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息那頭回得很迅速。

悶葫蘆楚弟：早。

霍，肯定和自己一樣，到點醒了。

懷著大家都是難兄難弟的心情，齊浩明又發了一條消息，問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嗦粉。

悶葫蘆楚弟：不了，得幫店裡的忙。

幫忙？

幫忙切油條嗎？

想起楚自息第一次給自己端油條的高冷樣子，齊浩明突然很好奇，如果自己現在過去吃早餐，他會是個什麼表情？

想著便翻身而起，隨便套了一件短袖，踢踏著涼鞋出門了。

吉祥早點門口，擺出來一張桌子。

上邊有幾個蒸籠，正熱氣騰騰的冒著水蒸氣，旁邊鹵蛋的小鍋也咕嚕嚕的滾著泡泡。

吃早餐的人還挺多的，遠遠地，他就瞧見楚自息在裡邊走上走下的身影。

他個頭不算高，但是身姿挺拔，在人堆裡麵依然挺紮眼。

齊浩明走過去，先衝站在門口的楚奶奶打了個招呼。

楚奶奶穿著條大紅色圍裙，正忙著給人裝小籠包子，隻來得及應了他一聲，就又投入了工作之中。

齊浩明最害怕應付那種婆婆媽媽的事，頓時鬆了口氣，噠噠地走進去，找了個空位坐下。

“嘿，老板，給我上一份油條。”

他壞心眼地衝著廚房喊了一聲。

楚自息掀開廚房簾子，探出了半邊腦袋，臉上表情很是有些驚喜，“哥，你怎麼來了？”

“吃早餐呀，山不動那隻有我動了。”

齊浩明衝他抬抬眉，滿臉的壞笑。

楚自息略彎了下嘴角，“油條還要等會，我給你現炸。”

“你炸呀？”

齊浩明覺得很新鮮，起身跟著擠進了那個小廚房。

見裡麵的案台上放著麵粉，有一團已經軟和的麵團。

再看楚自息，穿著條米色的圍裙，兩手白乎乎的全是白麵，顯然剛剛正在和麵呢。

“看不出來啊，楚老弟，你還會做這些呢！”

齊浩明一臉驚訝，好奇寶寶似的看上看下。

楚自息抿抿唇，沒有回答。

上去掀開另外一邊的保鮮膜，從擀扁的麵餅裡取出兩塊小麵團，合在一起後拉長，放在了油禍裡。

一陣刺啦聲後，麵團在油鍋裡瞬間膨脹。

楚自息熟練地伸出筷子翻了兩圈，見油條金黃後就夾了出來，放在上邊的漏網裡滴油。

齊浩明在旁邊看的謔謔直叫。

楚自息又從消毒櫃裡拿出一個瓷碗，往裡邊加兩勺糖，打開屜鍋，搖出一勺滾燙的豆漿倒在瓷碗裡。

他眉眼彎彎地衝齊浩明揚揚頭，“走吧，哥，外邊吃去。”

齊浩明上前接住那個瓷碗，揶揄道，“這次你怎麼給我加糖了，不讓我自己加？”

楚自息眼睛睜得像銅鈴，舌頭打結，“你…你記得啊。”

齊浩明另一隻手輕彈了他腦袋一下，笑道，“你的事我當然記得。”

齊浩明那天早上吃了一頓免費的豆漿油條，然後打了三個小時的義務工，一直到十點半，店裡的人才逐漸冷清了下來。

楚自息脫下圍裙，穿著件淺藍色的t恤，襯得他小麥色的肌膚都白皙了幾分。

齊浩明雖然聽他說不用打招呼，但覺得還是有一些不好，雖然楚奶奶不是一個好奶奶，但畢竟是個老人家，不喜但是必須尊重。

所以他還是上去給人說了一聲，想帶楚自息出去玩。

楚奶奶笑嗬嗬地應了，隻是在麵向楚自息的時候，表情略微不自然了一些，冷聲叮囑道，“彆給人家添亂知道不。”

楚自息沒回答，拽著齊浩明的衣服便出了店子。

直到走出老遠，他才停了下來，回身問道，“我們去哪呀，哥。”

齊浩明手指“噠噠”地在手機上飛快回了個消息，抬頭揚聲道，“先去我一朋友家玩吧，他家有遊戲機，挺有意思的。”

“噢。”楚自息點頭。

於是兩人打了個出租車，到了一個看上去挺氣派的小區，門口有門禁，必須要刷卡。

齊浩明摁通了電話，讓人趕緊下來刷卡。

打完電話他又衝楚自息道，“你在這裡等會，我去對麵商店買點零食，一會你見著一個紅頭發的人，就是了，你記得給他說讓他等會哈。”

齊浩明說完見楚自息乖巧的點頭，沒忍住伸手揉了把他的頭發，邁著大步鑽對麵超市去了。

他拿了幾袋薯片，幾罐可樂，還有泡雞爪等零食，結了帳後，剛出超市，就被麵前那幕給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