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5.15
法國賽程結束了。
賽後采訪遇到了前幾年那名記者,她又問了我同一個問題:終點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遠處的觀眾席。
今天下小雨,林以澄穿著透明雨衣坐在前排。
她好像沒有找到我在哪,表情有些迷茫。
但我覺得很可愛。
於是我對記者說:“我要去找她了,就現在。”
2023.5.16
我想象過和她漫步在巴黎街頭,在細雨中撐同一把傘。
現在真的實現了。
我牽著她的手揣在外套兜裡,對她說,“林以澄,我好想你啊。”
她愣了一下,聲音好溫柔,“我不是在這兒嗎?”
話是這麼說,但我就是想她。
路過一家奢侈品店,有一個包很好看,很適合她。
但她說太貴了,還說剛剛路過一家花店,有束花不錯,回去買花吧。
我說好,那就給你一起買了。
2023.5.17
林以澄在飛機上睡著了。
她醒來之後懵懵的,我騙她說她流口水,被我錄下來了,絕對不刪。
然後她不理我了。
我錯了。
我真錯了。
2023.5.18
回國了,還是家裡舒服。
念念最近喜歡吃溏心蛋,但我把控不好火候,煮得不是很好。
但她每次都說特彆好。
“溏心蛋?好像不太好。”我說。
“不是,是你。”念念笑著說,“阿煊特彆好。”
我心想,那是因為我有她。
我有一個特彆好的林以澄。
2023.5.19
最近城市汙染真嚴重,都看不到幾顆星星。
於是我買了個星星投影儀,不知道好不好使。
她從畫室出來,看我在房間裡擺弄,眨了眨眼呆了好久。
最後她開玩笑說,阿煊,這好像用來哄小朋友的。
小朋友?
我不管,反正她在我這裡,可以永遠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