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主侍從的小哥也有些詫異,他在公主身邊呆了很久,才隱約察覺到公主不愛看書,對於那些在她麵前說文拽字的人,她向來不給好臉色。沒想到這個皇朝女官居然這麼精準的發現了。
是巧合嗎?
小哥小心的抬起頭,上下打量,卻猛然察覺到身側危險的眼神。
他一個激靈,連忙低下頭去,規規矩矩的跪著,再不敢多看一眼。
好半晌,薑凝碧已經笑著和坦坦公主聊起了她靚麗的裙子,那冰冷的蘊含殺意的眼神才猛然消失。
小哥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已然被冷汗浸透了衣服。
不用想就知道,這一定是那位冷麵高傲的皇朝將軍,這樣的危險人物......罷了,自己還是多加小心吧。
坦坦公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恭維和誇獎自己從小聽到大,可這位薑姓女官說出的話卻這樣悅耳動聽,她不自覺的被她占據了全部心神。
“雨傘,下雨時候避雨用的?我們也有雨傘。”坦坦公主指了指天空,做出打傘的動作。
薑凝碧笑著搖了搖頭:“這雨傘啊,是雨天用的,但是晴天也有雨傘。”
坦坦想了半天,不解道:“可是沒有下雨啊,哪裡需要擋雨?”
薑凝碧學著坦坦的樣子指了指天空,笑眯眯道:“沒有雨,但是有很熱的陽光,所以在晴天也可以用傘,這把傘就叫做陽傘。”
說著,薑凝碧把隨身帶著的那把輕便的陽傘打開來。
精致的刺繡和漂亮的編製一瞬間就占據了公主全部的心神,她一臉驚豔欣喜,看著那陽傘的表情就像渴望新玩具的孩子,直白炙熱。
薑凝碧勾勾嘴角,直接將這把禦賜寶物送給了坦坦公主:“您瞧,這陽傘又輕便又美麗,十分適合您現在使用。”
坦坦公主接過傘開心的轉了兩圈,接著又有些埋怨:“這傘這麼小,我的仆人怎麼用它服侍我。”
薑凝碧上前攬著公主朝馬匹走去,一邊走一邊解釋:“那自然是因為,若是您想獨自外出,不被人跟著,這傘最是輕便漂亮,貼合您的身份!來,上馬試試。”
坦坦稀裡糊塗就被薑凝碧帶上了馬,其實薑凝碧騎馬技術也不好,不過是照貓畫虎罷了,可眼下她卻鎮定十足,一點膽怯和陌生都沒顯露,讓公主放心的倚在她懷裡,溜溜達達騎著馬朝前走去了。
副官簡直驚呆了,也不知這薑凝碧有什麼魔力,三言兩語就哄得嫌棄騎馬顛簸、非要走路回去的公主乖乖上了馬,還怡然自得的走了起來。
陸知州挑了挑眉毛,什麼也沒說,一個利落的手勢,皇朝眾人立刻拔營而起,悄無聲息的跟在薑凝碧二人身後,停滯多時的隊伍終於再次移動起來。
公主靠在薑凝碧懷裡,任由她略有些僵硬的牽住韁繩,聽她講這一路上有趣的見聞,以及各種時髦的小玩意,神往不已,溜溜達達的朝前走去。
正說著,薑凝碧瞥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綴著的忽然歎了口氣。
坦坦公主此刻已被薑凝碧吸引了全部心神,一聽對方停下不講了,連忙追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薑凝碧一副為難的樣子,坦言道:“其實這把陽傘還有奇妙之處要向公主展示,可這妙處......”
坦坦公主的好奇一下被勾了起來,如此精妙絕倫的陽傘居然還有妙處?
薑凝碧搖了搖頭:“可惜此地太過明亮,咱們得到陰暗的屋子裡,才能.......”
公主可從沒受過這委屈,說敢讓公主等候。
眼下一聽到薑凝碧這樣說,公主立刻到:“這有何難,我的宮殿房間眾多,有什麼取不到的。”
當即策馬揚鞭,也不嫌馬匹顛簸、也不嫌太陽曬,顧不上招呼身後眾人,就帶著薑凝碧在山間奔跑起來。
眾人頓時變了臉色,錫蘭人是擔心公主又要惹事,引得皇朝眾人不滿,無法完成國王的接待任務,在場的所有人都得受到懲罰。
而陸知州一行人則是藏不住的輕鬆愉悅。
隻見陸知州隨意翻身登上了隨行駿馬,帶著眾人一同馳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