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兒猜不透陸知遠要乾什麼。

“上。”陸知遠背對著他，放下輕飄飄一個人。跟著他來的幾個人瞬間圍住陸知歸。

陸知歸最先感覺到的就是放在自己很快上的手，接著是肩膀，再繼續校服拉鏈被拉開。

這樣的動作……

他猛的清醒過來，臉色蒼白僵硬。演講那一塊的紅還是格外明顯。他奮力掙紮著，往後退，直到背靠到牆。

“不……不行。”他的語氣從虛弱到堅定，“走開！滾！”

他突然就覺得好難過，難過到心碎、崩潰。此刻的人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他應該怎麼麵對常記。

幾個人的動作還在繼續，很快將他身上包裹的衣服褪的隻剩褲子。

“滾開。”陸知遠一把推開剛準備上手的一個人，“我親弟弟，當然讓我來了……”

少了一個人控製他，雙腿就得到了解放，他應儘全力抬腿。

“嘖。”陸知遠雙手掌住他的兩隻腿，“這麼不老實呢，還是小時候可愛。”

所以那雙手真的放在了某個不應該的地方。

“這就哭了？”陸知遠盯著他眼角落下的淚，也沒覺得驚訝，卻依然問他。

他不再給出回應，他的力氣已經耗光了，雙手雙腳都被禁錮根本沒有把握可以反抗。

“行了行了，晚自習本來放學就晚。”班新偉合上書，抽紙擦了擦眼鏡，“趕緊回去吧。”

“陸知歸著孩子我也算熟悉，肯定著急著你回去呢。”班新偉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聊起來感情，“他太缺愛了。有時候會在學校看到他，我都沒喊住，就覺得那個背影太孤獨了。”

“我甚至都想過，如果真的有個愛他的人每天陪著他該多好。”

煽情的話該說也說了，班新偉換了個臉色繼續說：“但是你們這樣就是不對的！你們才多大啊就情啊愛啊的，還是經曆的太少！”

“再說，你們……都是男生……要麵對的問題很多，哪有那麼容易長久。”班新偉歎了口氣，“我也不是要拆你們，快半年了我該笑話的都消化了，你們倆成績也不讓人擔心的。就這樣吧，趕緊回家去。”

“好。”常記提起書包，又頓了一下說，“其實，我也不保證還能陪他多久。”

“什麼意思？”班新偉被他的話點到，對陸知歸的偏愛顯現出來，“我給你說啊常記！你要趕騙他，我……我……”

常記輕笑了一聲：“您也早些回家。”

說完常記就走了出去，遠遠的又聽到班新偉吼了一嗓子：“年輕人要注意身體！”

出了教學樓，常記停下來給陸知歸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一直沒人接。

常記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平時陸知歸都是手機不離手，洗澡都會放在一邊他問為什麼，陸知歸就說這樣有安全感。

又是幾通電話過去，依然沒有人接。

這下常記真的慌了，立即閉上了眼想知道陸知歸在哪裡。

結果卻看到一片黑暗，陸知歸的眼是閉著的。

睡著了？不對，不可能這麼早。他擰起眉，也顧不上彆的什麼了，加快了速度在大街上穿梭而行。

到了某個路口，路過的車還有很多，恰好是反相的綠燈。他隻好停下來等待，卻聽到耳邊傳來聲音。

那個聲音說：“我沒事，你不要回來那麼快。我想吃雪糕了，給我買去！”

這些話並沒有起到讓他冷靜下來的作用，反而是讓他更急迫的想要見到陸知歸。

耳邊的話斷斷續續一直傳來，可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陸知歸不記得後來發生過什麼了，隻記得最後他看到自己被常記抱在懷裡，頭垂在胸口。常記似乎很生氣表情上又帶著心疼，抱他的動作很輕。

他清醒後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圍著四周看了一圈才知道這裡是醫院。常記就坐在旁邊，牽著他的一隻手，指腹不停的撫摸著他。

“我……”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沒有。”常記起身，環抱住他。“什麼都沒有。”

陸知歸嗯了一聲，語氣軟了下來，帶著極大的氣音：“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常記並沒有立即回複他的話，哽咽了很久，最後在他唇上落了一個吻。不清不楚的說了“好。”

隨後又補了一句：“我答應你。”

“你會騙我嗎？”陸知歸目光發呆，喃喃的問。

常記難受極了，發力的撕咬他的唇。擠出兩個字：“不會。”

這件事並沒有不了了之。

常記趕來後不久警察也到了，在加上陸知歸手機裡的錄音，很快定下了罪，在得到常記的代理同意後，把事情投上了網，刪去了所有關於陸知歸的內容。

而錄音的內容，也被他一字不落的認真的聽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