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在何氏那邊忙著新項目,曲鶴履便如他與何依說的那般,確定了投資宋明導演的新電影後,專心處理收購靈心遊戲工作室的事項。
他原本對工作並不上心,現在會主動拓展業務,是因為曲老在過年那晚跟他說的話:何依需要的不僅是一個生活中能讓她愉悅的伴侶,還得是一個對她事業有支持的夥伴。
何氏業務廣泛,土地房產業樣樣不少,科技類產品眾多,包括許多高新科技產品和網絡產品,自然也包含遊戲。
遊戲產品如果做得好,在一家巨頭公司甚至可以占據主要收入地位,尤其是在國內市場,人口基數眾多,對遊戲的發展百利無一害。
沒有一家有能力開發遊戲的公司會放棄遊戲市場,何氏亦然。
曲鶴履自認對房產建築業能力有限,何依在這些事務上的商業敏感度絕對比他高,他的助力肯定不會高於她本身能力。
但在遊戲領域,何依對一款遊戲的商業市場評估不會強過他。
擁擠在一個市場,不如揚長避短取其最利。所以曲鶴履比起去碰不熟悉的業務,他寧願在她不擅長的領域替她分擔。
而因為何依最近回家回得非常晚,他好幾次回家看到空蕩蕩的房間都想跑去何氏等人,可又記起他跟她保證過不去。
沒辦法,曲鶴履後麵也把自己按在自己辦公室裡了,和何依保持同時間下班,爭取一回到家就能看到何依,一把抱進懷裡。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多月,雖然忙碌,但下班後的兩人交頸親吻,說著工作上的趣事,夜晚抵足而眠,仍保持著愛戀心動。
這日,黃昏將近,日落了半分,光線也弱了許多。
曲鶴履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劉助理一臉神色複雜,過來提醒他道,“曲總,有位自稱你堂妹的小姐說,她下飛機了,如果你不把她從黑名單裡拖出來,她就要...”
曲鶴履聽他說的前半段都記起怎麼回事了,她堂妹語氣這麼豪橫的,除了曲明西找不出第二個。
本來她說新春那會兒要回國的,現在都拖了將近一個月了。
曲鶴履好整以暇,嗤笑問道,“她要怎麼?”
劉助理:“她說她要過去何氏搶嫂子...”
曲鶴履立時拍桌起身,“她敢?!”
劉助理默默替自己捏了把汗,扶了下黑鏡框。
曲鶴履馬上給曲明西撥了電話過去,“說吧,要怎麼樣?”
電話那頭伴隨著周邊各個行李箱滾動的雜聲和廣播聲。
曲明西得意的話音中透著股嬌憨,“說好你和姐姐來接我的,我都到機場了還沒見著你們!”
曲鶴履沒辦法,他接過被他隨意放在辦公桌上的外套,回道,“我現在過去。”
曲明西問,“那嫂子呢?”
曲鶴履:“她最近太忙了,彆去打擾她,等她有空了再帶你去見。”
何依最近每天都處理業務處理到很晚,心疼都來不及,他不願再給她添事。
電話那邊的曲明西撇了撇嘴,“你不會是故意不讓我見吧?”
聞言,曲鶴履嘲笑道,“放心,你威脅不到我。”
曲明西氣呼呼的,對著電話放聲喊了句,“這個哥不要也罷!!”
說完她快速掐了電話。
曲鶴履及時拿遠了手機,避免了耳朵聾的慘狀。
隻是那聲音過大,把在辦公室裡站在一旁出神發呆的劉助理嚇得夠嗆。
他驚疑不定地抬頭,就聽他們曲總掛著微笑,似急著撇清與曲明西的關係般說了句,“彆誤會,不是親妹。”
曲明西給他的震撼,與曲鶴履無關。
好在劉助理專業素養過硬,馬上調整好狀態及時應聲。
隔了好一會兒,在機場等到快要長蘑菇的曲明西才望見她在機場劃著緩慢的步子款款到來的堂哥。
那腳程跟在公園裡閒逛的速度一樣 ,沒有一點接人遲到的自覺。
曲明西望著他那張俊臉,語氣嫌棄道,“慢吞吞的,老大爺都比你快。”
曲鶴履腳步一拐,作勢要往回走:“那你讓老大爺來接你?”
曲明西急急攔下了。
這位嘴皮子有多順溜,她從小到大深有體會,就沒有幾次說得過的。
乾脆她不跟他嗆聲了,把行李箱推給了他,讓曲鶴履幫忙把行李箱放上車了。
上車後,曲鶴履才問她,“送你回家?”
曲明西猛搖頭,“我還沒告訴我爸媽,回國肯定要先玩兩天啦!告訴了就不能玩了!”
曲明西父母,在曲鶴履眼中是傳統早睡早起,製定了嚴格家規的長輩,曲鶴履十分理解曲明西。
他問道:“那要去哪兒?”
曲明西興奮地拍手,“我叫上了國內的好友去皇城!生哥也在!我們去那邊玩!”
曲鶴履疑惑,“你一回來就去酒吧?”
曲明西瀟灑地甩了把自己的藍發,“回國的第一場歡迎派對,當然要現在去!”
曲鶴履沒意見,他知道這丫頭喜歡玩,去了外國後更迷上了派對,而他自己也是酒吧常客,不,之前是酒吧常客,他自然不會攔她。
從機場去皇城的路途稍長,曲鶴履左拐右拐時,車窗外的天空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他心裡牽掛著何依,先給她挑了一份餐送去,這才下了車。
許久沒來皇城,皇城的招牌仍然閃耀,黑鑽奢華神秘,在夜裡都泛著剔透的光。
走過門口的紅毯,隱隱能聽到裡麵的音浪聲。
曲明西也是時隔許久才回了國,再次來到這裡,興意難擋。
皇城內部寬闊,服務生帶著他們到了大廳的指定座。
曲明西的好友們和林生們都已經在座了,酒桌上橫陳著許多名酒和酒杯。
透過酒吧中要搖晃的光線,曲明西再次見到國內好友,熱情地過去抱住了她們。
幾個好友見到她也高興:“臭丫頭,終於舍得回來了!”
“再不回來,都要忘記你什麼樣了!”
曲明西嬌笑著,“那可不行,我這麼可愛,忘了我是你們的損失。”
林生也在一旁笑著,“鬼靈精。”
曲明西衝他咧著笑,“生哥!好久不見!”
林生與曲鶴履相識許久,曲明西也認識,都是愛泡吧的,聊起來毫無障礙,一來二去,關係越加熟絡了。
一圈人打完招呼,曲明西探頭往門口瞧,又問了句,“是不是還有人沒來呀?”
離她最近的朋友地望著她,滿臉恨鐵不成鋼,“還惦記著他呢?”
“他都沒消息好久了,除了那次以前的老班聚會,他就沒參加過其他聚會,好幾次請他來都請不來。”
另外一個好友附和道,“對,架子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