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修宜勉強回應了一句,他們四處遊曆那幾年,容修宜最大的愛好就是,每路過一座城,就會去買甜甜的糕點。
受傷的時候扒拉出來吃一塊,喝酒的時候也來一塊,遇到彆人受傷也會給彆人吃。
淩潯每次都會覺得容修宜這一舉動實在可愛。
後來淩潯乾脆主動幫容修宜買糕點。
“我結丹的時候,都快疼死了,你卻說成功了請我吃這家的白糖糕。”淩潯想起來就想笑。
但最後為了容修宜這句話,他還是撐過去,成功結丹了。
“正常。”容修宜心中冷笑,他為了讓淩潯能夠順利結丹,特意跑了一趟北淵,在裡麵跟冰妖打了三天三夜。
差點就回不來了,好在他最後取出了冰妖的心臟。
但不想讓淩潯有負擔,所以他一直沒說,淩潯結丹那天,他在一旁吃下去的糕點,最後都是混著血一起又吐了出來。
回想起往事,他真是個傻子。
“阿容我喂你吃。”淩潯拿起一塊白糖糕。
“不用。”容修宜撇開頭。
“那你自己吃。”淩潯將白糖糕塞入容修宜的手中。
容修宜想要抬手,就是一陣鑽心的疼,低頭一看,手腕在昨天已經被淩潯捏腫,今天變成了烏青色,看起來可怕極了。
“媽的。”容修宜從不罵臟話,但淩潯這狗日子的是故意不給他治療,剛才還故意將白糖糕放入他這隻手的。
“哎呀,你看我都忘了。”淩潯執起容修宜的手,輕輕吻了一下那烏青色的手腕。
容修宜不為所動地看著淩潯:“你有這個時間說廢話,還不如趕緊給我治療。”
“好,既然是阿容要求的我當然會做。”淩潯很快將容修宜的手腕恢複如初。
吃完糕點,容修宜又躺了回去,這次睡得更沉,他懷疑淩潯在糕點裡加了什麼東西。
他現在不在客棧,而是在一輛馬車之中,就是最好的證明。
什麼時候離開客棧的,他都毫無察覺。
“阿容。”耳邊第一時間傳來淩潯的聲音。
“叫魂?我還沒有死。”容修宜一聽到淩潯的聲音就覺得煩,忍不住嘲諷:“等我死了,一定讓你披麻戴孝,成全你這顆孝子賢孫的心。”
“阿容,不要說死。”淩潯撲過來抱緊容修宜。
這一下子,牽動到了後背的傷,容修宜疼到抽氣,他顫抖著雙唇說:“到哪裡了?”
“出了青陽城,已經到了北地。”淩潯微微一笑:“到了北海,就不怕那些人找到你了。”
“嗯。”容修宜點點頭,應該還有幾天就到地方了。
感覺容修宜在走神,淩潯收緊了手,一下子痛得容修宜叫了出來。
“你他媽有病啊?”容修宜破口大罵。
“我隻是想啊容看著我而已,不要想其他的。”淩潯一邊說一邊撫摸著容修宜的頭發。
“你還真是喜歡我的頭發,割下來給你做假發好了。”容修宜氣到。
“阿容,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尤其渾身浴血的模樣。”淩潯低頭蹭了蹭容修宜的臉。
“所以那天我劍骨被挖,你欣賞夠了,才出來的吧。”容修宜冷笑一聲。
他怎麼就沒發現淩潯其實是個心理變態?
“阿容,我隻是想守護你。”淩潯悶悶不樂地靠在容修宜懷中,喃喃自語說:“沒關係,很快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馬車搖搖晃晃了一個下午,還以為會一直走,走到丹紅崖,沒想到傍晚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淩潯給容修宜披上一件紅色的鬥篷,然後打橫將容修宜抱起,進入客棧的時候,特意對老板說這是他的未婚妻,他們是回北域成婚的。
老板特意多準備了幾個火盆給他們,還讓淩潯多照顧一下自己生病的娘子。
等人走了,安安靜靜的容修宜這才開口:“拜堂成親,那也得我站得起來。”
淩潯全身僵了僵,然後表情極為尷尬地說:“阿容你在說什麼?”
“還要繼續演是嗎?”容修宜翻了個白眼:“你遲遲不讓我傷好是為什麼?”
“阿容……”淩潯緊張不已。
“難道我冤枉你了?”容修宜譏諷地笑了笑:“是想看我這副狼狽的模樣吧?”
“不是的……”淩潯急忙解釋。
“那是什麼?”容修宜又笑了笑,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我明白了,你是想看我不能動彈,隻能依靠你的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