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約 曲鶴履不願再被扣上“徒做多餘”……(2 / 2)

何依有些奇怪,但也沒深究。

除了那一次外,他們再沒有任何聯係。

一方不想靠近,一方自得清淨。

何依忙於工作,而曲鶴履則是泡在皇城,興致來了就去賽車場,閒來無事再去察看他接手的曲練影視傳媒公司,好不放鬆自在。

他這副快結婚了還是成天亂跑的樣子,讓曲母氣不打一處來。

某天曲鶴履早回家了些,被曲母在客廳抓住一頓奚落,“都快結婚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你哥什麼時候讓我操心過?!”

曲應辛與曲鶴履不同,作為家中長子,他能力出眾,早早掌管了曲氏總部的大權,工作上十分出色。前些年他愛上了童家的小女兒童衫,兩人感情穩定,在兩家支持下也已經結婚了。

相比之下,曲鶴履小了他三歲,同樣在學生時期顯現出了他的聰明才智,卻總不乾些正經事,曲練管理得十分隨意,答應結婚了,但瞧著也並不上心。

兄弟倆為人處世風格全然不同,曲應辛的上進積極,襯得曲鶴履的不作為愈加讓人擔憂。

曲母的話曲鶴履聽慣了,他應道,“眼不見心不煩,我這就回房間,絕不礙眼。”

明明他麵上還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說出的話卻儘顯叛逆本色,曲母氣得打了他手臂兩掌。

而曲鶴履挨著不痛不癢。

曲母命令他道,“你要實在沒事就去何氏坐坐,依依好歹是你未來妻子,與她多相處會兒。”

“何總很忙,我不能去打擾她。”曲鶴履半是敷衍,半是實話。比起與他相處,何依肯定偏向工作,他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曲母語氣和緩道,“她是忙了些,你等等她,和她一塊兒吃個飯也好。”

“依依算我看著長大的,她雖然性子冷淡了些,但絕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你們儘早訂婚了,更要珍惜。”

曲鶴履點點頭,“嗯,她很好,是我不好。”

曲母:“......”

這糟心孩子是不能再勸下去了。

曲母索性直接給他指路道,“過幾天就是訂婚宴了,設計師的服裝已經準備好,你和依依說一下,明天一起去試試。”

曲鶴履散漫地點頭應聲,回了房間。

家裡長輩們讓他和何依聯姻,曲鶴履能猜到幾分心思。

何依在曲鶴履這一輩中和他哥差不多,屬於在出類拔萃、年輕有為的那一類,也都非常強勢。而他閒散慣了,平日裡待的最多的地方,不是皇城和賽車場,就是娛樂頭條。

曲家父母要他們結婚,估計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何依能帶動他回歸事業、回歸家庭。

隻可惜他們想錯了,連林生都知道,如果結婚了,何依不會管他。

因為他隻是一個合作夥伴。

水火不相犯,這才是何依最想要的。她的冷淡性子會讓他們之間涇渭分明。

這點他在從前就深有體會。

相處...試衣服...

確實沒什麼必要。

曲鶴履臉和身材擺在這兒,從沒有過衣服不適合的煩惱。

他靠在臥室的沙發上,手指不自覺點開綠色軟件,望著那個熟悉的草原藍天的頭像。

片刻後,他發了條消息,“我母親讓我們明天去試訂婚禮服,有空嗎?”

是曲母讓他們去的,曲鶴履絕對不承認是他想去。

等了一會兒。

他收到了何依的回複:“行。”

曲鶴履定定看了兩眼那個字,想再回複些什麼,還是放下了手機。

隔日下午,何依坐在辦公室裡翻看著桌上的文件,眉頭緊鎖。

收到曲鶴履的來電時,何依稍愣了幾許才反應過來。

“何總,說好的去試訂婚禮服,這個時間你該過來了。”曲鶴履語氣懶散,仿佛也不怎麼在乎。

自那次兩家見麵後,何依就再和他沒說過話,更彆提見麵,此時乍一聽到他這漫不經心的調子還有點陌生。

她略有些抱歉地開口,“忘記說了,我臨時出了點事。”

曲鶴履表示理解,市場變幻莫測,有突發情況很正常。

“那我等你,你晚一會兒再過來?”

“待會兒的會議持續時間會有些長,我去不了,抱歉。”

何依不是不想去,而是真去不了,何氏幾個大項目都安排在近期,她連軸轉地忙,恨不得一天掰作兩天。

曲鶴履難得發來消息,為表誠意,她原本計劃將工作在昨夜提前弄好,今天抽空去一趟。但突然出了點意外,需要緊急召開會議,她今天下午實在走不了。

“嗯,來不了也沒事。”曲鶴履沉聲應著,聽不出情緒如何,“設計師這邊準備了幾套款式作備選,需要我發照片給你看看嗎?”

何依回答簡短,“不必,我相信設計師水平。”

他們兩家聯姻,訂婚宴禮服也是請了在國際上拿過幾次大獎的頂級設計師定製,定製前身高三圍都測量過,何依很放心。

“行,我明白了。”曲鶴履答應得乾脆。

“看來,之後有其他流程,我也不用再問你意見了。”

話音剛落,曲鶴履不再打擾她,掛了電話。

何依對他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見怪不怪,沒閒時去思考其他,繼續埋頭處理文件。

而設計師工作室這邊,曲鶴履掛了電話後麵色沉冷。

他理解她的繁忙,在這時候她臨時有事,曲鶴履一點也不怪她。

但何依連禮服也不看,隨意得像是隻要最後的結果,而過程喜不喜歡,滿不滿意,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曲鶴履很難接受這樣,仿佛他也隻是合適,可以更換但絕不必需的對象。

室內陷入壓抑的沉默,覷著曲鶴履陰沉的表情,設計師心中惴惴,不敢先問。

頃刻後,她才聽到曲鶴履開口,“她的禮服不用試了。”

設計師沒多問原因,小心翼翼地確認,“那您的定製還試嗎?”

聞言,曲鶴履望了一眼展台架子上的西服。

純白的外套裹著裡麵黑色絨衣,長袖袖口滾著古典金邊,墨藍袖扣綴飾其上,整體的剪裁彆致精巧,很是貼合假人模特的形體。

而鏡子裡的曲鶴履,一雙桃花眼看上去多情輕佻,弧形完美的薄唇,唇角卻天然上揚,仍誰看都是風流薄幸的模樣。

他不是特彆健壯的身材,但露出的兩截小臂覆蓋著肌肉,隱隱透露著這具軀體所具有的力量。

曲鶴履常年穿的都是休閒款,鮮少穿西裝,但他挺自信,穿上那套西裝的效果不會差。

想到這裡,曲鶴履不由得暗嘲自己。

本來他就覺得沒必要來試,何必再邀何依過來?

拒絕的話滑過喉口,曲鶴履手指輕敲著沙發,麵無波瀾道:“試試吧。”

來都來了,不試試豈不像是他專為了何依來的?

曲鶴履不願再被扣上“徒做多餘”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