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有著一頭柔順發亮的黑長發,似乎是感覺到洛暘停留在她頭發上的目光,她笑了笑。
“我是長發,很奇怪是不是,但我和你是一樣的,我們都是同類呀。”女人說完示意地看向了洛暘垂在耳側的一縷發絲。
洛暘不置可否,要說他們都留著長發,那確實是。但若她隻是個普通女人,在這個鬼地方應該因為斷水斷糧,環境詭異早就崩潰了才對,怎麼會悠哉悠哉地找一個木屋住在裡麵,看不出一絲疲憊和恐懼?
沒安好心。
洛暘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女人,轉身準備離開。女人顯然沒想到洛暘這麼油鹽不進,不由得急了:“你一個人在外麵會遇到危險的,有什麼問題我們進來一起解決好嗎?”
洛暘頭也沒回。
見洛暘沒理她,女人站在原地自顧自說起話來。
“太陽快要落山了。”
洛暘頓住了腳步。
女人慢條斯理地繼續說:“朝著日落的方向一直跑,彆回頭,能出去。”
洛暘回頭看她。
女人對著洛暘溫柔地笑了笑。
洛暘愣了愣,隨即對她投以看智障般的目光。
看到洛暘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女人麵容扭曲了一瞬。
見洛暘雖然看起來沒聽進去她的話,卻依舊朝著日落的方向走去了,女人盯著他的背影,嘴角詭異地抽了抽,露出了一個瘮人的笑容。
在洛暘看不見的地方,女人身後那扇本該歡迎他進入的木門內,已經被少女們被剝奪的黑色發絲饑渴地填滿,仿佛隻要有一個人踏足,就會被那些瘋魔的黑色發絲纏繞、窒息而死。
洛暘確實懶得回頭,那女人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感覺再聽她多說一句話,他的太陽穴就要隱隱作痛了。
那女人的偽裝技術或許在其他誤入這裡,驚慌失措不知往何處去的人眼裡還能算正常,但在他這個從小裝到大的人麵前,多少是有點班門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