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佳節,祁兄何不隨我去看看花燈 ,聽聽小曲,天天悶在屋子裡是會憋出病的。”書院內一名穿著青色袍子,長相乖巧的少年正在拉著另一個手裡拿書不願意出門的少年。
手裡拿書的少年不斷的掙脫著,青衣少年眼見白衣公子就要掙脫開來,隻好開口規勸道:“許兄可知近日城中頻頻發生人口失蹤的案子,你就忍心看著我獨自出門,然後一個不慎被壞人抓走嗎。”
“我忍心。”祁研生一字一頓的說著。
許遠枝表情由震驚轉而悲憤的開口道“那祁兄你也不要怨我死後來找你哭訴。”
祁研生被他盯有些發毛,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和他一起去了。。
如願的許遠枝十分開心的帶著祁研生出來瞎逛,街道繁華熱鬨,人來人往的,許遠枝拉著祁研生的袖口,防止他走丟,而祁研生則是死死盯著他,避免他鬆手拉錯人,死後找他哭訴。
少年精力旺盛,各個店鋪來回的穿梭,東西拿不下了就丟給祁研生,買了吃的也要分給他一口嘗嘗味道。
二人玩的很是儘興,不過意外還是發生了,就放會花燈的功夫,人就走散了。
祁研生拿著東西四處張望著,沒有找到人,想去之前待過的地方找找他,卻被突然襲來的一塊黑布蒙住了口鼻,再次睜眼時,眼睛已經被遮住了,鼻子還能問道一些胭脂香粉味。
貌似在花樓,可是為何沒有聲音呢,他是被人拐賣了嗎,可是拐賣的話不應該關在這種地方吧,已他的姿勢能賣出什麼好價錢呢。
“他醒了。”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祁研生驚訝的抬頭,他沒動啊。
戴在頭上的東西被拿開,屋裡的燈光並不刺眼,昏暗的房子裡,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秀卻帶著幾分俠氣的臉,眼神銳利,看的祁研生有些許害怕,女俠一身白衣看了他一眼後便做回了椅子上。
女俠左手邊的是一個穿著袈裟,長相豔麗的和尚,和尚見祁研生看向他便滑動佛珠,說了句阿彌陀佛。
女俠右邊的是一個長相普通穿著華麗,氣場強大的大哥,這種奇怪的組合把祁研生看呆了。
先被女俠綁架,後被大哥滅口,最後由和尚超度嗎。
“你們是誰,抓我來乾嘛 ?”見他們隻是坐著,並沒有為難自己之後,祁研生鼓起勇氣開口道。
自己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長相還有那個和尚好看,而且那位大哥也不像缺錢的樣子。
“知道自己是被抓來的就閉嘴。”大哥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祁研生被看的心慌,急忙說道“家中雖不貧寒,卻有長兄和幼弟,家父不會為了贖我變賣家產的。”
大哥聽到他的話反而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對他說道“出了這個門往前走個幾裡,有一家刻著開元兩個大字的店鋪,表麵上買話本的,實際上則是做的人肉買賣,你這樣的可以換不少好東西。”
祁研生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開元書鋪嗎,他是常客啊,還經常點店裡的糕點吃食,怪不得當時老板對他這麼熱情,這是有預謀。
女俠上前敲了一下大哥的腦袋,大哥也不惱,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坐了起來看著他。
“知道最近的失蹤案嗎?”女俠走到了祁研生的麵前,將他的綁在他手腕上的繩子鬆開。
祁研生點頭,這和他沒什麼關係吧,他祖上雖然沒乾什麼特彆出名的好事,但綁架這種事他們是乾不出來的,而且他隻是來京城求學的啊。
“這件案子與我們,與你都有些關係。”女俠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轉頭示意和尚,和尚搖頭念起了經。
和我有關,祁研生想了想,雖然他小叔喜歡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但也絕對乾不出來傷害彆人。
“聽說過妖怪嗎?”
聽到妖怪兩個詞後,祁研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好意思仿佛問她是不是魔怔了。
妖怪,從小就聽說書的講,有的小動物可以通過修煉變成妖怪化成人的故事,自古就有妲己魅惑紂王,狐妖勾引書生的故事,祁研生沒有遇到過所,也沒聽說誰遇到過,所以這是故事,不是綁他的理由。
雖然小時候無聊聽到小妖怪會覺得十分有趣,會渴望有小妖怪陪他玩耍,不過現在妖怪於他而言隻是書裡奇談罷了。
而且妖怪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女俠起身拍了拍了洋裝正經的大哥,大哥點了點頭,然後大哥的耳朵就變成了長著黑色毛發的狗耳朵,原本充斥著脂粉味道的房間,現在不知為何有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大哥知道祁研生在看他,還特意的動了兩下耳朵,表示真實性。
祁研生眨了眨眼睛,見它真的可以動,已經開始害怕了。
“相信了嗎?”女俠見祁研生點頭後便示意大哥把耳朵收回去,那些分散在房間內細微的異味也消失不見了。
祁研生想起來了小時候他嗅覺異常靈敏,廚房一生火,他就能知道今天吃的是什麼,哥哥從外麵帶了什麼好吃的,他都能猜到。
他第一次聞到這類似的味道是在家裡的丫鬟身上,他原以為是姑娘獨有的香味便一直未開口說過,之後偶爾會在街上聞到一些類似的氣味,雖然一直不知道這股味道是什麼,他卻一直留意著,直到今天。
“女俠告訴這些是什麼意思,想讓我讓我去除妖嗎,我沒有這個本事,況且將人弄暈綁來的法子也不像是請人做事。”祁研生有些生氣,這般複雜怪誕的事,他不想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