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沉走在魔尊殿內,魔教弟子見到他都一臉驚恐模樣,畢竟他是同盟宗盟主,還曾經派人圍剿過他們。
可是慕司沉現在是魔尊的男人,自然可以在魔尊殿裡自由自在來往,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慕司沉見魔教地域內竟然還有田地耕種,甚至還有男耕女織,一時間十分詫異,便隨手招來了一個弟子問道:“你們魔教弟子平日裡都不下山打劫,而是在山上自給自足?”
弟子見到他害怕,但是麵對慕司沉的問話也不敢不作答,便顫抖地說道:“是,是魔尊下的命令,所有弟子都不得下山作惡,我們都是在山上自己勞動養活自己的。”
慕司沉頓時驚訝萬分,“可是我在宗門時常聽說有魔教中人下山作亂?”
“那是左護法的人,魔尊接手魔教後,便下令整改魔教,有很多弟子私底下不服,便不肯聽從魔尊的命令,自己暗中行事,魔尊若是知道了,定不會饒恕他們的,可有時魔教弟子眾多,難免有些管理疏忽。”
慕司沉見那人聲音顫抖,整個人差點嚇得尿褲子,便不再為難他,隻是揮手讓他離開。
慕司沉不禁自責起來,原來北檸凰從來沒有變過,她說的也是實話,魔教中人也有好人存在,人分好人,入了魔教也不一定都是惡人,是宗門太以偏概全。
她也不曾說謊過,她一直在想儘辦法改變魔教,她想化解這些恩怨,可是宗門對魔教偏見太多,她一人之力如何能改變?
倘若真的可以改變,那他當上盟主那一刻,便可以改變這一切,可他做不到,隻怕北檸凰也做不到,否則乾娘,甚至他的爹娘當年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了。
慕司沉歎著氣。
葉蓓伊早上還在睡夢中,北檸凰猛地睜開眼睛,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熟睡的葉蓓伊,一時有些驚訝,她們昨夜都睡得太香了,可是現在必須先辦正事了。
“起床了。”北檸凰抬手拍了拍葉蓓伊的小臉。
葉蓓伊伸了伸懶腰,還是躺著睡得香甜,隻是抬手推了推北檸凰,“嗯哼?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北檸凰有些無語,直接一把將葉蓓伊從床上拽了起來,“葉蓓伊,你彆偷懶,彆忘記了我們的正事。”
聽到了這句話,葉蓓伊這才勉強睜開了睡眼,可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
此時北檸凰已經換好了衣裳,戴上了麵紗,以侍女的身份留在了葉蓓伊的身邊。
北檸凰拍了拍手,有兩個侍女從外麵走了進來,她們端著水盆和帕子,要伺候葉蓓伊洗漱更衣,待葉蓓伊整理完畢,二人這才一同走了出去。
“我已經打聽過了,烈如雲在山下出現過,他一定還在魔教附近,正等著我們去找他呢。”北檸凰一邊說著,一邊與葉蓓伊走出魔尊殿。
此時慕司沉已經在魔尊殿外麵等候了,見她出來時,慕司沉便走了上前,可突然間,慕司沉的目光落在了北檸凰的身上,隻是她戴著麵紗,他看不清她的臉。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侍女似曾相識,仿佛曾經在哪裡見到過,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
葉蓓伊發現慕司沉一直盯著北檸凰看後,便咳嗽了幾聲,慕司沉這才收回了目光。
葉蓓伊說道:“她是我的侍女,小寧,你一直盯著她看,可是她有什麼不妥?”
慕司沉隻是微微搖頭,心想這侍女沒什麼不妥,隻是覺得她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可他又說不上來。
慕司沉回歸正題,說道:“剛才魔教弟子來報,說是在山下看到了烈如雲。”
“嗯,我此去正是要去找他!”
“烈如雲折返魔教,一定是有備而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慕司沉有些不放心,烈如雲這人陰險狡詐,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葉蓓伊淡定地說:“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我已經有法子對付烈如雲了。”
即便她的法子不管用,也還有北檸凰在她身邊,以北檸凰和慕司沉的武功一定可以保護得了她的,更何況她如今的武功也不差,便是李淩睿出手她也能對付,更何況是一個烈如雲。
見她如此有把握,慕司沉便放心了,與她一同下山去見烈如雲。
根據探子來報,烈如雲就出現在鎮上的客棧內,她們趕到客棧的時候,烈如雲沒有離開,還呆在客棧房間裡等著她們。
“魔尊,你終於來了。”多日不見,烈如雲狼狽了不少,臉頰消瘦,頭發微微有些淩亂,這段時日他被魔教和宗門追殺,日子一定艱難。
可是在看到進門來的人是葉蓓伊後,他眼中立刻呈現出了失望。
她不是北檸凰。
他一眼就知道了,來的女人是葉蓓伊,葉蓓伊身上沒有北檸凰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