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最後一日,他們的旅遊視頻在微博上有了熱度,給這次旅行添了幾分意料之外的趣味,也為他們的出行畫上了個特彆的尾。
他們是晚上回國的,曲鶴履安排著私人飛機與接送回家的事宜,何依放心交給他。
她尚穿著度假風的長裙,待曲鶴履喊她,她便與他一塊出了門。
上了飛機,何依閉眼睡了會兒就回到國內了。
曲鶴履叫來了司機,何依與他上了後座,長途的乘坐使得她略有些疲憊,側靠在他肩小憩了片刻。
何依睡得不深,感到身子搖晃時便慢慢醒了。
再睜眼,她抬眸望了下,夜色深遠,照明的燈火皆已亮起,她被曲鶴履抱在懷裡,從家裡的車庫往外走。
何依雙手掙了一下,“怎麼不叫醒我?”
曲鶴履輕笑了聲,“我不僅可愛,還很體貼。”
這是還記著下午微博上的事。
何依不由也淺笑了下。
她不太習慣被這麼抱,說道,“現在我醒了,你可以不用那麼體貼了,放我下來吧。”
曲鶴履笑得放肆,“不放。”
他態度如此,何依沒跟他彆扭,輕抬起手攬上了他的脖頸。
她頭倚在他的肩頸處,耳畔正好抵著他熾熱的胸膛,何依輕眨著眸,強有力的心跳聲響在她耳側,為她耳側也染上緋紅。
何依抱著他的雙手又緊了緊,更靠近了他幾分。
不適應,那就去適應。
既然心意確定了,何依不會回避與曲鶴履的親近。
鬆木香冷冽又濃烈地圍繞在她周圍,曲鶴履抱著她慢慢走出了停車場。
庭院中原本安置在一片青草綠意中的矮燈,在夜晚時靜謐冷清,可此時那一盞盞矮燈被望不儘的繽紛鮮花簇擁在中間,互襯得更加耀眼。
庭院裡不知何時被植下了花海,各種品種的花朵,何依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都有。
它們顯然經過特彆的設計,分彆栽種在庭院各處,顏色種類繁多卻並不亂,風吹花葉搖曳,一眼望去,像油畫一般美好。
何依望著這一幕微有些愣,她第一反應就是問曲鶴履,“這是怎麼回事?”
曲鶴履:“你不是喜歡花嗎?”
他臉上帶著笑,“趁著旅遊,讓人來家裡改裝了下。”
何依沒料到,她出去旅遊,回來家裡倒發生了這麼驚喜的變化。
她環顧著周圍,在眼神觸及那一叢黃花時,輕推了下曲鶴履,曲鶴履順勢將她放下了。
相比較平時穩重優雅的慢步,何依步子快了幾分。
走近一看,那一叢黃花,果不其然全都是開得正鮮豔的金盞菊。
那最大最妍麗的菊朵,正仰麵朝著她,多層黃花瓣張揚綻開。
何依微低下腰,輕摩挲了下它的瓣朵,柔軟極了。
彆的花朵都是交雜著養的,唯有金菊這一塊地是獨養這一種的。
何依回望向曲鶴履,笑容愉悅,“你倒是都看出來了。”
曲鶴履直勾勾望著她嘴角的愉悅的弧度,挪步過去攬住她的腰,“那我有獎勵嗎?”
何依故意回道,“如果我說沒有呢?”
曲鶴履眉眼輕佻,笑得輕肆,“那能怎麼辦?隻能被老婆吃霸王餐了。”
滿片花海繽紛,何依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花對她的意義來說還格外不同,那是她以往單調寡淡的生活中唯一的亮彩與放鬆。
何依立於這片花海中,渾身舒暢。
她視線慢慢收攏回來,望向眼前的曲鶴履。
月色舒朗,與他俊美的臉相襯,桃花眼上勾著,眼中滿盛著笑意。
他顯然也不是真的要討獎勵才偷偷給她準備了個花海的驚喜。
何依攬住他的脖頸,“希望我怎麼做?”
她抬眸望著他,清冷繾綣的目光從他的眉眼,移到他的笑著的唇角上。
曲鶴履攬著她的手又緊了緊,“親我。”
他永遠想要何依的主動,何依的主動靠近,對他而言就是真經。
何依淺笑了聲,旅行這幾天他借著各種理由讓她主動,到她問他的這個時候,曲鶴履還是隻敢讓她親吻。
她心裡憋了點壞,微踮起腳,雙手捧住他的臉,一重一輕地啄吻。
與其說是親吻,偏偏若即若離,要說不夠親昵,卻偏偏足夠靠近。
曲鶴履被勾得受不住,俯身攬抱住何依,欲要拿回主動權,最貼近地與她廝吻。
偏偏他剛起動作,就被何依按在了原地。
“不是說讓我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