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生氣吼道:“葉蓓伊,你下這麼重的手,你難道想殺我不成?”
葉蓓伊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僅想殺你,我還想將你碎屍萬段!”
眾人聽著葉蓓伊的話,頓時都震驚了,隻有銀鈴,眼神躲閃著,卻不知道她們之間藏著什麼秘密。
“嗬嗬,我銀鈴已經不是魔教中人了,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你身為宗門弟子,當著那麼多同宗的麵對我一個弱女子喊打喊殺的,你也不怕壞了神宗門的名聲!”
“大師兄死了。”葉蓓伊聲音顫抖著,打斷了銀鈴的話。
銀鈴楞了下,隻是苦笑了一聲,“他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總不至於懷疑人是我殺的吧?”
“我不知道。”
葉蓓伊說道:“大師兄死前來找過我,囑咐過我很多話,當時其實我就應該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可是我好恨,我為什麼沒有一直跟著他,為什麼沒有再多關心他一點,可是後來我又想,當時的大師兄應該已經知道誰才是凶手了吧,他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卻什麼話也不肯講,他究竟在保護什麼人啊?”
葉蓓伊說著,眼神瞥向了銀鈴。
銀鈴突然低吼著說道:“與我何乾,自從上次我與他爭吵之後,便沒有再聯絡了,我怎麼知道他這陣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他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也是你們宗門自己的內務之事,與我一個外人又有什麼關係?”
“當真與你沒有關係嗎?”葉蓓伊眼神死死地盯著銀鈴,“倘若這件事真的與你沒有關係,那麼這個東西呢?也跟你沒有關係嗎?”
葉蓓伊說著,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張紫色的手帕,那手帕的布料與她身上穿的衣裳布料一模一樣。
銀鈴突然愣住了。
葉蓓伊繼續說道:“大師兄死的時候,一直將它緊緊攥在手心裡,大師兄到死都想護著你,我隻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狠心殺了他!”
銀鈴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銀鈴眼睛盯著那張手帕,卻依舊淡然地冷笑,“你憑什麼以一張手帕就認定了是我殺的厲雪臣?”
“還在狡辯!”葉蓓伊衝過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手指甲裡的血跡是從哪裡來的?要不要比對一下大師兄身上的傷口?還有之前,李淩睿抓了你,說你殺了人的時候,我還覺得你是無辜的,後來我隱隱覺得不對勁,白錦煜的確是凶手,但是有兩個凶手,還有一個人就是你,那些得罪過你的人才是你殺的,你不過怕被人發現,便偽裝起來,全部都嫁禍給白錦煜,對不對?”
起初,她們都以為凶手隻有一個人,即便當初件件樁樁證據都指向了銀鈴,卻因為苦於沒有證據,而隻能作罷。
最後白錦煜承認是他殺了人,白錦煜沒有否認,因為他的確是為了北檸凰殺人取血,但是除了他以外,凶手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銀鈴。
那次之後,所有人都以為人命案子已經結了,沒有再懷疑到銀鈴的頭上,因此她可以再繼續肆無忌憚地殺人了,所以後來,又有人死了。
說來也著實奇怪,前些日子銀鈴才與厲雪臣爭吵,銀鈴失蹤了一段時日,在另外一個村子,便又有人死去,雷澄追查凶手的時候,碰巧她們都在村子裡,所以矛盾便指向了她們,她們百口莫辯。
銀鈴找到了替罪羔羊,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繼續栽贓陷害她們。
直到這一次,她們越發察覺事情不對勁,那個人不僅知道北檸凰需要吸血的事,也知道嫁禍給葉蓓伊,所以她們打算引蛇出洞。
可惜葉蓓伊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死去的人會是厲雪臣。
如果不是這一次的巧合再次發生,如果不是因為厲雪臣死都要護著凶手,如果不是銀鈴出現的時機那麼巧合,她也不可能會懷疑到她的頭上。
“大師兄說你與他爭吵後消失了,可你卻一直躲在這間屋子裡,因為這裡最危險,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聽到這裡,銀鈴突然嗬嗬冷笑起來,“說到底,你還是沒有證據,因為沒有證據,你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誣賴到我的頭上,葉蓓伊,你真不要臉!”
葉蓓伊眼神突然一變,她衝過去,一把狠狠掐住了銀鈴的脖子,“沒有證據?你殺我大師兄,我怎麼可能會沒有證據就要找你報仇?銀鈴,你從大師兄身上騙取的神宗門心法有用嗎?你利用魔教心法修煉,武功的確是進步了,可是你太過急於求成,結果走火入魔了吧?”
銀鈴眼底帶著恨意,想出手卻一直在強忍著,“葉蓓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信你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亂殺無辜。”
“伊兒,冷靜!”師明宗在一旁也忍不住提醒著她。
可是葉蓓伊卻不為所動,“讓我試試你真正的功法吧,銀鈴,你若是再不出手,我真的會殺了你的,你不如儘管試試?”
葉蓓伊說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忽然這個時候,銀鈴感覺到葉蓓伊動了真格的,她真的要殺了她替厲雪臣報仇。
銀鈴掙紮不開,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她一掌打向了葉蓓伊,葉蓓伊被強大的內力逼退,甚至連屋內的人都能夠明顯察覺得到這股力量的不簡單。
雷澄第一個發現了不對勁,“果真是魔教妖法!妖女,原來是你修煉了魔功,殺人取血的人原來真的是你!”
雷澄說罷,便向銀鈴出手,可銀鈴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銀鈴了,她的武功遠在雷澄之上,她抵擋住了雷澄的攻擊,冷笑著說道:“沒錯,人都是我殺的那又怎麼樣?我不過是為了修煉功法,那些人遇到我,算她們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