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是不害怕魚的,但自從有一天,她在吃鯧魚的時候吃到了魚頭。起初,她隻是覺得有點咯,後來就是一陣陣反胃,而把魚頭藏進碗底的正是那個所謂生了她的人。
從此,不出乎,她的所料,她開始了對魚害怕。她不敢直視魚的眼睛,啊,當然,得是她不在場的時候,一隻魚的出現仿佛是給世界上所有的魚下足了定義,正如那杯永遠沒有她一份的杯子,沒有她一份的照片,一起刻在了靈魂裡,哦不,它並不在記憶裡——甚至她自己也以為是很平常的小事而已,不過是彆人都有的自己沒有罷了,那才不是陰影呢,隻是如此巨大的太陽上的黑子一般,光用人的肉眼是看不到的,她隻能看見不可直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