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懷仁！本世子確實沒有這個資格！”

褚斂清怒道。

“那便不要再這說三道四了！”

紀懷仁道。

“你！”

段沐深情微妙，他輕咳了幾聲，道：“不要把話題扯遠了啊攝政王，還有大禹世子褚斂清。”

“本世子說過，你是無名之輩，沒有資格可以命令本世子。”

褚斂清目不斜視的道。

段沐：“……”

段沐攤手。

紀懷仁微眯了眯眼，眉眼間儘是冰冷，深情淡嘲，他的語氣不冷不熱：“褚斂清，你若是閒著沒事，那便離開吧，否則，彆怪本王不客氣。”

"哼，本世子倒要瞧瞧你如何不客氣！"褚斂清冷嗤道，他轉身便準備離開。

他剛踏出一步，一旁地段沐突然出手，速度快到肉眼無法捕捉。

褚斂清猝不及防，被一掌拍飛出去。

他狼狽落地。

"噗......"

他噴出了口血，一張英俊的臉蛋蒼白如紙，他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

這人是誰？！

他居然敢襲擊他！

他居然敢傷害他！

褚斂清憤怒的起身，卻因為傷勢太重，他踉蹌幾步，差點跌倒。

"你究竟是誰！"他咬牙問道。

"本公子隻是個無名之輩啊，褚世子。”段沐笑吟吟的道。

段沐雖然不擅長武功，但他的武功底子不弱於褚斂清，褚斂清受了傷，段沐自然不會給他機會恢複，趁此機會，段沐直取要害，毫不留情。

褚斂清連連後退，段沐卻步步緊逼。

紀懷仁蹙眉，他剛想出手相助，卻被段沐製止了，段沐衝他搖搖頭。

紀懷仁隻好作罷。

褚斂清已然傷痕累累，他不再多費口舌和精力和段沐糾纏，隻是咬著牙，惡狠狠的看了段沐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段沐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唇角勾勒出一抹邪肆笑容，隨即他收起麵上的表情，轉身走向紀懷仁。

段沐剛走進殿中便察覺到殿內的氣氛不太對勁，他望向紀懷仁，問道："紀懷仁，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隱藏得挺好，不知，攝政王可否需要本公子幫你解決了他?"

段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紀懷仁垂首，他沉默半晌，道："無妨。"

段沐："......"

段沐有些無奈。

他知道他的性子，若是他強迫他做什麼，恐怕他寧願死，都不肯答應。

既然他已經不想說，那便不要勉強。

段沐聳肩：“我隻是好奇，他為什麼想殺你。還有……雨兒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婢女，何止你這般大動乾戈？堅持要查出殺害雨兒的凶手?”

段沐話音剛落，便感覺一股淩厲的殺意朝他撲來，他心裡暗叫不好，他腦子一轉，改口道："還有那些黑衣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紀懷仁沒說話。

段沐笑嘻嘻的道："我猜測，那些人是範玉書安插在宮中的細作。"

紀懷仁還是不說話，隻是一雙幽邃的眼睛盯著段沐，眼神冷漠而陰寒，似是要將段沐整個人凍結成塊冰。

段沐縮了縮脖子，訕訕的摸摸鼻尖，"本公子也隻是猜測，畢竟，這件事也是昨天夜裡剛剛知道的。"

紀懷仁還是不說話，一雙漆黑的眼眸裡閃爍著冷芒，讓人心悸。

段沐咽了咽口水，他道：“好啦好啦，不就是個小丫鬟嘛，有什麼好記掛的。”

紀懷仁還是沒有說話。

她的身份可不止是丫鬟。

段沐無奈的扶額，“好了好了，我不問了總行了吧。”

紀懷仁終於有了反應。

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目光依然緊盯著段沐，像是要從段沐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他不知為何，重生回來的段沐脾氣似乎收斂了不少，他變得沉穩，不再莽撞，也懂得了收斂鋒芒，更不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囂張跋扈。

可是紀懷仁總覺得有些古怪，他總覺得這種轉變與他有關係，但是他一直想不通是哪裡出了紕漏。

“喂，你還打算盯著我看多久？”段沐忍不住問道。

"沒事。"

紀懷仁冷漠吐出兩個字，他移開視線，不再看向段沐。

段沐撇了撇嘴，“紀懷仁，你就繼續裝高傲吧。”

“......”紀懷仁。

“本公子先回東宮了。”

段沐轉身離開，他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對紀懷仁說道："雨兒這件事已經告了一段落，攝政王彆在為此而煩惱了，這樣的小事交給紀尤處理便是。他可是你一手訓練出來的。"

紀懷仁看著段沐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外，他低低歎息。

這件事，真的不能拖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