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

終究是人類太複雜讓老父親看不懂了。

“先說說結婚是怎麼回事吧。”

對此一無所知的鐘離身上的壓迫感漸強了一些，鐘玨的小心臟懸了起來，同時產生了一種瘋狂想吐槽的衝動。

[如果早知道這樣可以讓鐘離先生生氣，我就應該結了婚再回來的，然後在下一次就離婚……]

瞎想了一堆，鐘玨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切，看著陷入沉思的鐘離，鐘玨乖巧的像隻小雞仔，直到鐘離開口時她坐直了身體認真聽講。

“你突然回璃月除了總務司那邊的邀請是因為得到了愚人眾行動的消息嗎？”

鐘玨點了點頭。

“他們進入蒙德的時候就很聲勢浩大，接下來就要到璃月了，我想做點什麼。”

鐘離帶著紅色眼妝的眼睛移動到了鐘玨臉上，看著她沒有一絲擔心的表情有些失笑。

“你不在意我接下來要怎麼做嗎？”

剛剛成年沒多久的女孩抬眸朝他這邊看過來一眼，暗紅的眼睛裡是一片黃昏的殘陽。

“我相信您，所有璃月人都相信您的。但我會在您的計劃之下做一些璃月人的任性——並不是作為您的弟子，我沒有從鐘離先生那裡得知任何情報不是嗎？”

鐘離的眼睛裡有些無奈和自豪混雜的情緒，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在神不在的國度裡這孩子這樣的人會發揮多麼重要的作用。

＊

鐘玨回到往生堂給自己留著的房間，有葬儀小妹的提前收拾屋子是可以直接休息的。璃月的風聲、水聲和商販的聲音進入了她的夢裡，在夢漸深的時候她帶回來的包袱裡熒光一閃，夢墜入了更深處。

清新嫩葉的氣息和濕潤的土壤，鐘玨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頭頂的樹枝和天空，這裡是教令院，準確來說是書記官辦公室窗外的樹枝上。

腦子剛反應過來這是哪裡，下一秒身邊的窗戶就傳來了被推開的聲音，艾爾海森站在窗戶邊看著她眼神並沒有什麼意外，朝著她伸出手來時她下意識抬手握了上去。

輕鬆的被他拉進辦公室內，坐在自己的專屬座位——艾爾海森的大腿上。

腦子有些混沌的忽略了他現在的表情，抬手撫過他的脖頸時輕輕一抬他的下巴，在他還沒有來得及低頭的時候嘴唇印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喉結微動眼睛一動朝著她瞥了過來，紅色的瞳孔是被她撩撥起的欲望，不用言說就是默契的開始，鐘玨雙臂抱著艾爾海森的脖頸脊背顫抖著。

海水一陣一陣怕打在海岸，徒留一片白色的泡沫。精神恍然間鐘玨看見艾爾海森的表情才意識到什麼——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夢，兩個人相隔在兩個國家，意識卻詭異的連接到了一起。

而艾爾海森在鐘玨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恍惚的表情，不知道回到璃月後遇到了什麼讓她在夢裡是現在這幅樣子。

抓著她衣服散落的絲帶，微燙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引導到風景優美的窗邊從身後親吻她的發絲，安撫她下意識的顫抖然後深深相抵，看她像蜜糖一樣粘人的回頭尋找他的唇。

這世間沒有誰能比對方更適合自己——從靈魂到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