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同學：“學校的飯菜都太難吃了。”

“你還有臉說，你前幾天總去學校門口那家麵館吃。現在人家的生意都不行了。”班新偉一提起這件事來就覺得可惜又可憐，“你說的也對，不應該把你們調開，談就談吧，能管著你就成。”

這可真是做實了早戀。

陸知歸：“……”

“常記你可得好好照顧他啊。”班新偉壞笑，“照顧不好，想都彆想！”

“好。”

陸知歸已經夠無語了，沒想到常記還認下了！他們什麼時候就談了？！

“某些同學指的不單單是陸知歸，不想說罷了。我已經仁儘了，所以彆不長記性的繼續乾這種事。”

“放假這也是個警世鐘，下周過去又到了中秋、國慶，雖然高三的我們假期很短，但你們也得想好，現在是高三，不是高一高二的。你們麵對的是即將來臨的高考，你們能否踏上帆船，也許全靠這短短的假期。”

“國慶回來第一次月考。”說完，班新偉給陸知歸使了個眼色。

陸知歸接收到了垂眸全當沒看到。

或大或小的每次考試，班新偉什麼可以忘掉，唯獨一次也沒忘給陸知歸使眼色，次次不成功次次試。

兩年時間沒學習，陸知歸再聰明也不是天才，不是那種不看就會的人。考試時半分之三十的題看都看不懂。每科平均的也就考個四五十。

這成績在二中絕對不算低，可也不至於讓人這樣期待。

每次的成績真不是他故意不認真考啊！班新偉怎麼對他就你那麼大期許！

就因為中考成績？

自高一起，班新偉第一次做班主任，認真深究每個學生，發現了陸知歸的這些事。成績這事隱瞞的人厲害，幾乎沒人知道。也不知道班新偉用了什麼手段，給查到了。

不過沒有證據，班新偉想幫他沒有用。

班新偉想著這孩子曾經成績那麼好，一定不會因為這些事變得頹廢。也不能說是頹廢吧，陸知歸隻是沒那麼愛學習了。

“下了這節課，住宿生回宿舍收拾行李，行李箱放在教室外的走廊。和正常課後服務下課時間相同。”

這節課本來也沒剩多少時間，放假的喜悅抵擋不住，剛一下了人都跑了出去。

陸知歸要帶的東西不多，簡單收拾了一番。看了天氣預報，天氣都很不錯，把被子放在陽台曬著了。

陸知歸撲棱撲棱自己的小被子，早上的事被遺忘，陸知歸問身後的人： “最近天氣好，你要不要曬曬被子？就不拿回去了。”

“曬著吧。”常記回答。

以前陸知歸也是這樣，天氣好就曬被子，天氣不好也不會拿被子。他用不上這床被子。

陸知歸幫他領著兩個角，被子居然都散著涼氣，讓他渾身不禁一抖，這被子真該好好曬曬太陽了。

兩個杯子搭在一個架子上，中間重疊了一部分。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陸知歸心裡冒出一個問號，正好當事人和自己在一個無其他的地方。他問：“我們距離多遠你都可以聽到我的心聲嗎？隻能聽到我的嗎？”

常記遲疑的點頭。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陸知歸理直氣壯的，這是作為被喜歡的人的自豪，“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真是個很無理的理由，喜歡他就要什麼都和他說嗎？

常記並不想騙他，想了很久才說：“我想做一個正常的人。這些違背科學的事……太奇怪了。”

陸知歸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這樣想，於是說：“有這種能力不應該很自豪嗎？雖然隻能聽到我的心聲。可是彆人都沒有這個能力。”

“我不這樣覺得。我羨慕的是他們那樣的正常，可以以一個正常的同學、朋友或者……戀人，陪在你身邊。”

陪在你身邊，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這是常記一直在重複強調的話。

“但我都不認識你，你卻很了解我。就像我經曆的所有你都有參與。”陸知歸無奈的笑了，“你之前說你不是人，我都覺得有點真了。”

常記卻說：“你應該相信的。”

應該相信？什麼意思？這要怎麼相信？這一切和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事事都能和他掛鉤？陸知歸有很多很多的問題。

陸知歸沒問一個問題，就有更多的問題出現，問不完，問不懂。

最後一節課後服務，陸知歸又給自己的手機改了個密碼。

“打開他。”陸知歸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常記知道他的意思，沒接：“我不知道是什麼，你沒想過，我也沒閉眼。”

陸知歸點頭，沒想深究下去，沒再說什麼。玩弄著手機，心裡想著：“果然是閉上眼就能看到我眼裡的畫麵。

常記：“……”

原來這人隻是求一個真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