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走了,她沒有那麼多時間說了,她聞到海風的濕鹹,她聽見了奔馳而過的聲音,她的手指開始顫抖。她低下了頭,有點可惜。她本想悄無聲息地消失呢。時間還是太少了,她就像是匆匆地拿了一張人生的體驗券,以為永恒的東西,煙花易散,琉璃易碎,她原以為是永久的券呢,卻是被標注了日期,匆匆,太匆匆。爾有何貴?爾有何堅?貴者為寶,堅者為玉。大抵都是與她無乾的。 她淩空踏出虛步,眼前浮現出不久前捉住又放飛的蒲公英,身世浮沉,幾時休! 她還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