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和姑娘 說書的和看書的(1 / 2)

茶館中央的台子上有一個說書人,屏風圍繞,看不清臉,許是講到了精彩的部分,台下的人都鴉雀無聲,祁研生找了角落待著,思考接下來該怎麼不著痕跡的詢問彆人有關王璃,妖怪的事。

“隻見那猛虎突然起身,繼續向王五撲去,血盆大口向王五咬來,王五急忙起身,胳膊差點讓那猛虎咬了去,原來那猛虎方才是在使詐…”說書人的聲音抑揚頓挫,講起故事來十分有趣。

許兄不該離開的,太遺憾了,隻能回去聽他轉述這個精彩的故事和講故事很吸引人的先生。

祁研生正聽的入迷,衣袖被人輕微的拉扯著,扭頭一看是一位穿著丫鬟服飾的姑娘,見祁研生轉頭便朝他行禮。

“公子,我家先生有請,可否到茶館二樓一敘。”

他認識的公子隻要許遠枝這位少爺,但是許遠枝沒和他進來,並且這家夥從來不喜歡什麼丫鬟小廝的,王離的話可能性也不大。

會是誰呢,祁研生跟著姑娘來到茶館二樓,樓上坐了許多人,從人群穿過,來到最裡麵的一間屋子,姑娘將門打開,請祁研生進去,祁研生進去後,姑娘又將門關上。

屋子沒有開燈,環境陰暗潮濕,裡麵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雖然如此簡陋但桌子上居然還有冒著熱氣的茶壺,不禁讓祁研生感到好奇,請他來的究竟是誰。

“祁公子請坐。”一位披著藍色披風,長相俊雅的公子再次打開門進來,他從衣袖中拿出火折子將蠟燭點燃,在迅速燃起的燭光中可以看到他消瘦的臉龐,這位公子的身體似乎不太好。

“抱歉來遲了,未記得讓丫鬟點燈,是我失禮了。”

“無妨,隻是不知閣下是?”祁研生不斷的打量著他,祁研生不認識他,可這個人卻知道自己的名字,若不是茶館的環境不方便逃跑他是不願意上來的。

“在下鶴知辰,是丞相府下的一位幕僚,今日貿然讓人去請公子上樓,實在是唐突了。”鶴知辰朝祁研生道歉。

雖然道了歉,但是他的目的什麼,丞相府能和自己有什麼交集,這個時候找上門多半是沒有什麼好事,況且這樣的地方呆久了讓人很不舒服。

鶴知辰見他沉默,又接著開口道“我今日邀公子來是為了探討連雲山的事情,不知道祁公子是何決定?”

祁研生看向鶴知辰,眼裡帶著深深的探究之意,這個人怎麼知道連雲山的事情,他也是妖怪嗎,今日之事是到底偶然還是有意為之,王離他們知道嗎?

“我不明白,鶴公子的意思。”祁研生看向桌麵。

鶴知辰用手擋住了臉,扭頭咳嗽了幾下,“祁公子是個聰明人,不必如此,鶴某不是來為難祁公子的,反而鶴某還可以告訴祁公子一些你想知道的東西。”

“那好,你先說說你到底是誰?”祁研生質問著鶴知辰,一個連真實身份都無法相告的人祁研生憑什麼信任他。

“我的身份,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的你隻要知道去丞相府就可以找到我就行了,我會幫你的。”鶴知辰起身為祁研生倒茶。

“幫我,怎麼幫,既然想讓我如實相告,想幫我的話,那就把那隻想要我命的狐狸殺了,這樣我才能信任你嘛。”祁研生將杯子移到一旁。

鶴知辰沒有生氣,坐了下來,對祁研生說道“這個幫沒人能幫你,不過你可以提點彆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真實身份說以後會知道,想幫忙卻說誰也幫不了我,你這個真是奇怪。”祁研生起身想要離開。

“你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經曆這些嗎?你覺得白拾他們真的可信嗎?”鶴知辰反問他。

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法真的是不甚高明啊。

“他們可不可信與你無關。”反正比起他們你的可信度可不大。

“白拾是妖你知道嗎,她和彆的妖不一樣,她是所有妖怪的仇敵,她走到哪都會有妖怪想要殺她,你真的以為她是在保護你嗎。”

那個俠氣的姑娘是妖嗎,也難怪王璃怎麼聽她的話,祁研生摸了摸手腕,想起了白拾眉間的冷漠與疏離,她一開始就沒說要保護自己,“我說了這一切與你無關,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隻會平白無故增加我對你的厭惡。”

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鶴知辰拿起杯子沿著杯口來回的摩擦,喝聞了聞氣味,茶香濃鬱,想必味道是不差的,人自然也是一樣。

下樓的祁研生想要離開茶館,卻聽見說書先生現在正在講述與一個妖怪有關的故事,腳步頓了頓,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