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前殿時,蘇燦燦讓眾人帶著雲成德、宓梓柔先走,自己則帶著蘇護踏進了月老殿。
月老祠裡的人大部分跟著龐煜他們往開封府去了,少部分在殿外的姻緣樹下綁紅線,大殿裡一時空曠起來。
蘇燦燦隨意地選了個蒲團跪下,心中默念:“月老真神在上,剛剛多有叨擾,小女這就奉上香火,勿怪、勿怪!”
蘇護站在殿門外,看著自家小姐利落地跪下又利落地起身直奔朝功德箱,滿臉困惑。
“糟了,忘了我身上沒帶銀子。”站在功德箱前,蘇燦燦摸遍全身半個銅板都沒找到,這才恍然發現這段時日以來,她根本就沒有用著銀子的地方,身上自然也沒帶銀子。
瞄見站在不遠處的蘇護,蘇燦燦笑眯眯地蹭了過去,“蘇護啊,你身上帶銀子了嗎?借我點兒,回去讓阿爹還你。”
聞言,蘇護原本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利落地掏出一個普通的黑色錢袋遞了過去。
蘇燦燦拉開錢袋看了看,裡麵有銅板也有銀子,且銀子的數量還不少。
默默感歎了一聲,蘇燦燦隨手抓了一大把,銀子混著銅板儘數落進了功德箱。
“來了?”瞥見殿門外出現的人,蘇燦燦平靜道。
“嗯。”來人沒再說彆的,隻是靜靜地站在她身後。
蘇燦燦轉過身直視雲堅白的眼睛,片刻後展顏一笑,“想哭的話蘇護的肩膀借你,不用客氣。”
話落,縈繞在雲堅白周身的鬱氣儘數散去,不過那雙向來乾淨的眸子裡多了抹堅定。
龐煜帶著大部隊走得並不快,命人寫好的狀書倒是先一步送達了開封府,已經呈在包大人案前。
因此,兩撥人算是前後腳抵達,蘇燦燦一行三人趕到府衙時,龐煜他們也才剛剛進去。
三人剛在府衙前站定,一抹紅色的身影便迎了上來。
“在下展昭,敢問兩位可是蘇小姐、雲公子?”來人不聲音溫和,不卑不亢。
確定了身份,三人便在展昭的帶領下暢通無阻地抵達了開封府大堂。
公堂上,包拯端坐於刻著“正大光明”的匾額之下,一書生模樣的儒雅男子捏著毛筆坐於下首,兩側的衙役手執殺威棍威風凜凜。
將堂上的情形收於眼底,蘇燦燦和雲堅白一同朝包大人行了禮。
“蘇姑娘、白公子,這狀紙本府已經看過,你二人可確定所言屬實,若有欺瞞、必有懲戒!”
“回大人,若有虛言,臣女願承擔一切過錯。”
“回…大人,小生…也…也願承擔一切…過錯。”
聽完兩人的答複,包大人遂命人宣讀雲成德的罪狀。
“雲成德,宓梓柔,這狀上所寫你們可認?”
被一路押來開封府,雲成德麵露青白之色,對堂上所述罪證確是半點不認,“草民從未做過陷害侄兒之事,一切皆是小侯爺幾人攜手設下的陷阱。”
宓梓柔藥性未解,隻是被公孫先生灌下了暫緩藥性的草藥,此刻癱坐堂前,垂著頭一言不發。
“小侯爺為何要構陷於你,可有證據?”
雲成德心中忐忑卻依舊咬牙道:“想必、想必是草民之前在青豐閣得罪了侯爺,被小侯爺記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