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周邊來了些歡快人兒,總算是死寂不再,周晴川周圍瞬間多了些許人間煙火,在課間的喧鬨中,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中,終於將周邊人的性情給了解了七七八八,當然不包括莫雲懷。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裡依舊不減喧鬨,因為這是一周一次的音樂課的到來。
當步入高中後就少去了很多休閒生活,周晴川上的是一所私立高中,在當地稍有名氣,也是有名的辛苦。兩周一放假,從早上五點多起床到晚上十一點就寢,這是他們要維持三年的作息。
他們班的音樂老師總覺得學生辛苦,在課上完後總會給學生放幾首他們喜歡的曲兒,來讓學生感到片刻的歡愉。當然,這些歌曲將由那些班級中引人注目存在的人來選擇,顯然,在分科後的周晴川並不想接受他人過多的眼光,隻想在自己的天地生根發芽。
“周晴川~你喜歡聽什麼歌?”一旁的周宴隔著走廊開始對周晴川呼喚。
“我?”周晴川默契的向周宴方向望去。“我很少聽歌唉,如果非得說一直喜歡的歌,應該是周傑倫的歌吧。他的歌好像永不過時。”周晴川說著就用手托起了下巴,開始輕哼幾句。
“真的嘛!我也喜歡周董!周晴川你說我倆這麼投緣,而且都姓周,是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旁邊的周宴話說的越來越離譜。周晴川也不難看出這也隻是周宴的隨意打趣,倒也沒太反駁。
“誰和你天造地設,世界上姓周的人那麼多,你又算什麼。”莫雲懷在這個誰也想不到的時間插足了兩人的對話。接著,莫雲懷盯著周宴看了一會,嘴角一陣譏笑。
“喂,你瞧不起誰呢你!”周宴裝腔作勢地想要站起來給莫雲懷一拳。卻被周邊人的幾聲哼叫——那是老師來了的信號,給一下子按耐下去。“莫雲懷,你不就成績好點,海拔高點嘛!”周宴坐在座椅上暗戳戳的想著。
這場中間鬨劇誰也沒放在心上,也被迅速遺忘在這日常的喧鬨裡。
又是一個星期,台下依舊喧鬨,又迎來了一周一次的音樂課。
周宴和周晴川還是照舊的隔著走廊,隔空傳話地聊了起來。“想要有直升機,想要和你飛到宇宙去。”一句熟悉的歌詞傳到了周晴川的耳朵裡,讓周晴川停止了聊天的進程。
待一曲歌畢,周晴川還有些許意猶未儘,腦海裡還是《可愛女人》的節奏。這節課好像是神聖的殿堂,一首接著一首竟都是周傑倫的歌。周晴川聽不見旁邊的周宴的呼叫,趴在桌子上幻想著自己的城池堡壘於這幻音中,手指還不停的在課桌上拍打著跳動的音符,音響裡放出的歌像風吹過蒲公英帶走了周晴川一切心思。
等到下課,音樂結束後。周晴川才緩緩從音樂中抽離,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側頭對周宴比了個耶,朗言:“周宴,這是你和老師說的吧,真的是太感動了,你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彆說其他的,從今天起,你我一舉兄弟之名!”
“???”周宴聽著周晴川這段話有些許摸不著頭腦,“我還以為是你和老師說的呢。”周宴撓頭說。
“我也喜歡Jay,兄弟就不必了,但是記住你的沒齒難忘。”莫雲懷緩聲說道,最後挑逗般朝著周晴川笑了笑。
“嗬嗬嗬….誰要和你當兄弟!”周晴川麵色僵硬,暗戳戳的給莫雲懷比劃了一個中指。
雖然周晴川對於莫雲懷那句話的背後地嘴臉極度嫌棄,但不得不說,這件事情還是暗戳戳地埋在了心裡,他這個人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可靠近。之前和周宴的隨口一提,他竟然也記在了心裡,不過也許是自己的私心,和自己並無關聯。“嗯,沒錯!一定是這樣,周晴川你彆胡思亂想!”周晴川在自己心中暗戳戳地想。周晴川一掃而空自己的浮想聯翩。很快投入課堂,開始認真聽著課上老師的聲音。
微風透過窗,揚起了少女的鬢發。莫雲懷在背後癡癡的望著,一時忽略了課上老師的講課。
“周晴川。”老師走出教室後莫雲懷的聲音響起。
“嗯?”周晴川懵懂地回頭,撲哧著她圓潤的眼睛,望著莫雲懷。
“喏,給你。”莫雲懷攤開掌心,兩顆草莓糖在躍然手中,眼神中暗湧著一絲竊喜。頓了半晌,見周晴川沒有收下,立馬將糖隨意地擺在桌上,順便還附上一句:“另一個是周宴的。”莫雲懷眼裡的光散去,又留下一股陰霾。但見周晴川收下後,那股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情感又一掃而空。看著周晴川將那兩顆粉嫩的草莓糖放在桌角,卻又覺得著實可愛,好像她本該放在那個位置,至於自己的桌子,隻是個暫時收藏所罷了。
音樂與糖果。莫雲懷在一次次循環中,溺死在多巴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