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的想象力就是為現階段無法實現的東西存在的，但我還是認為有些發散思維還是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是想說卡維建在死域上的房子就想象力來說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嗎？”

艾爾海森雙臂一抱向後靠在了書桌上，兩隻修長的腿隨意的點著地，聽見鐘玨刻意忽略他後半句話的說法他輕輕挑起了眉頭。

“如果素論派因為忙於實驗失去了理解能力，作為你知論派的學長以及男朋友，我不介意再為你講解一次。”

聞言的鐘玨更加囂張的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抬頭看著艾爾海森，亮晶晶的樣子像是有星星點點的霄燈映在她的眼底。

“我也很期待呢，艾爾海森學長~”

綠野蔭蔽間，他曾無數次圈著她的腰身，陽光慵懶，藤蔓輕搖，手指劃過字裡行間然後轉眸看向她，十次裡總有那麼兩次她的注意力不在紙上。

美色誤人，就是如此吧。

輕易的從她的眼睛裡讀出她的意思，艾爾海森的嘴角悄悄上揚了一些，即使相較於正常人的微笑這個弧度可能需要仔細觀察才能發現，但艾爾海森並不是不會笑。

而既然他現在已經來到了璃月，此刻自然也不會選擇按兵不動。

“花神誕祭你和我一起留在家裡看書，那現在我理應和你一起參加請仙典儀。”

在艾爾海森說下這句話的時候鐘玨的眼睛裡不可抑製的出現了驚喜的情緒，和艾爾海森對神明的不在意不一樣，鐘玨真心信仰著這個國家的神明，即使他沒有收養自己，即使他們從未相識，他作為庇佑璃月生民六千餘年的聖明君父也完全值得信仰與尊重。

帶著“你眼光不錯”的意思，鐘玨嘴角控製不住的輕翹著衝艾爾海森點了點頭。

“明天會很熱鬨的，好好享受吧。”

所謂的熱鬨從大早上就開始了，先不提為何昨天晚上兩個人又睡到了一個房間，在艾爾海森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鐘玨已經輕輕的下了床坐到了梳妝台邊。

因為某種預感，她今年準備隆重一些，畢竟很有可能這就是最後一次了。

花了些時間梳好了傳統的發髻，此時已經醒過來的艾爾海森走到了她身後看著鏡子中化好妝的她，在她微微側頭思考自己該戴什麼發飾時，艾爾海森已經熟練的撿起一支發簪插進了她的發髻裡。

“……意外的合適。”

鐘玨微微挑眉看了艾爾海森一眼，“看來你的審美也沒有卡維說的那麼誇張。”

艾爾海森垂眸看著鏡子中的她又伸手拿出了一串項鏈，在鐘玨為他的沉默感到奇怪時他才無所謂的開口解釋。

“你的書架上有一本書叫做《璃月百年風尚》。”

鐘玨一聽愣了下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居然會看這種書？雖然知識沒有高下之分，但這也太……令人驚訝了。”

搞笑兩個字在鐘玨嘴邊轉了轉最後還是換了一個詞，據說艾爾海森在教令院學習的時候就是各種選修都有涉及，他的知識麵之廣常常令人感到驚訝，鐘玨有時候都會懷疑他是否有看過《母豬的產後護理》這種東西。

然而在她笑出來後卻發現空氣中的氣氛似乎不對勁了些，抬頭看向艾爾海森時，他正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為我學的？”

艾爾海森沒有說話，看來答案是沒錯了。

救命，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補救？

“用不上學這個字。”

他的聲音突然響起清空了她的思考，鐘玨保持著轉身看著他的姿勢，而這時艾爾海森正好抬起雙臂撐在了她的身體兩側。

“這種東西看過一遍就能記住，雖然不用像閱讀古文那樣需要思考解讀，但既然這是戀人之間相處需要的知識，我以後隻會看的更多。”

記憶突然回溯，鐘玨想起了她成年後沒多久就強……咳咳艾爾海森的事情，明明第一次兩個人都是一樣的生澀依靠本能，但僅僅隻是一天過去艾爾海森就突飛猛進了。

“艾爾海森，難道你還看過……”

一隻手捂在了她的嘴上，清晨並不算明亮的屋子裡他眼睛中的紅色似乎更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