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係統也要當謎語人了嗎? 補充一些設……(1 / 2)

無邊的血色將自己包裹,想起身卻被沉重的血海縛住,無法動彈。

隻能盯著眼前末日般的景色一動不動。

{這裡是…?}熟悉,又陌生。

似乎在什麼時候見過這場景,但『身體』卻暗自否定了。

不該是這樣的。

腥臭而黏稠的血液從天而降,落入無法闔上的雙目,灼熱的紅色像是要把眼球腐蝕至儘,無法抵抗的疼痛蔓延開來。

{救救我……}祈求著被誰解放,不想再繼續承受,{不該是這樣!}

腦內的想法比先前的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心中的冤苦與憤恨源源不斷,還有些莫名的不解、震驚……以及絕望。

那人的身影似乎變得清晰了。

{……為什麼?}想要這麼問出口,卻連『提問』的能力也被剝奪了。

他轉過身來,臉被濃霧掩藏無法窺見真容,自然上揚的唇一張一合地說著什麼,明明是聽不見的,內心的不甘卻逐漸消失了。

隨著情緒變化,苦痛也悄悄離去,再也感知不到。

那人的身影也開始變得模糊,最後散去……

試圖挽留對方,卻被突如其來的困意席卷,被迫閉上了雙眼。

「不可結『緣』,該說不愧是您嗎?還真是忘得一乾二淨呢……」機械音響起,本該是嘈雜得讓人無法忍受的,卻在此刻成功喚醒了昏沉的意識。

“……不用你說。”

拾回了一部分記憶的君明羽無現在隻有一個感想:{頭好痛。}

原本收起的九條大尾巴已經在停止施法後全跑了出來,被尾巴撐破的褲子足以證明他剛才到底有多難受。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條褲子是他變的,並不是真實的衣物,不然現在他就得麵臨因為不能把破損部位補全被係統看光的問題了。

「想太多了啦,福瑞控才不會看亞人的屁股呢!」

沉默片刻,君明羽無麵無表情地看著飄浮在空中的光球:“你,這不是把自己暴露的一乾二淨嗎?”

「怎麼?不可以嗎?」明明無機質卻硬要表現出激烈情緒,吵得人頭大,不過也讓君明羽無徹底清醒了過來。

{……故意的嗎?}

癱軟的身體在尾巴的作用下被支撐起來,這下子,君明羽無可以在清醒的狀態下觀察周邊環境了。

與先前意識混沌的時候不同,他沒看出任何熟悉的地方。

因為是在和係統簽下契約後才跑到這裡的,所以君明羽無的第一反應就是詢問係統:“這裡是哪裡?”

「您是想知道外界的地點還是現在身處的地方呢?」

這耐人尋味的反問讓狐妖意識到了什麼,“你可彆在這時候告訴我,”君明羽無又開始頭痛了,“我現在是在『封印』裡……”

而係統也十分給力的回答道:「是的呢,這裡的確是『封印』內部哦~」

{嘖。}

身體後傾,徹底陷進毛絨絨的尾巴裡,他抱著其中一條尾巴開始梳理毛發:“所以外界是哪裡?”

「這個、不一定呢……」係統停頓了一會,「以您現在的實力,如果貿然進入那個『無主』的世界,肯定是會被驅逐出去的啦。」

“所以?”皺起眉頭,“封印我的妖力嗎?”

一般來說的確如此,但總感覺係統不會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手段。

「您看過“馬甲文”嗎?」

那當然是看過的,雖然是從海那邊的國家傳過來的,而既然他想到了那個國家……曾去過神州旅行的狐妖自然回憶起了些不美妙的東西。

{嘖。}

即使是一千多年前的神州人都比那些垃圾好無數倍。

哪怕是作為妖怪的他,也無法理解,那樣殘忍的人,真的還能被稱為人嗎?更彆說是把這種殘忍對向同類,在他見過的、所有以人為食的妖怪中,就算是最次等的妖邪都不會做出那種違反“人倫”的事情。

當時的妖怪為了這個國家付出太多,雖然移居的更多就是了……

畢竟在『天道』懲罰下頻繁出現『災厄』的霓虹並不適合小妖怪們生存,不過被無故牽連到的那些人類還是蠻可憐的。

正常情況下自然是聯想不到這麼多的,但被血海侵蝕的大腦將心中的負麵情緒反複加深,所以那些令人作嘔的回憶才會不受控製地湧出來。

意識到這點的君明羽無在心中默念清心咒,嘴上則是:“看過。”

「看來您想起了不好的東西呢。」

係統作為世界意識的造物自然是知道那些事情的,而且……就事實而言,祂還是那個負責計算『罪惡』回饋分量的大冤種,畢竟有因必有果,從古至今無間歇加班……也是沒辦法的嘛。

“好了,現在說正事吧,”揉揉自己毛絨絨的大尾巴,君明羽無感覺自己好多了,“既然提到了‘馬甲文’,是要我披著馬甲在異世界執行任務?”

「是的~」光球從空中落下並順著尾巴鑽進他懷裡,隨後抬起似乎是臉的地方,「就同您想的一樣,您需要使用『軀殼』在那個世界執行由係統-777頒布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