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是璃月人嗎?”
“看我的長相也能看出來我不是吧。”
“那老板你什麼時候到這裡的,在璃月住多久了?”
“問這麼仔細嗎?”克利夫蘭放下手中的話本,無奈抬頭看向麵前趴在櫃台前的人。
自從那日在冰飲店兩人碰麵開始,這位愚人眾的執行官,自稱達達利亞的人就一天三頓來往冰飲店。開門前就已經等在門口,一直待到快午飯時間,等到下午時又再次前來,坐到晚飯時間再走,再在晚飯後的散步時間邁步入冰飲店,這次直等到冰飲店關門,克利夫蘭回家(沒有跟蹤克利夫蘭回家)。
“我說,達達利亞先生,你這樣已經三四天了,到底有什麼事嗎?”
麵前的橙發男人一臉笑容,連雙眼明亮也像是在閃閃發光。克利夫蘭看著他,總是能夠幻視出他身後有一條尾巴,正在搖個不停,連麵上的狐疑都不能夠維持,隻能化成無奈之色。
“沒有什麼要緊事呢先生。隻是我對您一見如故,想和您成為交心的朋友。”
達達利亞緊盯著克利夫蘭,用視線熱烈而又急切地描摹著克利夫蘭的臉部輪廓,像是想要借此彌補缺失的這十多年。
“呃,先生,我想我們應該還沒有那麼熟吧。”
克利夫蘭尷尬地笑了笑,不那麼自然地和麵前的男人客套了兩句。
不是,有沒有人來管一管啊!社恐的命不是命嗎!救命!
看著麵前人不自然的神色,達達利亞不用細想就知道他肯定在心裡念叨著什麼。
為求達到目的,達達利亞步步緊逼:“沒關係的先生,朋友都是從不熟慢慢走到相熟的,我們也可以這樣。”他聳聳肩,“不如這樣吧,我們先從叫互相的名字開始,你可以叫我達達利亞,或者阿賈克斯,好嗎,克利夫蘭?抱歉,已經自作主張地這樣叫你了。”
達達利亞邊說邊笑,隨著話語落下,他的上半身漸漸傾向克利夫蘭,帶來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感覺到了麵前人帶來的不適,克利夫蘭稍稍後退兩步,和麵前的人拉開距離,“好吧好吧,達達利亞,這樣可以了嗎?抱歉,你擋住我看話本的光線了。”
後腰抵上櫃台,堅硬的木質結構帶來一陣寒意,咯得後腰生疼。
發覺這樣無法擺脫不適,克利夫蘭轉過身朝櫃台後走去。達達利亞亦步亦趨地跟著。走到右側的櫃台入口時,克利夫蘭轉身向達達利亞舉起手,比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櫃台重地,閒人免進。”
“好的好的,我不進。”達達利亞雙手舉起,妥協地後退了兩步,繼續站在櫃台前。
克利夫蘭將手中話本放在台麵上,拿起近日的賬本。翻到最近幾日,指著上麵的金額數冷淡地說:“從四天前你來開始,本店的收入進入持續性下滑,截止今日,已經比原先的平均收入低了一半。”他細長白皙達到手指點點賬本上的數字,“不知道對於這些情況,達達利亞先生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