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閨女,怎麼就喜歡上胖墩? ……(1 / 2)

他有心想去二考場找楚自息,卻無奈休息時間太短暫,鈴聲很快響起來,他又被趕進教室,開始考物理。

這次物理卷子的好多題型,楚自息都給他講過知識點,他做得還算輕鬆,最後甚至勻出了半個小時來檢查卷子。

他心裡憋著事,掐了自己一下,才強行鎮定下來開始檢查計算和公式,好不容易挨到收卷。

他瞬間化身為一個炮仗,劈裡啪啦地收拾了文具,拿著書包就往楚自息那邊跑,等到了地方,二考場才陸陸續續有人走出來。

他喘著氣,一眼就看見楚自息,忙衝他招了招手。

見人過來,他往四周看看,把人拉到角落小聲道,“成了,像你說的一樣,他真考試的時候看了,被監考老師抓個正著,據說還鬨了一通,把教務主任都引過去了。”

楚自息了然地點點頭。

齊浩明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本來挺解氣的,但是有聽到剛剛那兩個人說的,蘇冠軍都快瘋了,又覺得自己好像挺過分,當即皺起眉頭,“他反應好像挺劇烈的。”

楚自息看出他的糾結,拍了拍肩,“哥,他這是自作自受,你不用覺得負擔,這都是他個人的選擇而已。”

齊浩明被安慰到了,想起之前蘇冠軍做的那些破事,可把他倆給害慘了,尤其是楚自息,現在都還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呢,當即憤憤道,“我還以為他能憋到明天,看樣子是我高看他了。”

兩人又說了兩句,就背著書包去食堂吃飯。

本想著蘇冠軍這次也算是遭了報應,以後能安生點了,卻沒想到當天晚上就出了事。

120的聲音非常大,半夜深更在學校裡嗚嗚地響起來,把好多學生都驚醒了。

大家出了寢室,探頭探腦往樓底下看,隻見擔架上抬著個人,旁邊圍著好幾個老師,正幫著送上救護車上。

齊浩明一臉疑惑,問旁邊一起看熱鬨的人怎麼回事,那人也搖搖頭。

過了好一會,宿管老師來攆人了,前邊才陸續傳來消息,原來有人在寢室衛生間裡割腕自殺。

至於具體的,就不太清楚了,大家雖然都很興奮,想八卦一番,無奈宿管阿姨太飆,拿著雞毛撣子把他們全部攆寢室裡邊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讀,齊浩明才知道了事情的全委。

割腕的正是蘇冠軍。

陳友圓一張麻子臉都皺出了褶,“你說至於嗎,齊哥,不就作弊被抓了,多大點事,能想不開去割腕,怕血凝固還把手埋在熱水裡,太狠了,還好,我朋友不是也在那個寢室嗎,他有起夜的習慣,半夜起來正好碰到,不然準得出人命!”

他說著打了個寒噤,“我那朋友也是倒黴,被他連嚇兩次,都快神經衰弱了,強烈要求要換寢室,已經去給王班說了。”

齊浩明很驚訝,他是萬萬沒想到,蘇冠軍居然會去自殺,還是割腕這種決絕的方式。

他心裡怪不得勁的,雖然這事也確實賴不上他,純粹是蘇冠軍自找的,但到底還是因為他讓陳友圓丟的那張紙條引起的。

思來想去,他又和楚自息商量了一番,決定買點東西去醫院看看。

提前問了王班醫院的地址,放假第一天他倆就提著果籃和牛奶去了市一醫院。

在前台資訊要到了病房的位置,齊浩明領著楚自息一間一間找了過去。

他買東西耽誤了點時間,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很多住院部的病人都到樓下吃飯。

本來他倆打算找到地方,放下東西就走的,卻沒想剛到406病房,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他一驚,想往裡鑽的腳步就頓住了。

隻聽一個尖利的女聲緊隨而至,“長進了,蘇冠軍,你真給你媽長臉,學會自殺了是吧,你怎麼不真的死了算了呢,我帶你這種不爭氣的混賬東西出來乾什麼,學習學習一塌糊塗,品行還不好,考試作弊就算了,你還自殺,你好意思自殺嗎!”

說完又是啪地一聲脆響,女聲帶上哭腔,“我真的看著你就犯惡心,跟你那該死的爸一模一樣,我當初為什麼要生你這狗東西出來,你去死啊,去死啊!”

齊浩明和楚自息對視一眼,忙拿著東西匆匆走了。

路上,齊浩明捏著果籃把手,艱難地問道,“剛…剛剛那個,難道是蘇冠軍的媽媽。”

楚自息提著牛奶,抿唇輕輕地點了點頭,“應該是。”

“她怎麼能說那樣的話呢?”

他大受震撼,“蘇冠軍不是差點都死了麼。”

楚自息垂下眼,輕輕歎了口氣,“哥,我們就當沒聽到吧。”

齊浩明內心複雜,跟著點了點頭,“視頻的事也算了吧,他雖然挺可恨的,但是都這樣了,我們還是不去落井下石了吧,不然我怕他又想不開。”

他們之前本來還打算把視頻剪輯一下,發網上去,讓大家看看,誣告他倆的人廬山真麵目,但是事已至此,還是算了。

那件事後,蘇冠軍就退學了。

據說通過心理測試,發現他有中度抑鬱和狂躁症,必須介入治療,再加上在學校自殺這事影響也確實惡劣,校方就像送瘟神一樣,飛快的給他辦理了所有手續。

經過這件事後,學校又新成立就一個心理谘詢中心,就在醫務室隔壁,希望所有同學都能保持身體和心理的健康。

陳友圓後麵也知道了齊浩明讓他丟紙條的原因,一陣唏噓,歎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事雖然在縣二中引起了一番軒然大波,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也漸漸的被同學們拋到了腦後,大家還是照常上課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