村裡作惡的小痞子。
北檸凰扔下了衣裳,躲著一旁樹背後偷看,看到了慕司沉的英姿,一時羨慕不已。
她想習武,她想變強,不想再被任何人欺負了。
“誰在哪?”慕司沉以為是賊人,拔劍相向。
北檸凰從樹後麵跑了出來,突然跪在了他麵前,“求求小英雄教我武功,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慕司沉眯眼打量她,突然收劍一笑,“你?為何想學武?”
“我爹和二娘要把我賣到青樓,我無力反抗,身子羸弱也逃不了多遠,我要學武功,殺光他們!”
慕司沉一臉震驚,頭一回聽說有人習武是要殺掉自己爹娘的,他臉色頓時一沉,“你爹娘賣親生骨肉的確妄為人父母,但是你習武卻隻為弑父,生性殘忍,不配入宗門。”
言罷,慕司沉從懷裡掏出了銀兩扔給她,“你爹娘是因為缺錢才賣你的,你拿著這些錢回去交差,想必也能化解你的困境。”
說完慕司沉轉身便要走,北檸凰突然撲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求求你不要走,要麼你帶我走,要麼你教我武功自保,否則我會死的。”
慕司沉白色裙擺被弄臟,他有些不悅踢開了她,“姑娘自重,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你好自為之吧!”
眼看著慕司沉執意要扔下自己離開,北檸凰猛地站起身吼道:“枉你們宗門自詡行俠仗義,造福蒼生,可卻連我這麼一個弱女子都不肯搭救,還揚言說什麼為了正道。”
慕司沉冷冷回眸打量北檸凰,明明隻是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卻一身戾氣,這樣的人若是不走正道,隻怕將來也會為禍天下。
他雖然心軟,卻不會為了這樣的人停留腳步,更何況知道她習武的目的,若是讓她成功,隻怕會徒添殺戮。
“像你這樣的人,不配入宗門,更不能習武,否則遲早也是一個禍害。”
“哈哈,我寧願成為一個禍害,也不要淪為受人欺辱的低等人。”
北檸凰的青絲在風中淩亂,顯得她此刻更加狼狽,慕司沉沒有看見她眼底的淚光。
慕司沉轉身飛上了馬,要走時,還是不忍心扔給她一個短笛,“這短笛內藏有一隻靈蟲,若是你有難,吹響它,我自會來救你。”
慕司沉離開後,北檸凰內心卻更加絕望。
她多麼希望慕司沉能帶她走,可他沒有……
短笛很快便再次響起,那時已是第二日,慕司沉趕去時,卻在青樓發現傷痕累累,氣息奄奄的北檸凰。
她還是被賣入了青樓,寧死不從,受了很多傷,最後老鴇給她下了藥,她倔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吹響了短笛,縱身跳下了閣樓。
慕司沉趕到時,她衣裳不整躺著街上,被眾人的人指指點點。
慕司沉脫下衣裳給她裹上身體,抱著她離開了。
那一次,慕司沉為她買藥療傷時,才聽說了她的遭遇。
她沒有名字,因為爹娘不喜歡她,為了給她治病花光了全家積蓄,生母離世後,她爹開始恨她,折磨她,每日一頓毒打,還要逼著她乾活。
她爹娶了後娘後,二娘懷孕生子難產,孩子夭折了,二娘將這仇放在了她身上,懷疑她不祥之身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用針紮她,毒藥灌她,甚至要將她賣到青樓。
村裡人也怕她不祥,帶來禍事,不敢接濟她,偶爾有人同情她,喂她點剩菜剩飯,她才這麼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