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瓷(一) 這可不是你的作風,美麗卡……(1 / 2)

1970年,繼珍寶島事件之後的某一天。

“喲,瓷,一個人啊?”美麗卡痞笑著湊了上了,嘴裡叼著根棒棒糖,一隻手搭在瓷的肩膀上。

“有事嗎?”瓷麵無表情地看向美,這個家夥一向這樣。

“沒事,當然沒事,隻是聽說我的好朋友和他的老大哥鬨翻臉了,我來看一看。”美麗卡將墨鏡向下扒了扒,用他那痞裡痞氣的眼睛看著瓷,笑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瓷本來就因為這件事情煩心,如今又來個礙事的。他白眼一翻,拍掉美麗卡的手,說了句“無聊”便打算離開。

美麗卡這就有點不爽了,他吐掉了嘴裡的棒棒糖,上前抓住了瓷的肩膀,說道:“喂,我說瓷,你怎麼這樣,我好心關心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關心?”好特彆的關心,瓷甚至不想回頭去看這個痞子,“那我謝謝你。”

美麗卡聽此,抱臂,自顧自說起來:“誒彆客氣,關心因戰爭飽受苦難的國家,這是我作為世界第一強國應該做的。”

瓷抬頭看了看北邊的天,忽然問道:“第一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啊?什麼?”美麗卡以為自己聽岔了,後知後覺不是,才回答,“咳咳,那是當然,世人的目光永遠焦聚在第一名,萬眾矚目的感覺你懂嗎,世人膜拜的感覺你懂嗎,那滋味,非常美妙……就像太陽和月亮同時出現,人們隻會看見太陽,因為太陽永遠耀眼得過月亮,所以,我要做太陽,而不是可憐的月亮。”

瓷沉默了一會,說:“我知道了。”

美麗卡見瓷又要走,有點慌,喊住了他:“等等,我說瓷,你彆這麼難過了,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瓷回頭去看他,自己還確實是需要幫助的。蘇撤走了所有援助的專家,並且撕毀了六百多個經濟合同,現在國內經濟遇到了困難,止步不前。

“我可以給你軍事援助……不過,得慢慢來,一下子給太多,蘇那家夥那邊說不過去。”美麗卡扶正了墨鏡,倚靠在牆上,朝瓷單挑眉,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新的棒棒糖,剝好放進嘴裡。

“你們鬨得這麼僵,怎麼還會怕他?不過還是有勞了。”瓷伸出手,和美麗卡象征性地握了起來。

“不用太感謝了,這是我作為世界第一強國應該做的。”美麗卡很滿意地笑起來,怕蘇是不可能的,就是是要看你這家夥的態度,總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瓷鬆開手,忽然想起某件事情,問道:“對了,之前你為什麼會在《華盛頓明星報》上登刊那則消息,這可不是你的作風,美麗卡。”

不過,此前的美麗卡,確實是對自己秉持著“遏製但不孤立”的政策。

美麗卡一頓,隨後笑了起來,走近瓷,又勾住了他的肩膀:“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管這麼多做什麼?再說了,honey,你們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嘛,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而且,你看我舍得你受傷嗎?”

瓷扯著笑,反握住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但是秉持著禮儀大國的風度,還是優雅地笑著說出了一個字:“滾。”

“喲,這是害羞了嗎?”美麗卡又湊了上去,“嘖嘖”歎道。

“講完了的話,我就走了。”瓷拍了拍長袍,轉身離去。

美麗卡拿出嘴裡的棒棒糖,看著瓷離去的背影,暗自道:“還真是難搞。”

回去之後的某人便停止了第七艦隊在台灣海峽的巡邏。

同年的國慶節,瓷邀請了在本土訪問的埃德加?斯諾登上□□城樓。隨後,瓷與美麗卡之間多次秘密進行了交談,為兩國關係打開了新的篇章。

1971年第26屆聯合國大會。

美麗卡一瞧見走進聯合國總部大樓的瓷,就湊了上去,帶著他那標誌性的墨鏡朝瓷吹了個口哨,說道:“喲,是瓷啊,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

“還好。”才怪,國內有點麻煩。

“我聽說你們今天要提出‘恢複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組織中的合法權利問題’的議題?”美麗卡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瓷警惕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求我。”美麗卡露出牙齒的笑有些病態。

“有病。”瓷沒打算理他,翻了個白眼,他隻想離這家夥遠一點,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

“你不怕我一票否決?”美麗卡挑釁道。

瓷看向他,沉默著。

“開玩笑啦,瓷,這麼認真做什麼?”美麗卡睨眼看著瓷,說,“不過,我會投反對票的。”

“隨你。”瓷還真是搞不懂這家夥,前些日子還說要幫自己,現在又搞什麼幺蛾子。

……

“Ukrainian SSR?(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

“Yes.”

“USSR.?(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

“Yes.”

瓷看向蘇,保持沉默。他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看不透,這是打了巴掌再給個甜棗吃嗎?

蘇避開了他的眼神。

“Tanzania?(坦桑尼亞)”

“Yes.”

“United States.”

“No.”

反而是美麗卡,與他對上眼神的時候,還挑逗般拋了個眼神。

……

“兩阿提案”的結果是76票讚成,35票反對,17票棄權。

會議大廳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Congratulations,瓷。”美麗卡的祝賀不太像祝賀,至少瓷是這麼看的。

六天後的聯合國會議大廳上,美麗卡進行了時長一分半的演講。

下台後,美麗卡就朝瓷挑眉。

“一分半,還真是為難你了。”

“怎麼這麼說呢,honey,我可是發自肺腑地演講了。”美麗卡對瓷的看法頗為不滿,攤開手道。

瓷說:“嗯嗯,對,你說的對。”

美麗卡忽然問道:“其實你是很在意蘇的看法對不對?那天投票的時候,我看見你們眉來眼去了。”

“注意措辭,什麼叫做眉來眼去?”瓷皺眉。

“他到底有什麼好的?你為什麼總是看著他?看看我啊我親愛的瓷,我才是真心想幫你的 。”美麗卡說。

“你摸著你的良心,痛嗎?”

“挺舒服的。”

“他是我的老師。”

“但是他對你動手了,honey,我都舍不得傷你,你看他怎麼下得去手啊?”美麗卡拍著胸口,搖頭歎道。

“honey不會不知道,那日蘇會投讚同票是因為我會投反對票。”美麗卡說。

瓷沒有反應,但是心裡確是五味雜陳。他的老師說翻臉就翻臉,雖然自己明白其中原因。蘇的控製欲太強了,他恨不得把自己做成傀儡,一個隻聽他話的傀儡,而這隻不過是因為自己有主見,和他有分歧。

1972年,瓷與美麗卡在上海簽署了《中美聯合公報》,美麗卡承認隻有一個中國,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並確認了從台灣地區撤出全部美國武裝部力量和軍事設施的最終目標。

“所以我說honey啊,誰才是真心對你好的,你看清楚了嗎?”美麗卡又開始了他的“勸言”。

“那要看看你的行動了,美麗卡。”瓷說。

美麗卡推了推墨鏡,笑道:“這麼叫多生啊,叫我美不就好了嗎?”

瓷的嘴角抽了抽,還是說:“那好吧,如你所願,美。”

“這才對嘛,honey哈哈。”

1979年,瓷和美麗卡聯合發表的《中美建交公報》正式生效。

“美,那你之前說的軍事援助?”

“honey,是這樣的,我看你現在一窮二白的,先從改造開始,怎麼樣?”美麗卡摸著下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