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甄珠原本是想著和唐禕好好解……(2 / 2)

甄珠推了一下唐禕,但是沒有推動,他垂下睫羽,將眼底的情愫完全遮住,“少爺……穿什麼都好看……”

他沒有撒謊,即便唐禕是男人,但是那張臉太過皎潔美麗,以至於就算穿的是婚紗,唐禕依舊漂亮。

唐禕步步緊逼,他攬住甄珠緊實的腰時,感受到了麵前的青年顫了一下身體,“你喜歡嗎?”

他眸光流傳,狡黠的像是一隻小狐狸,“我以後隻穿給你看,好不好?”

甄珠全身的肌肉繃緊,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後又鬆開,他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去克製,才沒有把唐禕推開,他不喜歡與旁人太過親密的接觸。

但是好不容易走到如今這一步,他不能推開唐禕,反而要將唐禕引入無儘的深淵。

“少爺,為什麼要為難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唐禕緊緊的盯著甄珠,青年許是太過純情了,身子崩的那麼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甄珠怎麼樣了。

他緩緩放開甄珠,裙擺從甄珠的鞋麵擦過,“算了,你出去吧。”

“是。”

唐禕懊悔的看著甄珠離去的背影,眸色逐漸晦暗陰沉。

甄珠,我應該拿你如何是好呀?

我對你如此患得患失,是不是你一開始計劃好的?

唐禕重重的吸了一口涼氣,他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他害怕那個答案不會是他想要的。

————

甄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那天對唐禕太過冷淡了,這些天唐禕每天都要應酬,很晚才回來,並且不允許他跟著去。

就連除夕這天,唐禕下班後也沒有立刻回家,家中就隻有他與唐綏。

唐綏像是知道他與唐禕的關係不一般,偶爾會出言試探一下。

唐禕將唐綏的所有舉動看在眼中,但是沒有出言製止。

甄珠聽著零點迎接新年的鐘聲,把唐綏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間裡,快速的收拾乾淨茶幾,他望著窗外漫天璀璨的火光,漸漸的在玻璃上看到他自己的倒影。

很快,他便隻能夠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甄珠……”

輕柔酥骨的聲音纏上了他的耳廓,甄珠輕顫了一下身子,一點給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悄無聲息走到他身後的唐禕一隻手掰過了他的臉,帶著些許寒氣的唇瓣就印了下來。

甄珠不是不想要拒絕,但是他雙杏的身體不允許他這麼做,腰不著痕跡的軟了下來,唐禕身上的黑色大衣沾染著冰冷,讓甄珠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甄珠鴉黑的睫羽不斷的抖動著,輕輕的垂了下來,他克製著自己不要推開唐禕。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差一點點就能成功了……

他還需要唐禕離他再近一點,這樣當匕首插進唐禕的心臟時,才會痛徹心扉,才足以致命。

一道又急又快的關門聲讓甄珠下意識的推開了唐禕,唇瓣酥麻的厲害,當他尋著聲音看過去的時候,隻看到唐綏緊閉的房門。

甄珠輕皺了皺眉,用手背擦去了唇間的水漬。

唐綏看到了?

唐禕微抿著唇,等著甄珠將目光再一次放到他的身上,他像是出去瞎玩回來的渣男,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沾著酸氣,“怎麼了?生氣了?”

“沒有……”

甄珠垂著頭,鼻尖飄過的都是唐禕身上清冷淡雅的香水味,他就像是被唐禕的氣味狠狠的侵略過了。

似乎是下意識的,他覺得唐禕是故意讓唐綏看到那一幕的,他背對著唐綏的房間,不知道唐綏究竟在哪裡站了多久,但是唐禕要比他清楚的多。

甄珠氣息略點亂了,他抵在唐禕胸口的手,被唐禕很是自然的牽了過去,他想要躲閃,可是唐禕抓的特彆緊,不容他有任何的躲閃。

唐禕倒了一杯紅酒,送到了甄珠的麵前,他微揚起眼尾,客廳中隻有天花板四個角的小燈亮著,如同微弱的星光一般,甄珠有些看不清唐禕眼底的神色。

甄珠仰脖喝下了杯中的酒,唐禕見他皺眉的樣子,揚了揚了唇角,“明明是酒,卻讓你喝出了毒藥的感覺。”

他又給甄珠倒了一杯,甄珠一也如了他餓願繼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兩個人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一般,隻要唐禕將酒杯遞過來,甄珠就會把杯中的酒喝儘,即便他早些時候已經在餐桌上喝了不少的酒,即便他臉上暈染上了酡紅,頭也開始泛暈,可是他依舊沒有拒絕。

唐禕看著甄珠肌膚上淺淺的胭脂紅,眸色越來越重,宛如秋葉上結上了寒霜,最後一杯,甄珠伸過手來要去接酒杯,但是唐禕卻沒有給甄珠,在甄珠醉意朦朧的注視下,他喝下了杯中的酒。

唐禕抓住杯子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指節都泛了白,可是他仍覺得不解氣,一股氣堵在他的嗓子眼裡,不上不下,刺痛的很。

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

即便甄珠對他再百依百順,也是因為他是唐家的少爺唐禕,甄珠隻把他當做了上司領導,所以甄珠不會違逆他。

可是他想到的不僅僅隻是如此,他寧可方才甄珠從他遞過去第一杯酒的時候,就拒絕他。

唐禕托住甄珠滾燙的側臉,輕柔的聲音像是要把甄珠溺亡在其中,“醉了?我扶你去睡覺吧。”

隻有在甄珠不清醒的時候,甄珠才不會有絲毫抗拒他接近的舉動,他也能夠像這樣青年攬入他的懷中。

“睡覺……”

甄珠目光迷離,腳下虛浮的厲害,若不是唐禕一直扶著他,他可能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

唐禕聽到甄珠小聲喃喃著什麼,他把耳朵貼了上去,醉酒後的甄珠眉間少了一點淡漠,目光柔和,看上去與普通大學生沒有什麼兩樣,“你說什麼?”

“唐綏……唐綏少爺……我剛剛好像看到他了……”甄珠眉頭輕皺,憑著所剩不多的意識往唐綏的房門口走了過去,以至於根本沒有注意到唐禕徹底陰沉下來的臉。

唐禕輕抿著唇瓣,想到當初甄珠原本就是被指配給唐綏的保鏢,是他見不慣唐綏一個私生子來唐家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所以才會把甄珠從唐綏的手中搶了過來。

怒氣在唐禕瀲灩的鳳眸中轉瞬即逝,他拉過甄珠,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力道,在甄珠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勒痕。

他像是攀附在大樹上、吸取著大樹營養的藤蔓,“算了,唐綏不在這裡,他在這邊。”

甄珠對著唐禕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以他現在這幅狀態,根本無法分辨唐禕有沒有騙他,所以唐禕很輕易的就把甄珠騙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一門之隔的唐綏,後背緊貼在門上,瞪得碩大的眼睛望著房內的黑暗,最後還是用手拂過眼睛,才將自己的眼睛閉上了。

……

甄珠有著很嚴格的生物鐘,即便是沒有鬨鐘將他吵醒,每天清晨在一個固定的時間段他也會醒過來,日複一日。

但是今天,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甄珠先是看到了白色的窗簾,將窗外的陽光儘數擋了起來,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頭昏昏沉沉的,身子也輕飄飄的。

他慢慢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失去意識前見到的是唐禕,唐禕給他喝了很多酒,而後他就沒了意識。

甄珠起身時,手肘碰到了一個溫熱柔軟的物體,他下意識看了過去,對上一雙點綴著睡意的漆黑的眼眸。

他驚慌失措的往後退了退身子,在意識到這一切不是他的幻覺後,他臉上的神情一愣,“少爺你……我……”

房間內的擺置都不是他熟悉的,這裡根本就不是他的房間。

比起甄珠的手足無措,唐禕顯得悠然自得多了,他抱著甄珠睡了一晚,什麼都沒有做,就是抱著。

甄珠人老實,睡起覺來也是老實,整晚就換了兩個姿勢。

唐禕懨懨的垂著欣長的睫羽做起身子,房間內的地暖開的很足,他像往常一樣赤l裸著上半身,潤白如玉的肌膚沒有一點瑕疵,他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頭發,“甄珠,你忘了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昨晚……”

甄珠眼底劃過一抹茫然,被子從身上滑落,皮膚接觸到空氣,一絲涼意如同唐禕的目光一樣纏繞上了他的身體。

比起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現在更想要把衣服穿上,但是他還沒能離開床,就被唐禕拉住了。

唐禕看著甄珠茫然無措的樣子,突然覺得他一向精明能乾的保鏢現在這幅樣子也是蠻招人喜歡的。

他掀開被子,來到甄珠的身子,注視著甄珠的耳廓慢慢變紅,他撒起謊來得心應手,“昨天晚上你喝多了,一個勁的吵著要來我房間睡,我一開始拒絕了你,你就一直和我鬨,我沒有辦法,隻能同意了。”

“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吧?你睡了我的床,昨天晚上還吐臟了被子,你不覺得你應該說點什麼嗎?”

“……”

甄珠眉頭越擰越緊,臉上清晰的寫著糾結,他自認為自己的酒品還算是不錯的,雖然他酒量不行,但是喝醉後並不會吵鬨。

甄珠迎上唐禕略有些戲謔的目光,沉默了片刻,用微沙啞的聲音說:“……我去幫少爺把被子洗了?”

唐禕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不少,甄珠一向是不懂風情的,可即便心裡做好的準備,但是見到甄珠隻是這樣的反應,他心中難免一空。

……

係統忙著和甄珠控訴唐禕的所作所為,【你是不知道呀,他昨天當著唐綏的麵親了你,唐綏差點就要氣炸了,不過唐綏沒有任何表示,可能是因為他知道現在這個家裡隻唐禕做主,而且昨晚你喝醉後,根本就沒有吵著要去唐禕的房間裡,你明明想去的是……】

“我知道。”

係統詫異:【什麼?】

甄珠將臟掉的被單扔到了盆裡,淺淺的勾起唇角,鏡子裡的甄珠目光涼薄,“我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因為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