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 “感興趣。我還打算去騙騙,看看……(2 / 2)

在走出辦公室時,曲鶴履想著何依會叫住他,她沒有;在走出何氏大樓前,他希望何依會派人來喊住他,最終也沒有。

他應該是懂何依的啊,她從來那麼乾脆。

說不介意,就是不介意。

沒有感情,也是真的沒有感情。

有那麼一瞬間,曲鶴履很想直接過去堵住何依的嘴,讓她彆再說了,換他來說。說他會答應聯姻是因為對方是她,說他對她仍是很喜歡,她一笑他就情不自禁,恨不得把什麼都賠上,說他已經想好了一生陪伴,長長久久......

可他也有他的驕傲啊。

已然潰敗過一次,他難道要再舔著臉求她嗎?

太難看了,太狼狽了。

曲鶴履點開手機,撥給了那家粵菜館預定菜式,訂完後上了車,一路飆向了科林賽車場。

他挺久沒過來了,管理人看見他的臉色,不以為意地笑稱道,“又失戀了?”

“嗯。”曲鶴履應了聲,“一切照舊。”

管理人沒想到還真是,收斂了笑,按他說的準備他的賽車和場地賽道。

曲鶴履再次搭上那輛熟悉的賽車時,心中悻悻。

他將速度調到了最大,在半開放的場地內全速狂飆,不知時間。

隻有極速和狂風能鎮住他的情緒。

中午何依收到了那份餐,果然不是曲鶴履過來的。食盒一打開,清蒸蟹,白切雞,焗蝦,冬瓜盅,都是她上次和他一塊兒用餐時點過的。

她突然不想吃。

可要扔掉嗎?她也不願意。

即使現在曲鶴履不知為何態度變了,何依還是希望儘力和他保持好關係。她打了個電話過去,沒接通。

第二個,仍是不通。

何依凝望著屏幕上“曲鶴履”的名字,沒有任何辦法。

賽車場管理人一直留意著曲鶴履,從白天到黑夜。他實在擔心他狀態,勸阻他不要再參加晚上的活動,曲鶴履聽得沒意思,回老宅了。

曲父曲母喊了他一聲,他沒回身,擺擺手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望著手機上顯示的幾個來電,曲鶴履不作理會。

何依為了什麼打給他,他都知道。

他癡想著什麼?

婚禮前夜,葉落歸塵,燈火無聲,他放空躺在床上,夢到了相似的從前。

第一次見到她,恰巧撞見了她被表白的那一幕。

綠蔭下,她黑長的頭發被高高束起,手上還拿著巡邏登記的筆記本,男生抬手攔下了她。

曲鶴履懶洋洋地站在窗邊,風吹得挺舒適,甫一低頭,便看到了這個場麵。

他所在的樓層高,聽不清他們的內容,但從他的角度看,那個男生微低著頭,臉卻越來越紅了。

背對著他的女生向對方微鞠了一躬,男生便略微失落地走了。

這種場麵曲鶴履見得多了,這對於他本該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幕。

如果最後何依沒有回頭望向他。

饒是曲鶴履見過許多美人,在看清那張臉時也不由一愣。

極為漂亮,眼神卻極為寒涼。

那銳利的眸光一下子驅散了曲鶴履周圍的熱意,他頓時清醒了。

他臉上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笑,朝她揮了揮手。

何依沒有搭理他,隻一眼就回過了身。

曲鶴履收回了笑。

他好像被扣上了頂偷窺的帽子。

可那不是他故意要去窺探的,而是剛巧就在他眼皮底下發生,可那誤會似的一眼讓他很不爽。

那道在陽光中遠去的身影閃耀異常,顯得高高在上。

很快曲鶴履就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中學時代八卦傳得有多快,上節課剛發生的事,兩個人顯然都不是他們班上的,下節課就傳過來了。

何依。這個名字曲鶴履並不陌生。

冷麵美人,學生會主席,年級第一,何氏唯一繼承人,在那次打照麵之前,他已經聽過太多關乎“何依”的標簽了。

漂亮歸漂亮,厲害歸厲害,但也不稀奇。曲鶴履對何依身上這些泛泛化的標簽不以為意。

偏偏林生聽他問起這名字後,一個勁地追問:“你怎麼突然問起她?感興趣?”

曲鶴履將他眼底的幸災樂禍看得透徹,笑眯眯地順著說了,“嗯,感興趣。我還打算去騙騙,看看是不是傳聞中那麼不近人情。”

“還騙騙...”林生覺得可笑,“你彆閒著沒事給自己添堵。”

“上一個惹她的,就同年級那個經常逃課打架的,你猜他後來怎麼著?見到何依就繞道走。”

“嗯。”這事曲鶴履也知道,隻當誇張了。

“不過,就算你想認真追,估計也沒戲。”林生繼續說,“她被表白次數多了,還有人問過她為什麼都不接受,她回答是:遵守紀律,不早戀。”

曲鶴履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倒是能想象出來那張冷臉說出這句話是什麼樣子。

挺符合傳聞中她的作風。

“所以,兄弟我的建議是,你最好彆招惹她。”

曲鶴履漫不經心地翻著桌上的書,“你見我追過人?”

論樣貌家世,成績能力,他無一不差。向來是彆人追捧他,怎麼可能他去追求彆人?

至於何依,他估計自己跟這人不會有太多交集,遇上了估計也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