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問 “不給你帶禮物,我就很心癢,怎……(1 / 2)

辦公室的中午,一個除了休息小憩外八卦最頻發的時間段。

歐淇淇經曆上次的教訓,雖然何依並未責怪,但作為優秀自覺的下屬,近期她在午休時間也不敢在茶水間多逗留了。

作為體貼周到的下屬,歐淇淇自上次後還每天定點為何依送去熱茶——絕不含半分刷印象挽救事故的居心。

可據她觀察,她們何總很奇怪。時而憂愁歎氣,時而臉上通紅,好幾次,那臉紅得歐淇淇想給她偷偷遞隻溫度計。

但在辭職信的權威下,她還是製止住了這個討打的想法。

午間,歐淇淇敲響了何依辦公室的門,在聽到那一聲“進”後將茶水放在了何依的桌邊。

何依自她進門後,三番兩次抬頭望向她,欲言又止。

歐淇淇察覺了,先問道,“何總,你還有什麼需要嗎?”

何依冷臉歎了口氣,“淇淇...你談過戀愛嗎?”

歐淇淇心裡一驚,作為愛崗敬業的優秀員工,她居然有一天會被問這個問題!

歐淇淇謹慎回答道,“沒有。”

兩個字截斷了何依的紆回話術,她隻得直接問實況,“那你知道喜歡是什麼樣的嗎?”

那個徘徊在她心底、困擾她多時的問題,何依到底忍不住了。

她分析不了自身,必須借助彆人的經驗。

歐淇淇一時間眼睛都瞪直了,難以置信!

她們冷淡無情的工作狂上司,居然在問什麼是喜歡?!

歐淇淇咽了下口水,“我大概了解。”

何依稍稍點頭,等她接著往下說。

歐淇淇仔細思考,以自己多年追劇與看言情小說的經驗強分析道:“戀愛關係中,隻有對方是特彆的。”

何依亦很讚同。

在曲鶴履身邊,她體會到了很久未有過的放鬆,在這點上,曲鶴履倒是獨一無二。

歐淇淇拋了個更具體的:“會很想靠近他,會希望與他產生親密的關係。”

何依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

歐淇淇說到了她最糾結的點。

她說不清到底怎麼回事,她自己判斷,她對曲鶴履應該是有點感情的,可麵對曲鶴履的曖昧行為,她不但不願意靠近,還很想遠離。

她手指陷進了黑發發縫中,冷淡的眉眼間又添一抹憂愁。

歐淇淇在旁看得膽戰心驚,她總感覺她們何總在誘使她犯罪——這麼大的信息量,她能控製住不跟樓下的姐妹們嘮嗑分析嗎?

要是又被抓包了怎麼辦?

歐淇淇不清楚,但她已然按捺不住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了,“何總,我這樣講還是太片麵了,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要不你舉例個詳細的情形,我來判斷?”

何依細想後覺得可行,隱去姓名跟她講了近日的事。

與曲鶴履同在一個屋簷下愈久,何依愈體會到生物的差異性。

前不久,何依拒絕了他清晨的鮮花,他當時說的:“我以後不再送花了。”

於是在某日猝不及防的清早,何依一打開自己的車門,驚訝地望見她副駕駛上坐了隻毛絨泰迪熊。

非常巨大一隻,何依目測那與曲鶴履差不多高。

紳士小熊穿著西服,領口還打著領結,熊身前麵還特彆遵守交通安全地扣緊了安全帶。

何依眼神幽幽望向曲鶴履,就見那罪魁禍首站在庭院綠蔭中,笑容放肆又燦爛。

曲鶴履問道,“這次滿意嗎?”

何依英氣的雙眸直勾勾盯著他。

她像是滿意的樣子?

不讓他送花,於是他送了泰迪熊?

曲鶴履清咳了聲,避重就輕解釋道,“他不會冷,你可以放心地帶他出行。”

花怕寒風,泰迪玩偶不怕。

見何依仍舊不言,曲鶴履笑著添了句,“全羊毛做的,必要時你也能抱著他取暖。”

春天的風脾氣不定,時而溫和,時而寒涼,誰說得準晴空會不會下一秒突然變冷?

他送的紳士泰迪剛好可以預防。

何依眼神裡充滿疑惑和質疑,“我,抱著玩偶?取暖?”

她真謝謝曲鶴履的體貼。

何依原意是她身體很好,根本不需要取暖,哪料曲鶴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仿佛很為她考慮道:

“如果抱著玩偶有損你威嚴的形象,你還可以取他身上的衣服穿。”

“那衣服是我的。”

聽那出乎意料地最後一句話,何依腦海裡突然閃過她試穿他衣服的模樣。

一瞬間,何依臉上漲紅,飛速從曲鶴履身上收回了目光。

她覺得曲鶴履就是故意的。

可她不僅不氣憤,心裡的警報鈴還響得有一種不顧她死活的歡快。

這樣不行。

何依不能接受她如此被動。

她暫且合上車門,下定決心踏入庭院那片綠蔭中,走到了他麵前。

曲鶴履略有些驚喜,就聽聞何依聲線清冷地說道,“把你身上的衣服給我。”

這麼喜歡亂給衣服,她就把他身上的拿走。

“?”曲鶴履一頓,複又愉悅地笑出聲來,“不是不行。”

聽那低沉磁性的笑聲,何依攥緊了垂落身側的雙手,儘管心裡一團亂,但她這次一定要讓他知難而退。

如是考慮著,一股莫名的底氣油然而生。

而曲鶴履慢條斯理道,“我隻穿了外麵這一件衛衣,你要喜歡,我也可以現在脫給你。”

他笑容揶揄,作勢執起衛衣的下擺。

何依仿佛聽到耳邊“砰”地一聲,連連後退了幾步。

“不喜歡,不用!”她聲音中透露著無法抑製的驚慌,語音剛落,何依迅速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上了自己的車。

她第一回遇到他這樣狡猾難料的,實難招架,揚長而去。

何依向歐淇淇講完,餘著些氣憤與不服氣。

還有股她不願承認的羞赧。

她甫一抬眸,才發現歐淇淇已經自覺搬來辦公室裡的另外一張椅子坐下了,正興味盎然地望著她,仿佛正等著她繼續往下講。

何依疑惑:“我說完了?”

歐淇淇點頭如搗蒜,“嗯嗯。”

“所以你分析出來了?那個女生...有什麼感情?”

歐淇淇眉一皺,故作高深,“依我看,是有些喜歡的。但單獨的事例可能是僥幸,是偏差,要有更多案例才能確定究竟什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