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蘇越關上房門走向門口,看著蘇爸蘇潤天的拖鞋,交叉的躺在地上,她蹲下去整理好。
“爸怎麼這個時候還要出門啊?”
蘇母白芝芳聽到自己孩子的聲音,,從廚房探出了頭,看到不遠處少女低垂的頭顱,柔軟的發絲安安分分的貼在小腦瓜上,映著客廳的燈光,閃出一圈光澤。
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剛剛你劉叔找他,他的新公司有點問題,讓你爸去看看。”蘇母溫和的說道。
真有問題嗎?蘇越心裡都清楚的,每每他們討論什麼事的時候,都以這種方式收場。
她知道,等回到小房間時,透過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家的小汽車,安安靜靜的臥在花壇旁邊。
漆黑的夜裡,月光下,車內會亮起一盞昏黃的小燈,一隻手搭在窗外,指尖上是星星點點的火焰。
“好,沒什麼事那我先回房間了。”
“寶貝等等。”蘇母將手上的碗筷一一擺放整齊,擦乾雙手,環顧四周,檢查一切是否均已收拾妥當。“媽媽跟你聊聊天。”
“好的媽媽。”蘇越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媽媽。
白芝芳永遠是這樣,做什麼都有條不紊,一絲不苟的,除平時要求蘇越有些嚴格外,她永遠那麼溫柔,那麼善解人意,知世故而懂事故。
和蘇爸白手起家的內幾年,她沒叫過苦與難,蘇爸在外麵跑業務,出去應酬,她將家裡安排的井井有條,跟著自己的老板做事,因為頭腦機靈,長的好看,極其會為人處世,短短幾年,便接管了當時的工廠,管理工人,安排事情,張羅飯局,不在話下。
白芝芳來海城之前就是跟著自家當局長的姐夫做事,圓滑又懂事,最讓她引以為傲的就是曾在一下午簽成了四家合同,在那個年代,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能有如此能力已是相當不錯了,在中年潦倒的時候,她總是會跟蘇越回憶自己過去的事,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蘇越跟著蘇母走進了臥室,蘇爸和蘇媽的臥室。
每每母女倆談心的時候,蘇母都會到臥室裡談,拉上窗簾,關上門,開著一盞昏黃的小台燈,環境安全又舒適,母女倆坐到床上,看著對方模糊的側臉,說著清晰的話。
這盞小台燈還是蘇越小學時用的,蘇母不舍得扔,便拿來當台燈了。
“怎麼了媽媽?”
蘇越將自己的身體儘可能的裹進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