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宜一個少年將軍,曾一戰成名,京城中的達官顯貴都覺得許宜前途不可限量,沒想皇帝忌憚他手中的兵權,在他生平最後一場戰中被暗殺,那是他一生唯一吃的一場敗仗。他一生隻為家國安定,盛世太平。後世有人說“縱使這個皇帝直接要他的命,他也不會不給。他這一生隻願百姓國家好好的,一個忠臣,他是百分百遵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與夢裡的那個許宜一模一樣,可是自己從前一點也沒看過關於許宜的事兒啊,怎麼這個夢與正史還對應了呢。
退出頁麵的同時他撇了眼下麵推送的野史抱著好奇的心態點了進去,野史很長,許淮笙耐心看完後,真就是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野史與夢裡他作為謝原錦與許宜的愛恨纏綿一樣,寫的清清楚楚,可到底也隻是野史沒有正史可信度高。許淮笙又去看正史裡許宜的一生,得出個結論。
“許宜一生清清白白,更彆提他是斷袖這麼回事兒了。”
話雖如此,許淮笙心裡還是存了些許疑惑的。抬頭望了望天,竟是也到中午了,天空魚肚白早沒了。許淮笙把自己四處飄散的精力用力的“扯”回來。逼自己去刷最討厭的數學題。
時間慢慢流逝,題也不知刷了多少,直到手機提示音響起,手機界麵上顯示著白林發來的消息。
“淮笙,明天你不去圖書館嗎?”
許淮笙拿起手機回了他,“不去了,明天我去沈宜家,他說要給我補課。”
對麵秒回“新同學對你挺上心嘛,那我就不打擾你學習了。”
世界歸於安靜,這個時間段是盛夏,白天很熱,傍晚卻也十分愜意。許淮笙從椅子上起來,覺得腿都麻了,把桌麵一團亂的草稿紙與練習冊整理乾淨後。在浴室衝了個澡,便拿上鑰匙出門散步去了。
路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遛狗的,有熱戀期的小情侶你儂我儂,分明是熱鬨的,此刻許淮笙心底卻泛起一絲孤獨。
“我在熱鬨的人群裡,仍是一個人”腦子裡不自覺泛起這句話。
也沒過多長時間,天邊最後一點晚霞也褪去,許淮笙回了家,他的母親白願正在餐桌前招呼他來吃飯。許淮笙走到飯桌前拉開椅子坐下。白願開口說道。
“淮笙啊,媽有件事兒想跟你說。”
許淮笙愣了下說“媽,怎麼了?”
白願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隻說一句“淮笙,你明天就會知道的。”然後結束話題。
許淮笙無奈回了房間,疲憊使得困意越來越濃,再次睜眼天光大亮了,許淮笙想起今天要去沈宜家補課,看了看手機時間,還來得及。少年慌慌忙忙整理自己,出了門。
到沈宜家後,沈宜給他倒了杯水,接著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題目。準備一一給許淮笙講解,開始許淮笙仔細聽著到,後麵思緒就好像一團紙被人揉碎了,隻愣愣看向題目。沈宜看向他,他渾然不知。
沈宜掐了掐許淮笙的臉,許淮笙一驚,抬眸與他對視,少年手指白皙細長掐的不算用力甚至可以稱之為溫柔,那張臉與許宜的臉重合,許淮笙下意識回握住沈宜的手。他想起夢境裡許宜眼裡洶湧的愛意,不自覺眼眶有點濕潤,流下幾滴淚水,淚順著少年的臉頰劃過,就如美人般。
沈宜因著許淮笙哭也晃了神,雙手捧住許淮笙的臉,道“許淮笙,怎麼了?”他的語氣極為輕柔,就如同對麵捧在手心的是珍寶般小心翼翼。
“沒什麼……許宜。”
說完才發現名字說錯了,沈宜眸光一顫,道“你叫我什麼!”
“對不起啊……你長的像我一位朋友,叫錯名字了,沈宜。”許淮笙解釋道。
“哦~是這樣嗎,那可太巧了。”沈宜聲音帶了笑一般。
“時間不早了,沈宜,我先回去了。”
“許淮笙,你等一下,我們加一下聯係方式吧。”一邊說著一邊給許淮笙發送了好友申請,許淮笙無奈同意。
回到家,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兩個人,許淮笙以為是有親戚做客。客廳裡那個男人向他走來,說著“這就是淮笙嗎,白願,淮笙生的真好,和你一樣。”
許淮笙呆住,白願上前對他說“淮笙啊,我和他結婚了,他對我很好,你是不想媽媽以後沒有依靠的吧。”回過神來望向男人有些迷茫。男人生的很俊,渾身上下給人透露出一股斯文感。
“淮笙叫他爸爸”白願道。
“父親……”許淮笙嘴邊掛了一絲笑不過確是哭笑。
二人見狀都對許淮笙的表現有些驚訝,隨即臉上換了欣慰的神色,隨便說了幾句話就回房了。
許淮笙感覺腦子嗡嗡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樣,強忍著頭暈去了自己房間關上門,拿起手機,是沈宜問他。
“許淮笙,你到家了嗎?”
“到家了,怎麼了,沈宜。”
對麵接著發來消息“沒怎麼,隻是覺得現在不太平,希望你安全回家。”
“那真是謝謝你的擔心了。”許淮笙回完,接著點開自己的界麵,改了下名字叫“野草”,他希望自己的生命如野草般燒不儘,吹又生。
看到沈宜頭像是隻橘貓,覺得和他人一樣溫和,相比之下橘貓可比沈宜可愛太多了。他想著,最近發生的變故太多了,便也關掉手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