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來時,我正在酒吧裡。
包廂裡音樂轟鳴,把手機自帶的音樂掩蓋了七八分,剩下那點動靜也被人毫不在意的忽略過去了。
但手機開了振動模式,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滑倒了腰間,一陣一陣的震的我腰疼。
我費力摸了摸,手機被身體壓的很緊,沒摸出來。
我醉的厲害,但也知道自己是點了人過來的,於是喊道:“嫣嫣。”
沒人回答我,我隻好又喊了一遍,還是沒人說話,我有點惱火起來,但手機還在震動,我隻好退而求其次,叫道:“齊繁。”
我閉著眼睛,看不見人,但能聽到男人湊近過來的聲音。
齊繁笑了下,調侃,“怎麼醉成這狗樣?”
我罵了句閉嘴,招呼著他把我扶起來。
電話還在響,已經不知道是接連打著的第幾通了。
我眯著眼睛摸出來手機,包廂裡光怪陸離的色彩打在手機屏幕上,怎麼也看不清上麵顯示的文字。
我心想著等會去就把人拉黑,一邊終於漫不經心的接了,開頭就是我媽的哭腔,但因為我長時間沒接電話,她也恢複了點冷靜,隻支支吾吾的說:“安安啊,家裡出了事,你回來一趟吧。”
但包廂裡音樂吵的厲害,我什麼都沒聽清,隻“嗯”了聲就把電話掛了。
還是齊繁離得近,聽到了一點,慢悠悠學著我媽叫我的名字,說:“安安,阿姨叫你回家呢。”
他呼吸打在我臉上,有點煩,我掙紮了下把人推開,又順手從沙發一角摸出車鑰匙丟在他身上,昏昏沉沉的指揮道:“等會送我回去。”
齊家的勢力比不過薑家,他又有求於我,當然要被我驅使。
我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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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