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錫蘭便派來王族前來迎接皇朝眾人。
王族使臣騎著駿馬,雪白的馬匹在眾多侍從的擁簇下走的很慢,馬兒不耐煩的嘶叫,被那人隨手抽了兩鞭子,被侍從死死拉著韁繩才未出事。
璀璨的黃金與珠寶製作而成的絕美飾品堆砌在這位王室成員身上,站在船頭向下看時,薑凝碧幾乎要被反射出來的耀眼光芒刺瞎眼睛。
她捂著眼睛轉過身去,差點撞上不知何時湊到她身後的陸知州。
“陸將軍?”
陸知州點了點頭,撐起一把油紙傘遞給她。
薑凝碧有些詫異,疑惑的接了過來,這才發現,這把傘與尋常雨傘不同,傘骨光滑油潤,整體輕盈方便。傘麵是用輕薄的絹紗製成的,中間夾了一層深色油布,可以將光線隔絕。恰好擋住了那位王室使臣身上刺目的反光。
不僅如此,傘麵的夾層還帶有精致的刺繡,繡工極佳,其上的蝴蝶牡丹呼之欲出栩栩如生,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若是放到現代,也是足以驚歎曆史學家的精美絕技。薑凝碧拿著這樣的藝術品,想必對方也不會覺得失禮。
薑凝碧不住的讚歎:“真是一把好傘,想必是禦賜之物吧?”
陸知州睨了她一眼:“禦賜又如何,若是放在那裡沒人用,和廢物有何區彆。”
薑凝碧嘖嘖稱奇,這狗男人果然是皇朝後裔,見過世麵真真大方,當下毫不客氣的交代係統:“這麼精美的古代工藝,不算你們的樣品?”
係統吭哧吭哧查了半天【......可以收作樣品啦,可是......】
薑凝碧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既然都計劃要走,那肯定要帶點‘紀念品’!”
兩人謀劃的開心,全然沒注意剛剛送出傘的陸知州,正勾著嘴角露出隱約笑意。
一雙鷹眼常年淩厲不苟言笑,眼下盛滿了溫柔的春色,更襯著那張英俊異常的麵容不似凡人,簡直叫人移不開眼。
若是讓薑凝碧瞧見,指不定要如何大驚小怪,她心儀陸知州那張俊臉已經很久了,常和係統念叨,陸知州這狗男人暴殄天物,中了基因彩票卻不珍惜。
奇妙的是,眼下還有一人與薑凝碧所見略同。
不是彆人,正是錫蘭古國派來的王族使臣——錫蘭長公主,坦坦。
坦坦公主的審美雖然讓人不敢恭維,可她確是實打實的美人。
雖然麵容被薄紗半遮半掩,但卻顯得她更加嬌美。一雙勾人的眼睛泛著幽幽的光,卷翹的睫毛像是帶著鉤子,若是男人被她看一眼,保準要被勾去三魂六魄;如海藻般茂密卷曲的頭發隨意紮著辮子,上麵綴滿了真金白銀製成的小珠子,薄紗和綢緞纏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纖細白嫩的腰肢不足一握,大膽的露出大片肌膚,異域風情拉滿。珍貴的各色寶石穿成串裝飾著她,竟叫人一是分不清是珠寶美麗,還是千嬌百媚的坦坦公主更誘人。
眼下,這位備受寵愛權勢滔天的錫蘭公主,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露出幾分興趣。與陸知州遠遠對視的那一霎,那種被人儘數掌握卻無情放棄的感覺讓她難以言喻,兩人所隔的人和物都失了色彩,好似直擊骨髓一般讓她顫栗、顫抖。
她伸出一隻塗滿鮮紅蔻丹的纖細手指,輕巧的絞了絞自己的麵紗,略微俯下身去,輕聲詢問自己的侍從。
“你說這位皇朝重臣叫什麼來著?”
侍從是個麵容清秀又機靈的小哥,他眼珠子一瞟就知道公主又動了春心,當即小心侍奉道:“回公主的話,是陸知州將軍,高大英俊,年輕有為,與公主十分相配。”
公主嗔怪的瞥了他一眼,小哥連忙告罪,可他知道,這話是說到公主心裡去了,誰不知道這位囂張跋扈的長公主,在錫蘭權勢極大,稍有不滿,她便無情的將人處置,是實打實的蛇蠍美人。
眼下隻是瞥一眼,簡直就是誇讚!
他隻是說出了坦坦心中所想,按照她來看,憑借自己的美貌,與這美男子可不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全然忘記自己早就搜羅了不少英俊男子,在錫蘭,她的荒唐行徑可不止這些。
眼下,是陸知州代表皇朝第一次與錫蘭古國建交,皇朝強大的軍事實力和先進的科學技術一直是諸多國家拍馬不及的存在,陸知州更是武藝高強身份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