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飛琳,“要拆嗎?”
葉唐搖頭,“先拿著,我們去屋外麵看看。”
木屋本來就不大,塞了六個人以後更是顯得十分擁擠,就讓那四個人在裡麵翻個底朝天,希望能他們找出有價值的線索。
兩人出去並沒有引起重視,但是鬆飛琳出門時被門檻不小心絆了一下。
老人回過頭,聲音低啞,“年輕人就是好奇心太重,挺好的。”
木屋四周被蘋果樹包圍,每棵樹都碩果累累,空氣中果香怡人,不到幾分鐘兩人就把周圍轉了一遍。
這裡真的非常漂亮,像是童話世界。
“這裡沒有水源。”可能是副本限製,每當她想去更遠地方的時候,總有一股力量把她往回推,所以她把外麵假定為空白,隻有這一塊地方是“真實”,“這些蘋果紅的太不真實。”
一顆結滿果實的樹,無法做到每一顆蘋果都被充足的陽光照射。樹上的蘋果們紅的太過均勻豔麗,像是人為塗上的顏色。看的久了,還有點像傳說中亞當夏娃偷吃的禁果,必須警惕周邊隨時竄出的毒蛇。
想了想,她把手槍放回口袋,掏出口袋裡裝著的神光棒,蹲在其中一顆蘋果樹下,用並不光滑的手柄開始鑿地。
可能是她的錯覺,手中的變身器熱了一下。
沒有挖多久,底下出現了硬物,質感不像是石頭。挖出來一看,竟然是一根白骨。
葉唐端詳著,絲毫沒有震驚、害怕等感覺,“這應該是大腿,是成年人?”
“哎呀!你膽子可真大。”鬆飛琳嚇了一跳,同時佩服小夥伴的淡定,“竟然有屍體,太可怕了。”
“之前我還以為土質天生如此,看來也有血肉滋養的功效。”葉唐並不意外,往旁邊的土推了推,黑褐色的土壤分層,裡麵儼然有白色的影子。
微風輕輕吹拂,頭頂日光明媚,樹下的葉唐卻突然覺得後背汗毛直立,像是有什麼危險在逼近。
突然,夾克青年激動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這裡有地窖!”
葉唐抓起一根白骨就往回跑,沒忘了把變身器和手槍一起放進兜裡。
發現地窖的房間是之前鬆飛琳搜索的房間,麵積狹小,背光,漆黑一片。夾克青年正是摸索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突然發現木地板的空鼓聲音,撬開以後發現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處有一截泥土堆砌的樓梯,空間很大,其實麵積和地麵差不多多少,隻是因為沒有地麵的牆體的阻隔。
地下黑暗、陰冷、潮濕,帶給人無端的恐懼。同時,一股令人作嘔的奇怪氣味鑽入眾人鼻腔。
泥土的腥味、陰暗的潮濕味、某種腐爛過度的氣味,好像又夾雜著那種氧化過度的血腥味。
葉唐下意識皺了皺眉。
“好黑。”夾克青年問,“你們誰有手電筒?隨便什麼有光的都行。”
老人的聲音在黑暗中模模糊糊,“我有。”
一陣摩挲聲響起,應當是老人在找東西。猛的,一道強光突然照射出來,最前麵的夾克青年被耀眼的白光照的眼前一黑,“臥槽!怎麼這麼亮!”
後麵的人同樣反射性的抬手擋光亮。
朦朧中,葉唐似乎看到了一團黑影。
然後就聽到中年婦女一聲尖叫,“啊啊啊啊啊有鬼!有鬼!!!”
適應光線後,葉唐睜開眼睛,“不是鬼,是一麵鏡子。”
中年婦女的叫聲鑽進太陽穴,令人頭疼。
他們站在地窖入口下方,手電筒的光線是向對麵照射,正好與一麵巨大的落地鏡對上,因此光線反射,造成眾人的瞬間失明。葉唐看到的黑影,正是幾人在鏡子中的鏡像,被手電筒的光芒襯托的很黑。
待看清情況,夾克青年驚恐的倒吸一口涼氣,“天啊!”
落地鏡鑲嵌在土牆中間,鏡麵斑駁,像是放置了很久。仔細一看,才發現土牆並不是原來就是深褐色,而是陳舊的鮮血氧化後浮現的顏色,孔隙中隱約掛著黏糊凝結的液體,反光的亮晶晶,像是細細的網格細絲。
好惡心。
“借一下手電筒。”葉唐臉色有些白,仍向前一步,捂著鼻子也擋不住那令人反胃的惡臭,把整麵牆看了一遍,“這些痕跡有深淺曲折,像是畫的什麼東西,然後鮮血太多流滿了整麵牆。”
夾克青年跑去角落吐了,空氣中飄起酸臭味,真是雪上加霜。
所有人都想儘辦法把鼻孔塞住。
老人杵著拐杖,鼻子塞了兩坨紙,悶聲說,“不用想,肯定是祭祀。”
哪怕科技發展至今,也仍舊有信奉血肉祭祀供奉神靈的迷信思想。這不應該叫信徒,應該叫恐/怖/分/子才對。
鬆飛琳興衝衝拿了一張紙過來,“葉子,這個是不是線索?”
葉唐接過紙張,上麵的字體很奇怪,歪歪扭扭,像一條條蠕蟲似的,“偉大的真理之神眼球遍布宇宙,祂是全知,謊言在祂麵前不堪一擊,祂能窺探靈魂隱藏的秘密。”
“信徒小紅帽成功召喚真理之神,神降下真實之瞳,化作真實之鏡。真實之鏡能辨彆世間一切真偽。”
“身為惡作劇之王的小紅帽竟然同時擁有五個好朋友,偉大的真實之鏡啊,請告訴小紅帽吧,誰才是她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