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禕獨自開車來到了破舊的小區內。
原本開車這活也是由甄珠來做,甄珠領著一份工資,卻做了保鏢、保姆還有司機的活。
唐禕來到甄珠的房中,見清秀的青年窩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張被熏紅的麵頰,眼尾卷著綺麗,眼尾添了一抹水潤。
“少爺你來了,我……”甄珠想要起身,就被唐禕按住了肩頭。
他嗓子疼的厲害,發出來的聲音自然也不會好聽。
唐禕眉頭微皺,“你躺著吧。”
“生病了?”
甄珠點點頭,他現在的身體做什麼都不行,體質還很差,並且每夜體溫都會升高,熱得他睡不著覺。
他一開始還能夠忍受,可是越到後麵越難以忍耐,他雙腿夾著被子,額頭泌著熱汗。
這大概是雙性身體的副作用,當初唐禕也有相同的症狀,但是他現在要比唐禕嚴重不少。
唐禕輕呼了一口氣,他又聞到了那種屬於奶糖的香甜味。
“你去見了譚榮軒?為什麼?”他咬字略重,但是卻像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甄珠早知道唐禕會來質問,他垂下纖細的睫羽,往被子裡縮了縮,整個人特彆脆弱,“他能幫到你。”
“所以你就要對他百依百順,你是不是還要雌伏在他身下?”
唐禕聲音逐漸嚴厲蕭殺,漂亮的眼眸裡翻湧著陰戾。
如果甄珠要背叛他,他一定會先甄珠一步把甄珠拋棄。
像甄珠這樣的保鏢,他能夠找出成百上千個。
唐禕發完火後,又覺得十分的無力,他譏諷甄珠,自己又何嘗不是受霍淮的要挾,終日隻能被霍淮氣壓。
“為什麼這麼多天不來找我?打電話你也不接?”
甄珠顫了一下睫羽,沙啞道:“沒有……”
他把事情經過和唐禕說了一下,不過他掩藏了霍淮讓他做的事情。
“霍淮他威脅我,讓我離少爺遠一點,我真的很害怕。”
甄珠抖了抖肩頭,將半張臉埋入枕頭裡,“手機掉到水裡,壞了。”
唐禕欲言又止,眉頭緊皺,聽甄珠這麼一說,好像無理取鬨的人變成了他一樣。
“先吃藥。”
唐禕把藥片塞到甄珠的嘴裡,玉白的指腹與甄珠粉色的船板形成了反差,指尖柔軟的觸感讓他很快的就把手指收回來了。
他見甄珠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中對霍淮的憎惡又重了幾分。
霍淮對他雖然還算遷就,但是對他身邊的人卻是毫不留情,上次就差點打死甄珠,這次又害甄珠發燒,長此以往,甄珠或許真的有一天會選擇離開他。
唐禕拿杯子的手不斷用力,忘記了他正在給甄珠喂水,角度沒有把空中,不但嗆了甄珠一口水,還把水潑到了甄珠的睡衣上。
甄珠更狼狽了,輕咳幾聲後,麵頰竄上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濕漉的衣領貼在白皙的肌膚上,印著精致的鎖骨線。
唐禕沒有照顧過人,他見甄珠在他的“照顧”下變得更加柔弱了,不由的有點慌了神。
“沒事吧?”唐禕趕緊抽紙巾擦去甄珠下巴上的水珠,隻是他還沒抽幾張,就被甄珠按住了手。
甄珠看著好幾張雪白的紙巾,略微心疼,“彆抽這麼多,紙貴。”
唐禕是嬌生慣養的少爺,花錢雖說不上大手大腳,但是他絕對不會因為用幾張紙巾就像甄珠這般心疼的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