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冰涼涼的軟 腦中一陣刺……(1 / 2)

腦中一陣刺痛,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湧入腦海。

陸九,十大頂級殺手之一,江湖人稱夜魅,靠著一把歡喜劍,殺儘天下客。

孤兒,自幼在血隱門長大,血隱門門主賀玄最寵愛的義子。

十八歲時被賀玄送入皇宮,成為帝皇的貼身暗衛。

前些日子惹怒帝皇,被下入詔獄,拚死逃出後因失血過多倒在蘆草中,為蘇木所救。

看完資料,陸九摸了摸身側硌人的家夥事,想必這就是歡喜劍了吧?

劍長約2尺1寸,劍身由玄鐵而鑄,一側刻著瘦金體的“歡喜”二字,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鑲著鎏金異獸形如睚眥,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當是真正的刃如秋霜。

大抵每個男人都有一個武俠夢,雖然全身疼得厲害,陸九還是強撐著爬起,細細摩挲著手中長劍。

“這帝皇也太不講究了,用人的時候是小寶貝,不用的時候就大刀子庫庫砍。”

陸九撫摸著歡喜劍,苦著臉道,“不過,電視劇裡演的暗衛不都很聽話嗎?這小子怎麼還能把人惹怒了呢?”

係統拖著意味深長的調子:“這個嘛,你自己去慢慢發現吧。我權限有限,隻能查到這麼多。”

陸九:five(微笑)!

“所以我現在被包成粽子,我能做什麼?”

係統:“你不是要抱大腿嗎,不傷得慘點怎麼名正言順的接近他?”

“這可是我為你特意挑的終極NPC,有顏有才有故事,好好舔著他就行!”

總而言之,跟著蘇木混,安全有保證;跟著蘇木走,不怕沒故事!

“啊?你是說蘇木啊!”陸九恍然大悟,扭捏道“但是,我這樣賴著人家會不會不太好意思啊!”

係統剛想問他是不是對自己的臉皮有誤解,就聽陸九摩拳接掌道:“所以,還等什麼?趕緊教教我怎麼做舔狗!”

過了幾日,陸九竟能下地走了,連蘇木都驚歎他的恢複能力。

隻是筋脈被挑斷,暫時還拿不起劍。

他漫步在青石板鋪就的院落,瞧著朱紅的牆,琉綠的瓦,三角的屋簷結構,伴著晨起的炊煙,與門前的二三柳樹相映成趣。

十步之處,蘇木端坐在石凳上,灰黑的大理石桌上覆了一層潔白的娟紗,娟紗上置了一層藕色狐皮革包。

蘇木不緊不慢的將革包攤開來,裡麵是108根粗細不同的金色醫針,一根根撚起,用浸泡了烈酒的一方白帕,細細擦拭。

動作虔誠而肅穆,一派賞心悅目。

倏爾,一碧衣女子疾步推門而來,垂鬟分肖髻上簪著的銀色鈴鐺發鈿叮鈴鈴的響。

陸九抬頭去看,隻見那女子手裡拿著張拆了封的信紙,額角鼻尖沁著細密的汗珠,微微的氣喘。

她看也不看陸九,一溜兒的跑到蘇木身側,擋著唇神色嚴肅的在蘇木耳邊說了些什麼。

蘇木平和眉頭漸漸皺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沉著眉略微思索一番,輕聲道:“阿紫,這邊的事先交給你六師弟,你安排一下,隨我去一趟北塞,後日一早便出發。”

那名叫阿紫的少女,神色複雜的瞥了一眼陸九,又叮鈴鈴的走了。

木門合上,蘇木繼續方才的動作,慢條斯理道,“阿九,筋脈治療不可中斷,否則前功儘棄,恐怕你得跟我們走一趟北塞了。”

陸九不加思索,自是滿口答應。

通往北塞有兩條路,一條陸路需月餘左右,道路崎嶇危險且沙匪橫行。

一條水路,海上風雲多變,方位難辨,但若無意外,僅需十餘天左右。

蘇木要去北塞救人,自然趕時間,是以當下便讓蘇紫去定了船,置辦了一應器具。

——

是夜,雷聲悶沉沉的,海浪急促的拍打著船身,星星月亮都藏了起來,隻有閃電固執的撕裂虛空,妄自掙紮著。

終於,雷聲停了,閃電也被黑夜吞噬,一場雨急切地摔了下來,嘈嘈切切的砸在木板上,裹挾著濕濕鹹鹹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