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愣了愣,【你確定嗎?你其實有更好的選擇。】
甄珠抿了抿舌尖的甜腥味,眸光堅韌,“我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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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禕被身邊氣質陰鬱的男人拽到了陽台上,彆墅前的花園隻有一兩盞燈發出微弱的光芒,他明明看不清趴在草地上的青年的臉,但是卻仍能夠感覺到青年迫切擔憂的目光。
霍淮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身邊漂亮的男人,手臂搭在扶手上,漫不經心道:“唐小少爺,你還真是養了一條十分忠心的狗。”
他見唐禕惱羞成怒的看了過來,不急不慢的勾了勾略顯薄情的唇角,“你彆這樣看著我,也不是我讓他們先動的手,可是你的狗不怎麼聽話,一定要闖進來,我的保鏢儘職儘責,所以才把他攔了下來。”
唐禕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輕咬著牙齒,“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沒有想到霍淮會這麼無恥,打著想要幫他拯救公司的借口將他騙到了這裡,然後又不肯放他離開。
霍淮修長的手指勾上唐禕的下巴,語氣漸漸變得曖昧,“你留下來,陪我一晚,我就不讓人為難他。”
唐禕眼中微微動搖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彆開了臉,無聲的拒絕了霍淮。
甄珠是家族為他培養的保鏢,公司生意出了問題,即將麵臨破產後,他身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些親戚也靠不住,隻有甄珠還陪在他的身邊。
甄珠一直默默給予他鼓勵,今天恐怕也是甄珠知道了他在霍家會遇到危險,才會這麼莽撞的闖進來。
他很感謝甄珠,但是他並不會為了甄珠……犧牲自己的身子。
霍淮輕抿著淺色的唇瓣,狹長的眼眸快速閃過一抹情緒,意味不明:“真是一隻可憐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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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從彆墅內走出,閒庭若步的來到保鏢麵前,一板一眼:“霍先生說放了他。”
他往地上看了一眼,青年的模樣有點慘,白色的短袖沾滿了泥濘,隱約有血痕透了出來,左臉紅腫的厲害,就算是再好看的皮囊,眼下也不好看。
保鏢站起身,拍了拍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極為不屑的看了看地上的甄珠,語氣極為不屑,“好了,你可以走了。”
唐禕在這個小說設定裡是麵容漂亮的萬人迷,喜歡他的自然不隻有甄珠與霍淮,還有數不清的炮灰。
保鏢今日隻是見了唐禕一麵,就對唐禕心生好感,並且極其嫉妒陪在唐禕身邊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甄珠。
甄珠抬起頭,手指現在土裡,頭昏昏沉沉,聲音沙啞的就像是一天一夜沒有喝水,“少爺呢?”
管家聞聲看了過去,在甄珠有些混沌的目光中,輕聲道了一句“無可奉告”,轉身和保鏢離開了花園。
甄珠花了很長時間才從地上站起身來,他腰側疼的離開,即便不去看,他也知道哪裡必定青紫了,而且積了淤血。
每往前走一步,他呼吸就沉重一點。
甄珠原本想要打車回到他現在所住著的出租屋,可是司機見他這幅模樣,根本不敢載他,其次也怕他身上的泥濘弄臟車。
他不得不忍受從他身邊經過的人的好奇的打量的目光,不過,他的注意力都被身上的疼痛所吸引了,也就畢竟容易忽略其他人的目光。
凡是看到他鼻青臉腫的人都會躲他遠遠的。
甄珠走回自己出租屋時,感覺自己全身的力道都要耗儘了,他脫下身上的臟衣服,常年不見光而有點病態白的肌膚上有不少已經愈合了的傷疤。
這是他當初被訓練成為保鏢留下的,傷口雖然愈合了,但是疤痕不會消失。
他年少的時,見唐禕第一眼,就深深的被那個漂亮的少年所吸引,所以為了可以留在唐禕的身邊,他拚命的學習格鬥技巧,希望自己可以成為最優秀的那個,這樣就能夠永久的陪在唐禕的身邊了。
甄珠知道傷口不能沾水,但是他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土腥味和血腥味,還是忍著痛衝了一個澡。
來不及處理傷口,就躺在床上睡了回去。
一覺醒來後,甄珠才給自己抹了一點藥。
無論是從前學習格鬥技巧,還是後來成為了唐禕的保鏢,因為總是受傷,所以他會在身邊備著外傷藥。
甄珠的室友在外麵瘋了一夜,回來又一覺睡到了傍晚,他醒來後發現甄珠居然還在家中,十分好奇的敲了敲甄珠的房門。
“甄珠,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