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杯子再小,裡麵的酒不見得是低濃度的酒,喝了四杯左右,餘安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胃裡微微有些翻湧。
“喝…喝不下了,我不要錢,你…放我走吧,我一會還要去打工。”
喝了酒的餘安嗓音格外的軟,微紅著臉,半眯著眸子看向陸淵。
陸淵垂眸看著他,呼吸間好像聞到了一絲絲香味,一絲清香在鼻尖如綢緞一般劃過,與酒吧裡胭脂水粉的香氣不一樣,這香味勾得他心一緊,再仔細去嗅就什麼也聞不到了。
陸淵不禁有些煩悶,“喝,繼續喝,我不說停就不許停,什麼打工,喝完再去。”
陸淵傲慢不可一世的態度讓餘安垂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又鬆開,拿起酒杯慢吞吞的喝了一杯。
酒杯再次倒滿,餘安知道自己再喝就要吐了,晚上的兼職就會跟著泡湯,就趁陸淵不注意,悄悄用手臂遮了遮將酒杯裡的酒道在了地毯上。
“你是不是以為我眼瞎啊?”
低低沉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看著被酒洇濕的地毯,陸淵笑了一下。
“我真的喝不下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走行嗎?”餘安有些不安的看著陸淵。
“你他媽真以為我是請你來喝酒的?我讓你喝就喝。”
徒然暴起的一聲驚吼讓包間霎時安靜下來,一瞬間,眾人停下作亂的手跟難捱的欲望齊齊看向餘安這邊。
陸淵鉗製住餘安抗拒的手,拿著裝著半杯酒的酒杯舉到餘安嘴邊。
餘安抿著唇扭過頭。
良久,沒有聽到陸淵暴怒的聲音,手上的桎梏感也消失了。
餘安偷偷歪了一下頭瞥了一眼,還沒看清,就被從頭頂澆灌的酒糊了眼睛,模糊了視線。
耳邊仿佛聽見了電視死機的鳴聲,他真的生氣了,完了。
“餘安這下要完了,等著看戲吧。”
“嘖嘖嘖,本來就討人嫌,又惹了陸淵,以後在學校他得爬著。”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逐漸模糊,頭皮上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傳來。
回過神來,餘安發現陸淵已經走了,留下一群紈絝子弟,這些人自然知曉他提前走是什麼意思。
他們抓著餘安的頭發,肆意地嘲笑餘安這幅下賤的樣子。
偏偏餘安臉上熏出絲絲紅暈,平時不容易看見的圓杏眼半眯著連眼尾都染上了一層紅暈,柳葉般的眉毛蹙起,突然增添了一股脆弱感,頭發因為被酒打濕,絲絲縷縷的貼著麵頰,算不上好看,可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看了還想看,想一直看下去。
餘安一副難以忍受的難耐感讓在場的人都暗暗咽了咽口水。
“楊哥,你跟陸淵玩的最好,你說怎麼整餘安?”諂媚的話語讓楊絢猛然清醒,收回了癡迷的目光。
“哦,既然他不想喝酒,那就給我灌他,灌到他吐,灌的最多的人,我在陸淵麵前給你說說好話。”楊絢邊說邊將餘安按回沙發上。
伴隨著歡呼聲,餘安被從沙發四麵八方伸來的手死死“釘”在沙發上。
“乾什麼,你…唔,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就被猛的灌了一杯酒,一下子嗆住,餘安劇烈的咳嗽起來,可是還沒緩過來就又被下一杯酒堵住了喉嚨。”
餘安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意識隨著翻湧的胃部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