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蓓依不想再搭理他，隻是拉著師明宗的手離開。

白錦煜火冒三丈，他知道北檸凰昨夜去見過慕司沉了，今日又與師明宗纏綿，甚至為了他對他動手，所以烈如雲說的都是真的。

他們隻是北檸凰的玩物罷了，北檸凰從未碰過他們任何一個人，她的眼裡隻有慕司沉，如今又多了一個師明宗，而他們隻是她拿來氣慕司沉的工具罷了。

……

葉蓓依生氣拉著師明宗離開了魔教，見四下無人，師明宗才道：“蓓依，你剛才似乎語氣太重了。”

“我當然生氣，因為他傷的人是你！”葉蓓依突然轉頭看著師明宗，緩緩說道：“你是我最在乎的人。”

師明宗停頓了下，“我知道，你一向對師父很好。”

“不是師徒的那種好，我對你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那種好。”葉蓓依索性把心底話都說出來了，“明宗，我愛上了你，以後想嫁給你的那一種愛。”

師明宗徹底驚呆了，整個人不知所措，突然嚇得鬆開了她的手，“蓓依，你……”

“聽我說完。”葉蓓依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此刻隻想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你越來越依賴，但這種好感卻不是依賴，需要你的保護，而是喜歡跟你在一起，陪著你，哪怕靜靜地看著你，也是一種快樂。”

“我知道我們是師徒關係，世人不容這種關係，我可以不做你的徒弟，你也可以不做我的師父，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昨日我對你突然冷漠，你問我怎麼了，那是因為我聽說你把鑰匙送給了北檸凰，我知道你們相識過，卻不知道你們過去發生的一切，所以我害怕你喜歡北檸凰，我擔心自己再不表達心意，會一直成為你的徒弟，而不是你心上的那個人。”

“所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了，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在一起，那種喜歡……”

葉蓓依期待地盯著他，期盼他說出那個答案，也許會讓她傷心難過，也許會讓他們從此變得不一樣。

師明宗沉默了很久，很久，突然一笑，“你又在玩了對麼？”

“我沒有。”葉蓓依搖頭，不明白師明宗怎麼會把這麼深情的告白當成玩。

師明宗卻又笑道：“好了，彆鬨了，檸凰，我知道你又在扮成蓓依試探我對嗎？”

葉蓓依的內心如同晴天霹靂。

師明宗溫柔看著北檸凰笑，他那麼親昵地喚她檸凰，他在笑，說她在鬨，他們之間也曾經說過這些話對嗎？

所以，北檸凰對他試探過他對自己的心意，師明宗隻當做是玩笑，而她隻是個笑話而已。

眼眶裡突然忍不住有一滴眼淚滑落，師明宗突然一下子慌了，可眼下他也有些糊塗了，“你是蓓依？”

葉蓓依哭著笑道：“所以在你心裡，真的分得清我和她嗎？”

葉蓓依猛地甩開了他的手，狼狽地落荒而逃。

而師明宗愣站在原地，終於明白了，剛才跟他表白心意的那個人不是他的幻影，不是北檸凰，而是葉蓓依……

“蓓依……”

師明宗連忙去追她，可是葉蓓依有心要躲，又怎麼會輕易讓他追上，至少現在，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葉蓓依躲著了暗處，躲開了師明宗，她聽著他喊著他的名字，看著他緊張地到處尋找自己，卻不想出來見他。

“你為何要躲他？”

北檸凰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葉蓓依隻是淡漠回頭看了她一眼，“我好羨慕你，所有男人都愛你，你輕而易舉得到了所有的愛。”

聽到了這句話，北檸凰突然冷笑起來，可這笑容卻是在自嘲，“羨慕？你曾經當過我，那個時候，他們也愛你，這樣的愛你真的喜歡嗎？你真的覺得很好嗎？”

葉蓓依沉默了起來，回憶卻一幕幕出現。

白錦煜愛慕北檸凰，所以對她忠心耿耿，一路守護，可她不愛他，不想要這份保護，慕司沉也愛她，甚至是強硬的窒息的愛，她也不開心，烈如雲愛北檸凰，一眼就認出所愛，但那又如何，她根本不愛他們，所以也不需要這種愛。

“不是所愛的愛，得來又有何用？隻是累贅，隻讓自己背負太多，但偏偏老天爺就是這麼不公平，偏偏你最想要的愛得不到。”

葉蓓依忍不住紅著眼睛，“告訴我，師明宗為什麼會把我當成你？”

北檸凰淡淡地說：“我隻是好奇他對你是不是一樣的心意，所以才故意扮成你的模樣去試探他，不過被他識破了。”

原來如此。

葉蓓依苦笑：“所以，他喜歡的人是你還是我？”

北檸凰看了她一眼，“這重要嗎？我與師明宗曾經是好友知己，我卻從來不了解他的心思，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人，我隻知道自己喜歡過慕司沉，對其他男人無感，至於他……師明宗心中最重要的是宗門大義，是他師父的遺願，而你在他心裡占據什麼樣的地位，你應該問他。”

聽到這裡，葉蓓依下意識看向外麵，師明宗的身影已經走遠。

“你想知道答案，就去見他。”北檸凰說完，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