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的冒險小隊 被重重城牆包……(1 / 2)

被重重城牆包圍的要塞都市耶?蘭提爾,位於鄰國巴哈斯帝國和斯連教國的重要邊境,是裡耶斯提傑王國的戰略都市之一。

在這座戰略意義的都市的生活區,人來人往是熱鬨集市和廣場間,來自異鄉的三人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其中一位女性,遠遠看上去,細致的雪白肌膚在陽光照射下,彷佛珍珠閃閃發亮。她眼尾細長的眼睛散發有如黑曜石的耀眼光芒,充滿光澤的茂密黑發綁成馬尾,而身上那襲平平無奇的褐色長袍,被她高貴的氣質襯成了禮服裙。

旁邊另一位,同樣披著長袍,腦袋上還多了帽子,旁人看不見上半張臉和眼睛,可從那小巧精致的下巴和垂下的黑色長發,能判斷是位美麗的女性。

走在她們中間的自然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他渾身穿著絢爛華麗的鎧甲,以至於看不出性彆,但太陽下印射出金屬光澤和盔甲上繁複的花紋,就讓人不敢窺探他的更多信息。這一身上等的裝備,肯定是哪家貴族的少爺或小姐,要是招惹上了,可能腦袋不保。

人們目睹他們走出耶蘭提爾的冒險者公會,脖子上還掛著銅製的項鏈,才堪堪放下戒備。這邊境之地的有能之士,遠比外人想象的多。

三人的冒險者小隊一路無言,直到黑發的女性確認周遭沒人後,對全身鎧甲的人開口:“安茲大人……”

“應該是飛飛大人才對,娜貝。”戴兜帽的女性打斷她,“我們需要隱瞞身份,現在我們隻是普通的冒險者,飛飛、娜貝,和伊絲。”

“嗯……飛飛大人這個稱呼還是太怪了,不適用於一起冒險的同伴之間,飛飛即可。”安茲接話。

“可、可是!”兩人都有些激動。

安茲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這也說過很多遍了吧……稱呼飛飛即可,這是命令哦。”

“是,飛飛先生。”

“是,飛飛大……先生。”習慣終究改不過來,娜貝拉爾說到一半連忙改口。

聽到兩聲不同的稱呼,讓安茲扶額。

“加上稱謂未免會顯得……有些隔閡。算了,這樣也行。”

“遵命,飛飛大……先生。不過,我還是認為雅兒貝德大人更適合來陪伴您。”

安茲陷入了沉默。

其實,當初和守護者們討論這事的時候,雅兒貝德是最反對的。特彆是知道和安茲同行的人不是自己時。

但他不能說,是不想時時刻刻受到那種智者的注視吧!?卡俄斯也很聰明啦,可至少不是雅兒貝德或者迪米烏哥斯那種怪物般的智慧……總之,身邊一直有雅兒貝德的話,他的壓力會直線飆升——

“飛飛先生應該是考慮到,雅兒貝德大人是守護者總管,長時間離開會不利於納薩力克的內務……吧?還有就是,雅兒貝德大人沒有偽裝技能來掩飾惡魔的特征,不利於掩蓋身份。”謝謝你卡俄斯!

卡俄斯倒是擁有低階的幻術魔法,能讓馬耳朵和馬尾巴不可視化,可終究不敵娜貝拉爾作為二重幻影的種族特性,這種魔法一旦觸摸便會發現不同,所以在鬥篷的基礎上戴上兜帽,以免露餡。她也得感謝兜帽為她遮擋視線,這一路上能納入視線的人類屈指可數。

“就、就是如此!雅兒貝德是納薩力克的重要人員,也是我信任的NPC,無她不可。”安茲順著她說。

“原來如此!感謝兩位大人的指點!”娜貝拉爾彎下腰,被卡俄斯阻止了。

“這還是在耶蘭提爾,請注意用詞,娜貝。”

“是!伊斯大……小姐。”

“……之前打聽到的旅館應該就是這裡了。”卡俄斯偏過頭不知道怎麼回應娜貝拉爾,乾脆在一家不起眼的旅館前停下。

安茲雙手推開那兩扇薄薄的木門時,旅館一層幾乎所有人,都在看向他們。除了角落裡一位紅發的女性,她還在盯著桌上的藥水看。一層的樣子看上去是個酒館,酒櫃中不知名的酒瓶和魚龍混雜的人群,讓這間屋子充斥奇怪的氣味。屋子角落更是溢滿灰塵和惡心的食物殘渣,安茲不禁皺了皺不存在的眉毛。

再環顧四周,一樓的客人幾乎都是男性,一個個發出略可怕的氣息。尤其是那個對他露出不懷好意的家夥,那家夥露著手臂,手臂上還有無數刀疤和傷痕,他臉上也張揚著目中無人的高傲表情。

“是來住宿嗎?”站在前台的老板瞥了一眼他們胸前的牌子,“大通鋪6銅板一晚上包早飯……如果要找隊友的話,住通鋪最合適啦。”

“我們要一間三人房,不需要食物。”畢竟這幅骷髏身體吃不了嘛,雅兒貝德和卡俄斯也裝備了營養戒指,不用進食。

“一晚8銅板!”眼前的三人組絲毫沒有聽取他的意見,老板捶桌表示自己的不滿。

“好的。”全身盔甲的家夥倒是大方地將錢放到桌上了。

帶有各種感情的目光落到身上,安茲裝作無視它們,轉身邁開腳步。就在這時,突然有隻腳橫在了安茲麵前。

下一個瞬間,他能感覺到身後兩人的劍在蠢蠢欲動。

男人沒有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殺氣,臉上依舊是那副輕浮欠揍的表情,眼神遊走在麵前的三人間。

安茲歎了口氣,輕輕將他的腳踢開了。

仿佛在一直等待這個動作般,男人邊叫嚷邊起身,胸口的鐵牌晃來晃去:“喂喂,這很痛哦,作為你們的前輩我很難就這麼放過你們。”

他露出猥瑣的笑容,走到娜貝拉爾身前:“要是把這娘們借我一晚倒是可以考——”

話說到一半,男人頓時不敢接下去說了——他的脖子上架了一把銳利的小刀,刀尖涼涼的溫度戳在他的動脈旁,時刻能奪走他的生命。他顫顫巍巍回頭,用餘光瞥到了一手用刀,一手還製住他全身的家夥——是之前那個躲在最後麵的戴著兜帽的人,好像在一秒內移到了他的身後。

除了不是人的安茲和娜貝拉爾,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再說一句,小心賤命不保。”他……不,她冰冷的聲音從腦後傳來,圍觀群眾這才確信,這外表看上去不知男女的神秘人,是位身手敏捷的女性。

這樣的行動速度和矯健身手,讓人不禁懷疑起她的出身,更有甚者,將她與王國的精鋼級冒險小隊[蒼薔薇]的忍者雙子相比較。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哪會注意銅牌的新人冒險者。

看戲的老板也算知道,為什麼他們有如此傲氣了,如果隊伍中的盜賊有這等實力,那與她同行的戰士和魔法詠唱者,肯定不會是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