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枝吊兒郎當的樣子實在是欠揍,可祁研生的心情卻突然好了起來,妖怪,前世,放馬過來吧,他不怕的。
“好了,好了,再聊下去就趕不上先生授課了。”許遠枝拉起祁研生向學堂走去。
一路上還熱情的和同窗打著招呼。
今日先生的授課十分無聊,許遠遠隻要覺得無趣了,就會時不時會丟幾個紙團,問祁研生要不要出去玩,祁研生不搭理他反而越起勁,引得先生頻頻看向祁研生。
這個人的精氣好像花不完的一般,乾什麼都停不下來,不管發生什麼都會快快樂樂的,真是聽人嫉妒。
許遠枝毫不在意先生的目光,擠眉弄眼的示意祁研生打開紙團,祁研生將皺巴巴的紙團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幾個張牙舞爪的大字,“祁兄你相信這個世界有妖怪嗎。”
“不信。”祁研生給他扔了回去。
字跡工整秀美,不愧是祁兄。
不相信嗎,可是為何每每聽到關於妖怪的怪談卻格外上心呢。
許遠枝拿著紙團打算問祁研生要不要一起去午飯,卻突然發現周圍一片寂靜,大家吵鬨的聲音都不見了,抬頭一看發現先生正在怒視著自己,周圍的同學也是一副看熱鬨的樣子。
“先生,我知錯了。”許遠枝將手裡的紙條丟在了地上,不連累祁兄是他最後的努力。
事實證明努力並沒有用,先生是有眼睛的,許遠枝喜提抄書獎勵,而祁研生也被罰課後收拾衛生。
“祁兄,抱歉。”許遠枝走到祁研生麵前想要幫他,卻被祁研生攔住了,“我沒事的,就當鍛煉身體了,反倒是你的罰抄,我是不會幫你的。”
“知道了,祁兄當真這般無情。”許遠枝坐在椅子上,歎了一口氣。
祁研生沒有理他,自顧自的的掃著,恨不得將這幾日的煩惱如地上灰屑一般掃個乾淨,許遠枝見他這賭氣一般的掃法,識趣的離開了。
夜幕降臨,星星灑滿了整個院子,祁研生放下書本,卷起袖口,看向乾乾淨淨的手腕,昨晚還有人在這裡畫了一個扭捏的圓,今日就不見了。
若是事情種種都可以像這乾淨的手臂一般該多好。
與自己有著前世糾葛的妖怪,失蹤的人類,這一切的一切要是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世間之人,與他何乾,妖怪為什麼要找上自己,當誘餌的話,老老實實的將他綁了該多好,現在像是給了選擇一般。
若是少讀些書,少做些當救世大俠的夢現在就不會這麼煩惱了吧。
許兄說的黃鼠狼妖,真的是被他綁走了嗎,為什麼王璃他們要管這些閒事呢。
妖怪與妖怪是之間的感情都這麼好嗎,還有那位女俠一樣的人物,她是妖怪嗎,王璃好像很聽她的話,可是她的身上卻沒有一絲奇怪的味道。
那些被喊進來的人也沒有,王離沒有變出耳朵的時候他也沒有聞到,可是他家的丫鬟身上是整日都有的。
妖怪為什麼想複活死人呢,故事裡的妖怪不都是以吃人漲修為的嗎。
城外彆院,王璃拿著披風去找待在小亭子上頭睡覺的白拾。
“阿姐,他會來嗎。”王離璃乖乖的在亭子外,見白拾有醒來的跡象,便急忙將毛絨絨的白色披風遞給白圓。
亭子風光雖好,但夜晚涼風還是得多穿一些。
白拾眯著眼睛,看了眼月光,將白袍套在了身上。“你不是說他像他嗎,他的話肯定會來的。”
雖未有接觸但他的人品不是眾所周知的嗎。
王璃想了想也沒錯,那個人的話可以相信,得到答案之後,王璃便離開了。
“那施主為何要留有後手。”和尚穿著單薄的衣裳,從房簷上慢悠悠的跳了下來,月光下的光頭,倒也多了幾分聖潔之意 。
那日的白拾畫的符咒有效期隻有三天。
“我死了,那東西照樣沒用。”白拾毫不在意的說著,又將身上的披風拿了下來遞給了和尚。
“阿彌陀佛。”和尚接過披風,和她對視之後,想將披風還給她,白圓伸手將衣服給他披上,還將披風的兩個帶子係了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