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小彆勝新婚,更彆提他們二人本就是小彆後新婚,日子便更加蜜裡調油。
期間二人回到山上,對虞庭鬆行了叩拜禮。
齊雲山內的道童道士們都圍上來,送上了屬於他們的禮物,以表祝賀。都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心意卻可貴。辛霍小心地將它們都收入乾坤袋內。
暮雲空手而來,神秘地對虞落煙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可比禮物更值錢。”
辛霍一如既往地嗆他:“兩手空空還說大話。”
“真的,”暮雲舉手伸出四指,作發誓狀:“保準你們聽到後驚掉下巴。”
虞落煙還對自己五年未曾回來看過他心存愧疚,便道:“說來聽聽。”
“你在山下的住處啊,掌教師尊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隻是怕擾你清淨,故作不知罷了。”暮雲笑得一臉高深莫測:“你們成親那日,師尊還掐訣帶我在空中觀禮了呢。”
愣怔的虞落煙忍不住回頭,看向院落中虞庭鬆的身影。
自母親難產而亡,便是父親一人將她拉扯大。細細回想來,他總是嚴厲的,卻如同鐵盾般一直站在她身前保護她,為她擋下所有災難。
而麵對無解的卦象,他也隻是支持她的決定。
她看著那道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湧上點點淚意。
辛霍則挫敗:原來他不是唯一一個知道虞落煙所在之處的人啊?
“還有——”
暮雲的聲音拉回虞落煙的思緒。他眉飛色舞,語速變得極快:“辛霍初入齊雲山時,可是被我打得找不到北後我帶他去掌教人院中的。”
說完,他如同腳底抹油般飛速逃跑了。
逃跑期間還用了禦風術,生怕辛霍追上他。
辛霍看著“咻”地一下沒影了的大師兄,無奈地低頭,向虞落煙解釋道:“當年他以為我是外來入侵之人,便對我出了手。但我...還沒到找不到北的程度。”
虞落煙點頭,表示自己記住這一茬了,下次見麵時必幫辛霍報仇,打暮雲幾下。
忙著逃跑的暮雲對於自己危險的未來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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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這日,難得清早起來的虞落煙伸了個懶腰,提出了要和辛霍比試比試的想法。
剛從市場回來,拎著一堆菜的辛霍迷茫道:“現在?”
“練練手。”虞落煙顛了顛手中銀白的雲煙劍:“這麼久也從未用過它,不知我劍術如何。”
無奈的辛霍寵溺道:“好吧。”
“看招!”說罷,虞落煙拔劍而來。
飛舞的少女身姿鷹隼試翼,劍意裹挾著浮於庭院的塵土飛揚,於桃蹊柳曲下對上束著馬尾的少年。
反應極快的辛霍疾速退後幾步,將菜籃子甩向空中,下腰避開了這一劍。
動作間,他又掐訣,口中朗聲道:“飛龍於天。”
一道黃光乍現,緊接著傳來龍的低吼之聲,震顫九天。金龍飛身而出,盤旋於辛霍上方,而後衝著虞落煙的劍鋒而去。
辛霍伸手接住落下的菜籃。
虞落煙回身,又是一劍斬出:“今日長纓在手......”
說著,周身泛起暗淡的紫光,衣擺隨風而起。她一躍而起;“何時縛住蒼龍。”
飛龍術破了。
辛霍挑眉,用意念召喚不染。
插在地上的不染感受到主人的召喚,劍身顫了顫,飛身於辛霍身前,分影成許許多多柄相同的劍。
虞落煙皺眉:“這是什麼?”
“劍靈,”辛霍為她解答道:“你的雲煙本也有劍靈,但你還沒能喚醒它。”
“原來如此。”虞落煙點點頭,而後又劈出一劍。
這一劍不同於前麵的幾劍般剛毅,更像是以劍為筆,潑墨天地,清晰地劃出陰陽與乾坤。
本有些暗沉的天氣刹那間放晴,烏雲散開,金色的陽光灑向庭院。
漫天的白雪從空中墜下,穀風盤旋,將大片大片的雪花吹得七零八落。狂風勾勒出虞落煙的身形,吹起她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