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世澤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您不要擔心,我們會儘快幫您脫離苦海的。”小福子又說道。
褚世澤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但是我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婧舒聽到這裡,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他知道,褚世澤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希望。
於是,他站了起來,走到褚世澤的麵前,輕聲說道:“殿下,您不能放棄希望。我們會儘一切努力,幫您擺脫困境。”
褚世澤看著婧舒,眼中的空洞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感激和希望。他知道,婧舒是一個可信賴的人,他會儘全力幫助自己。
“謝謝你,婧舒。”褚世澤說道。
婧舒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對小福子說道:“你去幫我找一些繩子和工具,我要試著解開殿下的鐵鏈。”
小福子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天牢。婧舒則開始仔細地觀察著褚世澤身上的鐵鏈,試圖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縫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小福子也很快回來了,手中拿著一些繩子和工具。婧舒接過來,開始認真地操作起來。
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婧舒終於成功地解開了褚世澤的鐵鏈。褚世澤感到自己的手腳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他感激地看著婧舒,說道:“謝謝你,婧舒。你救了我一命。”
婧舒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現在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
於是,他們三人開始悄悄地向外走去。在小福子的幫助下,他們成功地避開了所有的巡邏,最終逃出了天牢。
暗處的獄卒氣的咬牙切齒,天牢是這麼好進的?
這是他們想進就進,想走就走的嗎?
就算他是皇親國戚有這樣,進了天牢,狗屁都不是。
然而,紀懷仁麵無表情看完全過程,影在一旁,低垂著眼眸,對這一切若有所思。
褚世澤他們來到了一片荒野上,四周一片寂靜。褚世澤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他倒在地上,無力地喘息著。
婧舒和小福子則開始搭建一個簡陋的營地,準備在這裡休息一晚。他們點燃了篝火,煮了一些簡單的食物,然後開始談論接下來的計劃。
“我們現在應該儘快離開這個國家,去尋找一個可以保護殿下的地方。”婧舒說道。
小福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在邊境附近,他可以幫我們渡過邊境。”
褚世澤聽到這裡,感到自己的希望又重新燃起來了。他知道,雖然他現在處於危險之中,但是隻要有婧舒和小福子的幫助,他就有可能重新獲得自由和安全。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默默地祈禱著,希望自己能夠順利地度過這個難關。
時間流逝,一眨眼,變已到了十月末。
褚世澤在他們過邊境時,恰巧遇上了陳奕炫,然而因小福子的膽怯,這次計劃,終是不得而終。
......
禦書房內。
紀懷仁正在批奏折,一旁無聊到爆的褚裕安正盯著紀懷仁的側臉出了神。
一雙好看的丹鳳眼,平添了幾分魅惑,但是,怎樣都不過是少年的風姿,天質自然。一舉手,一投足,驕傲而瀟灑。
瀟灑卻不過少年,紀懷仁前世為這大禹江山儘心儘力,卻逃不過一死。
今世他還如前世一般,但,結果顯而易見。
他骨子裡透著出冰冷孤傲氣息,他的長相不屬於俊美那型,線條太冷硬,五官如刀削般,剛毅冷漠,黑眸太銳利,讓人不敢和他相視太久,那一身的冷厲霧氣更是懾人,即使冷漠,卻有如猛虎,讓人畏懼。
紀懷仁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撇了一眼,思緒飄遠的褚裕安。
紀懷仁眉頭一皺,“本王讓陛下專心學習,陛下卻走神了?”
紀懷仁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褚裕安眉頭一皺,被人打斷他的思緒,他有點不滿,本想抱怨幾句,但考慮到他那“動不動就讓自己學習的皇叔”在這,而那皺起的眉頭,又很快散去。
“皇叔留下的課業太難了,朕這不是在想嘛。皇叔彆生氣嘛。”
褚裕安笑吟吟的看著“臉色陰沉”的紀懷仁,又不禁感歎:“皇叔,好看。”
紀懷仁聞言,拿起奏折,毫不憐惜的往他腦袋上招呼。
褚裕安“哇”的一聲,捂住腦袋,他亢奮道:“皇叔,朕也老大不小了。你想打朕,也不要用奏折啊。”
“好好說話,會死嗎?”紀懷仁冷不丁的回道,似乎怒氣未消,“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小孩了,怎麼還這麼幼稚!?還有,你若再敢胡言亂語,就給本王滾去抄佛經!”
“是是是。不會再有下次了,但.....”說到一半,他忽然站起身來,一溜煙,便跑到了禦書房門口,紀懷仁不解,隻聽褚裕安說:“但朕還敢!”
說罷,紀懷仁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了,顯然,這曾是小屁孩的褚裕安,已經長大了,但,那股欠揍的勁,依然還在。
紀懷仁他無奈,誰讓這小子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呢?且,自己又做不了什麼,他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混賬!”
這一場鬨劇,終如一場煙雨,隨著夜色朦朧時而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