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河,你這又是何必呢?”葉蓓伊忍不住勸著他。
可是蕭南河不為所動,盤腿坐在石門外麵,望著那扇石門,苦笑著說道:“倘若是你,你會選擇放棄嗎?”
“會。”葉蓓伊抬頭望著石門,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那個人不愛我,我又何必一直執著?我繼續糾纏下去,隻會讓兩個人都彼此尷尬,為難,不如放手相忘於江湖,讓彼此都好過一些。”
蕭南河冷笑說道:“說得輕鬆,若是呆在裡麵的人是師明宗,你還能如此淡然麵對嗎?”
“會。”葉蓓伊說道:“如果他不愛我了,我會爽快地放手離開,絕對不會糾纏,但若是他願意一直跟我在一起,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著他,依舊不離不棄。”
蕭南河聽到了這裡,不禁苦笑起來,“所以你真幸運,你愛的人也愛你,而你們在合適的時間裡在一起了,彼此都能對對方如此堅定不移,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千萬不要像我一樣。”
蕭南河日日夜夜無數次在想,若是那天晚上,祁雲盼沒有對他下藥,而是緊緊抓住他的手,求著他帶她離開雲霄閣,他會不會選擇不再顧及她的神女身份,義無反顧地帶她走。
兩個人在一起多好,去哪裡都可以,也許是天涯海角,也許是風景秀麗的陌路人家,總之,是她就好。
可惜他當時顧及得太多了,兩個人錯過了這麼多,他還是承受了這一切,卻已經徹底失去她了。
“你今日來是為了何事?”蕭南河才想起了正事,突然問起了葉蓓伊。
他想全宗門的人都知道祁雲盼閉關的事,葉蓓伊這個時候還跑來這裡見她,勢必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葉蓓伊歎了一聲氣,將北檸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蕭南河,她知道蕭南河是性情中人,他斷然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對他也是十分信任。
蕭南河聽罷,不由得打量起了葉蓓伊,“你的確是俠義心腸,若是換做了旁人,在這個時候一定想儘辦法撇清和魔尊的關係,你卻還這麼費儘心力地去幫她。”
葉蓓伊隻道:“因為她是我的姐姐,她對我也是一樣的好,若不是她當初替我擋了那一下,也許現在我已經死了。”
畢竟慕司沉當初那一掌可是用儘了全力,北檸凰替她擋下那一掌,也差點半慘,若是換了她,必死無疑。
蕭南河隻是望著石門歎氣,“你可以去試試,也許她會告訴你答案。”
蕭南河內心也十分矛盾,他也想借著葉蓓伊的這件事去試探祁雲盼,他希望祁雲盼還是顧念著塵世,至少她能重新入世,而他或許還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機會。
葉蓓伊轉身走向了石門,伸手按動了石壁上麵的機關,石門便打開了,葉蓓伊走了進去。
石門裡麵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山洞,裡麵有流水潺潺,隻是常年不見陽光,而祁雲盼便一直在山洞的深處。
葉蓓伊不停往裡麵走,直到走到了儘頭處,看見了一間木屋,可四周都是被布下了機關,葉蓓伊根本無法再繼續前行。
葉蓓伊抱拳喊道:“神宗門弟子葉蓓伊有事求見神女,還望神女現身一見!”
葉蓓伊抬頭看了看四周,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回應,或許祁雲盼在閉關修煉,根本無暇理會她,但是她還是不肯放棄,隻繼續喊道:“神宗門弟子葉蓓伊有事求見神女,還望神女現身一見!”
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葉蓓伊隻能一遍又一遍喊道:“神宗門弟子葉蓓伊有事求見神女,還望神女現身一見!”
“何事?”
許久,空中終於傳來了祁雲盼的聲音,葉蓓伊滿心歡喜地說道:“神女,我隻是想求問一件事,當初慕司沉帶著前任魔教教主離開封魔塔的時候,是神女搭救,我想知道元婧的下落,因為我想要打探魔教心法的消息,還望神女相告。”
“魔教心法劍走偏鋒,一招一式皆是捷徑之途,並非適用一般的武功心法,強行修煉,勢必會適得其反,你若是想求取心法,還是請回吧!”
祁雲盼不肯現身相見,隻是出言相勸。
葉蓓伊無奈之下,隻好告知實情,“實不相瞞,我是為了救人才必須要求助心法的,因為我的一個朋友武功儘廢,她需要修煉魔教心法才可以自救,這個朋友是個好人,即便她修煉了魔教心法,她也不會為害天下,她一定會用來保護蒼生的。”
葉蓓伊不敢告訴祁雲盼此人是北檸凰,畢竟她不知道祁雲盼會不會有宗門的成見。
忽然這個時候,祁雲盼沉默了許久,許久都沒有傳來她的聲音。
葉蓓伊有些著急擔心起來,忽然這時,祁雲盼的聲音再次響起,“當日我遇到昏迷不醒的慕司沉時,元婧還活著,她告訴了我一件事,或許能幫到你。”
葉蓓伊立刻認真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