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我他媽喜歡的人是你!
這讓他怎麼說的出口,說不來不是驚世駭俗嗎!
他大腦艱難地轉了轉,吐出一句話,“我沒有要騙你。”
他簡直不敢看楚自息的表情,自然也就忽略了這人眼裡那點悲傷。
他隻聽到楚自息冷淡回道,“嗯,沒事,哥,快回去吧,等以後我耍了女朋友,這樣的事情可能也會發生的。”
他這句話如一瓢當頭潑下的冰水,直接給齊浩明凍了個透心涼,他隻覺唇舌麻木,腦袋裡瘋狂回蕩著那一句話,等以後我耍了女朋友。
耍了女朋友。
女朋友。
是啊,楚自息肯定是會談戀愛的,不僅會談戀愛,還會成家,生一堆小孩。
會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家庭身上。
兄弟,也不過是閒時陪伴的角色罷了。
他想著楚自息和彆的女人在一起的場景,就感覺不能呼吸,全身的血液逆流,臉瞬間就白了。
楚自息也不再等他,轉身直接離開。
拋下他一個人,站在暖陽下,從頭冰到了腳。
他能怎麼辦呢?
他看著楚自息離開的背影,腳下像灌了鉛。
他的身份,他的角色,隻配這樣看著這人,一點一點離開。
齊浩明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家的,他好像瞬間變成了一隻行屍走肉。
就如同飄蕩在茫茫海上的孤船,失去方向,失去希望,隨著風浪飄蕩,隻等著一道颶風來將他碾碎。
他的狀態直接體現了精神麵貌上,把陳友圓都嚇了一跳。
他皺眉看著齊浩明,滿是擔憂,“齊哥,你咋了,不舒服嗎。”
齊浩明趴在桌子上麵,他昨天晚上盯著楚自息睡著的照片發呆到淩晨,幾乎都沒合眼,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他悶悶應道,“嗯,沒事,最近有點失眠。”
陳友圓摸摸下巴,“齊哥,我覺著你這不像是失眠,倒像是失心啊。”
齊浩明猛地從桌子上蹭了起來,瞪著眼看他,“你胡說八道什麼!”
陳友圓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仰,“你,你自己不信照照看嘛,我覺得我失戀的那會和你這狀態一模一樣!”
齊浩明被踩住痛腳,惱羞成怒,“你才失戀,老子戀愛都沒談,哪兒來的失戀!”
陳友圓看他這樣子更肯定了,一副過來的人的口氣道,“齊哥,沒事的,不就是單戀又失戀嗎,哥們經曆過,你彆一個人琢磨了,給我講講,我來給你分析分析,說不定你就走出來了。”
齊浩明一巴掌甩在他背上,“滾滾滾!”
陳友圓幸災樂禍地滾了。
其後幾天,他和楚自息之間的關係都怪怪的。
楚自息似乎在刻意回避,總之除了晚上回寢室,一天基本都見不著麵,就連中午吃飯,也說他最近在研究奧數,讓莫迪給他帶了。
這要換了之前,齊浩明準定得嚷嚷道,為什麼不讓哥給你帶,再厚臉皮的每天粘上去。
但現在,他隻覺得自己確實需要回避,他得整理整理自己亂套的思緒,想想該以怎麼樣心態去麵對楚自息。
果然,不管是不是鐵打的漢子,隻要碰上情這一字,也得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隻是很快他也想不了這麼多了,學校要舉辦運動會,作為班長他得做一係列的準備。
因為他們學校崇尚軍事管理,所以運動會也辦得挺大,開展了很多項目,光是籌劃哪些人報名,就幾乎讓他扣禿了頭,更彆提還要訓練方隊,準備班級口號這一堆雜事了。
這幾天他天天下午放學就帶著全班人往操場鑽,訓練個半小時才回去上晚自習。
又要看書又要整雜事,累得他腳不沾地,恨不得學會分身術,變一個自己出來,專門處理雜事。
而更讓他難受的是,回去之後楚自息不輔導他功課了,就和莫迪湊在一塊討論題。
據說是因為莫迪馬上數學競賽,所以每天都有很多複雜的題要問楚自息。
而有時候他拿著題過去問,楚自息也是一臉冷漠,非常公式化的就給他講解了。
他心灰意冷,每天輾轉難眠,有什麼東西壓在心口上,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堵得他好幾次都想發瘋。
就這樣糾糾結結又過了兩天,齊浩明終於憋不住了,他覺得再這樣冷戰下去,他真得患上失心瘋!
他想通了,如果是這樣冷戰或者再也不往來,他寧願一直當楚自息的哥。
就算,就算他以後真的結婚!
艸,不想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他必須馬上,立刻見到楚自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