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四弟,你這理想,可以,將來你開店,我一定投資。”
宋曉文不愧是財閥二代,出口就是投資。
我們舉起酒杯,痛快的喝著,可我的腦海裡總是浮現出白天笑笑和學長在一起的畫麵,不是說酒精可以讓人忘掉煩惱麼,為什麼我卻越來越清醒。
“對了兄弟,你和朱笑還有聯係麼?”
喝多了的張澎突然和我提起了笑笑,其他兩個人已經不省人事的趴在桌上了,張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有天看到我們學校後麵那條商業街,開了個畫室,叫,叫什麼來著,一葉之舟,對,一葉之舟,朱笑好像在裡麵當老師,我看到她在裡麵教學生畫畫來著。”
說完,他也趴桌子上了。
我推了推張澎,可他已經睡死過去了。
畫室?
好奇心驅使著我現在立刻想過去看看,可這仨睡得跟豬一樣,我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其他同學過來幫忙,可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關機了,也許是下午在咖啡廳等太久了吧,手機已經用沒電了。
為了三個人的安危,我隻好坐在原地,等他們三個稍微有點意識,再一起回宿舍。
我們四個互相攙扶著走出餐館的時候,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雨,我們冒著雨一路小跑回了宿舍,初春的天氣還夾雜著些寒意,回到宿舍的我們基本上被凍的酒醒了。
宿舍就一個淋浴間,我們按照排行排隊等著洗澡,宋曉文進去洗澡的時候,我癱坐在椅子上,摸出手機,插上了電。
可沒想到,手機剛打開,就閃出了好幾條消息,都是笑笑發過來的。
“肖竹,我到了,你在哪?”
“肖竹,你怎麼關機了?發生了什麼?”
“肖竹,咖啡店好像沒開門,你還來麼?”
最後一條來自十分鐘前,九點整。
“肖竹,下雨了。”
不會吧,難道她現在還在咖啡店門口等我?可是為什麼下午沒有準時赴約呢?就算臨時有事為什麼不能提前給我發個消息或者打個電話?
我拿起門口的雨傘,衝了出去。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了,跑起來的時候鞋子和地上的積水還會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朦朧的雨中,我看到站在咖啡店門口,瑟瑟發抖的笑笑。周圍的店已經基本上都關門了,黑暗中,她像一隻受傷的小貓咪,在屋簷下避雨。
“朱笑!”
我老遠喊了她一聲,然後徑直跑了過去。
“對不起肖竹,我下午有點事耽誤了,沒有準時到,你去哪兒了,怎麼手機關機了?”
我望著眼前的朱笑,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半年多了,在我的腦海裡,無數次預演過再見到笑笑的場景,可那些場景裡,沒有一次和現在相符。
我好想抱一抱她,可突然劃過的下午的記憶,讓我停止了這個想法。
“為什麼,為什麼約好的時間你沒有出現,也沒有提前給我任何消息,你為什麼總是覺得我會在原地一直等你呢?”
笑笑被我的態度嚇到了,我承認,我有些情緒在裡麵,我原本想說的也並不是這些,可積攢了半年多委屈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
“對不起,我給你發消息了,可是因為當時遇到了點急事,錯發到你舊的手機號碼上去了。”
笑笑一臉委屈的看著我,我的心瞬間就柔軟了下來。
“急事?和學長在一起能有什麼急事。”
我小聲逼逼著,以為笑笑沒有聽到,誰知道她聽力這麼好。
“學長?你下午是不是看到我了?”
“是,我看到你了,和一個帥哥,在車裡有說有笑的,並且是在放了我幾個小時鴿子的時候。”我帶著些小脾氣說道。
“你誤會了肖竹,那個是我的老板,我現在在他畫室裡兼職。下午我們有個學生在畫室被畫框砸到了,我跟他一直在處理這個事情,所以才耽誤了時間,他那會兒回畫室,正好順便送我來咖啡廳的。”
God,你們明白我聽到這些以後的反應麼?我感覺自己更像個傻子了,戀愛容易讓人降智是真的,我之前一直標榜自己長嘴了,絕對不會讓誤會發生,可是現在的我卻全憑自己的主觀想法,給彆人判了死刑。
那一刻,我想找個地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