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瓦特漫長秋日的傍晚,夕陽掛在天際,映照在層疊堆砌的雲上,雲也被這橘黃色的光芒照出了深淺不同的顏色。
璃月港已經點起了燈火,昏黃色的光暈穿插在紅色的窗簷和門扉之間。街上的行人匆匆地趕回家中,或滿懷輕鬆,或精神疲憊。
在這璃月港的萬千昏黃燈火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門臉是屬於克利夫蘭的。
“你真是幸運啊。”白術端著杯茶,坐在克利夫蘭的冰飲店裡,笑眯眯地說道:“自落海後被風浪吹到璃月港邊,到被七七救起送到不卜廬。克利夫蘭先生,你這段經曆用我們璃月的方言來講,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說完,白術將茶水飲儘,放下了茶杯。
傍晚的冰飲店生意並不好,店裡隻有白術和克利夫蘭兩個人。
“你彆打趣我了。與其盼望後福,我還不如想想怎樣才能恢複記憶。”
克利夫蘭坐在白術的對麵,麵前擺著自製的刨冰,享受美食之餘抽出嘴巴來回答問題。
白術看他吃著正香,不禁一陣沉默,開玩笑地說:“咱倆好歹也認識三年了,我連份刨冰都比不上啊?”隨後拿起茶壺,自力更生,給自己續上了茶水。
“這話就說錯了。你一個大活人不理又不會消失,刨冰我不理可就化了!”
克利夫蘭聽了白術的話,不為所動,照樣安安穩穩地吃著刨冰。
“好吧,不說這件事了。”插科打諢之後,白術放下茶杯,正色道:“白天的事你聽說了吧。”
“是發生在玉京台的事嗎?”聽出來白術要談正事,克利夫蘭也停下了手中的勺子,正經了起來。
“沒錯。”白術點點頭,繼續說道:“聽說是請仙的時候發現帝君遇害。當時我在不卜廬,遠遠就聽見玉京台那邊的動靜。我從店裡出來一看,發現外麵全都是千岩軍。”
“唔,這樣嗎?怪不得我見街上的大家都比較躁動。”克利夫蘭放下勺子,想了想白天的情況。
“聽說是這樣的啦。不過我也沒有親眼看見,不是很清楚當時的具體情況。總之,這幾天你就好好在店裡待著吧,彆一直往外跑了。”白術說著站了起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先回店裡了。留七七一個人在店裡,我總覺得不放心。”
“好吧,那下次見。這幾天我就住在店裡吧!”
克利夫蘭跟白術揮揮手,目送著他走出刨冰店,然後左拐,消失在視野之中。於是,這間不大不小的店鋪,又隻剩了一個人,又重新歸於寂靜。
帝君遇害......雖然不認識這位岩神,但總覺得不像是能輕易被人殺死的存在呢。畢竟,這可是岩王帝君啊!
克利夫蘭坐在桌前回想著和白術談論的內容。雖然他剛剛口頭上沒有表露出來,但內心裡卻潛意識地這樣認為。
況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要太與眾不同了!
想到這裡,克利夫蘭點了點頭,端起自己已經吃乾淨的刨冰碗來到了後廚。
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璃月小店主啊!
*****
“呼...呼呼........跑得好累!終於甩掉他們了!”派蒙停下向前猛飛的動作,飄在半空。她兩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地呼吸著。
在派蒙旁邊,金發的旅行者也停下了狂奔的姿態。不過很顯然,他的體質比較好,沒有像派蒙那樣喘的厲害。
“魔法飛行用到的是哪塊肌肉啊?”空笑著看向派蒙,打趣道。
“缺乏同情心!我的幻肢明明就跑得很累——啊!對了!”
派蒙在空中晃來晃去,終於想起了自己旁邊還有一個不明來曆的人。她看向一旁橙色頭發的男子,問道:“這位小哥,你是誰啊?”
見空和派蒙終於意識到自己在這裡,他笑眯眯地說:
“你們可以叫我[公子]喔。”
璃月港內的燈光透過門窗照在他的臉上,和他的發色融合。自此,開始了新的一段獨屬於旅行者的奇特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