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微笑頜首。
尤柏奚轉身離開,她能感覺到背上有道視線如影隨形,但她絲毫不在意,端著三杯咖啡回了座位。
椅背隔絕了視線,工作人員收回視線,摘下圍裙轉身離開了。
旁邊待著的其他工作人員立馬走上前頂了他的位置。
尤柏奚把剛才的事情分享給兩個同伴:“怎麼樣,現在確定了線索的真偽,你們剛才有沒有想到什麼?”
甘米摸著下巴,喝了一口焦糖瑪奇朵:“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隻是一種可能哈,那個1≥3說的是人數?”
符絲韶致以“摸不著頭腦”的學渣眼神,尤柏奚則是用眼神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你看啊,我們懷疑的船長,朱永年,怪物,不正好是三個人嗎?和那個3正好對上。”
符絲韶首先發出疑問:“那1呢?那個1怎麼解釋?而且這三個差距這麼大,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聯係?”
“不一定。”尤柏奚接過話去:“我覺得米米說的有道理,之前是我們思維受限了,沒往這邊想過,但現在米米說了我才意識到,這三個可是從來沒有一起出現過。”
符絲韶反駁:“怎麼沒有?每次吃飯的時候那個怪物和船長不都在餐廳?”
甘米搖搖頭,眼睛亮晶晶的:“誰能證明?每次怪物吃人的時候可是都沒開燈啊,而且在那種情況下,誰會去關注船長是不是還待在舞台上?”
“唔……是吼……”符絲韶呆呆地點點頭,CPU有點運轉不過來:“那那個1呢?還是沒有解釋啊,而且我們還在十層看見了那個動不了的糟老頭子,加起來可就是4了啊?”
尤柏奚和甘米對視一眼,輕笑著說:“說不定他就是那個1,而且本來就是大於等於3,說不定就是4個呢?”
甘米迅速跟尤柏奚對上腦回路:“那我們一會兒上十樓?”
尤柏奚頜首讚同,符絲韶一向不拿主意,她們說什麼就聽什麼。
說乾就乾,三人不能確定此刻威廉是否在船長室內,不敢從密道去。
於是隻能偷偷摸摸地在9樓樓梯附近打轉,趁沒人注意的時候一溜煙跑上了十層。
十層很安靜,空曠的很,一個人也沒見到。
三人一邊觀察一邊朝裡走。
首先是根據密道位置去了有怪物和老人的那間屋子。
門並沒有鎖,留著一條小縫。
三人小心翼翼地朝裡看去,就見那位眼熟的咖啡廳的工作人員此刻正在桌前做些什麼。
但此刻他身上穿的不再是統一的製服,而是一身看起來就很柔軟舒適的家居服。
他手裡拿著水杯和棉簽走向了床邊,然後用棉簽蘸水去潤濕老人的嘴:“嘖,真麻煩,要是能徹底解決問題就好了。”
徹底解決問題?
解決什麼問題?
懷揣著疑問,三人立刻豎起了耳朵仔細聽,隻可惜工作人員隻說了這一句,就再也沒開過口。
後來做完了事就爬上了床任勞任怨地給床上的人做按摩,以免人躺久了造成廢用性肌肉萎縮。
他在床上吭哧吭哧地費力乾活,屋裡也沒看見怪物的存在。
沒得有價值的線索,三人輕悄悄地挪開了腦袋,繼續朝裡走。
屋裡那個工作人員也沒發現有任何異常,仍然做著自己的事情。
越是向裡,尤柏奚就越能聞到一股輕微的血腥氣和聽到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因為小時候的經曆,尤柏奚對血腥味道很是敏感。
走廊兩道的房間都緊閉著門。
尤柏奚走到一間血腥味道最濃的房門前站定,麵色凝重地把耳朵貼上去仔細聽。
靠近之後哭聲也變得明顯,是個女人在哭,時不時還要停下來咳嗽兩聲間或夾雜著兩聲痛呼。
就像是動作大了不小心扯到傷口一樣。
但屋裡似乎不隻有她,隻是她的聲音最明顯,或許是離門最近?
越聽她越覺得這個聲音耳熟,她把位置讓出來,讓甘米和符絲韶也去聽。
兩人的耳力沒有她好,但貼上去後也能聽見聲音。
“是不是很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尤柏奚小聲詢問。
符絲韶皺著一張臉點點頭,她也覺得耳熟,但抓耳撓腮的就是想不起來。
這時甘米用氣聲回應:“是中了VIP待遇的那個‘幸運女人’。”
她這一說兩人都想起來了。
就在第一晚有一個被威廉隨意抽中的女人,中了大獎享受VIP待遇破例到了十層居住,後麵的遊戲也是以此為借口開展的。
自從女人中獎之後她們就沒再看見過她。
她不是應該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美好人生嗎?
怎麼在哭?
還有她屋裡的其他人又是怎麼回事?
三人對視一眼,無言地用眼神溝通了一陣。
隨後尤柏奚變出銀針插進門鎖捅咕了一陣,“哢”一聲脆響門鎖打開了。
裡麵的哭聲戛然而止,裡麵的人麵帶驚恐地看向門口的人。
尤柏奚三人也難得像是被攥緊了喉嚨似的,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