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顯然也是想起了之前的場景。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符絲韶抬起頭看著尤柏奚,雙眼通紅:“我們要救那些人的,對吧?”
尤柏奚點點頭。
她們不斷進入夢境的理由就是為了拯救世界,沒道理放著眼前的人不管。
甘米抱著頭,情緒有些崩潰:“是要救的,是應該救的,可我們隻有三個人,要怎麼做?要怎麼跟一船的怪物對抗,還要藏起來這些人?”
更彆說她們三個人裡麵實際上隻有兩個人能打,她就是個戰五渣。
兩個人都看著尤柏奚,眼含希望:“奚姐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吧?”
尤柏奚沉默一瞬:“或許不需要這麼麻煩。”
“結束這一切最好最快速的辦法,就是讓夢醒過來。”
她手持峨嵋刺,轉身走向那個房間:“走吧,咱去活動活動。”
兩人也拿出了武器跟在她身後,看著尤柏奚一腳踹開了門。
房間裡還在給老人按摩的工作人員驚訝地抬起頭,看見是尤柏奚又立馬收斂表情,問:“客人這是?”
她們一看就是來勢洶洶不懷好意,工作人員手背在身後,想要按下隨身的警示鈴。
尤柏奚一看這小子就沒憋好屁,銀針脫手狠狠刺入警示鈴將其破壞。
“不用麻煩其他人過來了,就我們單獨聊聊天不好嗎?就像之前我們在咖啡廳的時候不是相處的不錯?”
工作人員眼皮跳了跳,皮笑肉不笑地說:“當然,客人的需求我們都會儘量滿足的。”
他站起身,不動聲色地遠離了床上躺著的人,生怕一會兒要是動起手來會波及到他。
“坐到這邊來吧,客人想聊什麼?”
尤柏奚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他的膽小,但腳下還是跟著他走了過去:“雖然我更想直接和那位談談,不過跟你談好像也是一樣的效果,對嗎?畢竟你們就是一個人嘛。”
她像是十分隨意地拿起了桌上的一本雜誌,上麵正好翻到一篇對企業家的采訪。
“看來剛才我們沒來打擾之前你正在享受美好的下午時光?嗯,你叫朱鶴年啊?那怎麼後來改了名字叫朱永年?從大山裡走出來,白手起家,a市知名企業家,慈善家?”
“讓我看看,哦,晚年的時候因為家族內鬥被刺激得生了病啊,所以隻能癱在床上,一定很痛苦吧?畢竟之前好不容易奮鬥出一番事業,可以好好享受了,哇,這裡麵寫你每天衣服都是彆人給你穿的,飯都是要喂到你嘴裡的?”
年輕俊秀的工作人員黑著臉,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尤柏奚,看上去像是恨不得撲上來扒她的皮喝她的血一樣。
哦,忘了,眼前這位是真的要吃人肉喝人血。
尤柏奚假兮兮地抖了抖肩膀,嘴裡棒讀著:“啊,你的眼神好可怕,我好怕啊嚶嚶嚶。”
符絲韶和甘米仍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尤柏奚到底想乾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她們一起嘴炮敵人:“啊~要是吃飯都要人喂,那不就是個老年巨嬰嗎?這什麼十級生活殘廢啊,這不純純惡心人嗎?”
“就是啊,他會不會都懶得咀嚼,讓人嚼好了再吐出來喂他嘴裡啊,咦~好惡心!”
她倆成功幫尤柏奚分擔了一部分視線殺人的火力,工作人員氣得臉都紅了,雙手攥緊,身子不住的發抖。
尤柏奚甚至有點擔心老人家受不住這麼大的刺激一會兒撅過去了。
“你是不是很想打我們啊?但是不行誒,你這個身體打不過我誒。”
不等他反應,尤柏奚繼續說:“你一次隻能控製一個身體吧?這是你在夢裡的特殊能力?因為想要活得久一點,不想被困在床上,所以把意識投射到其他身體上去?”
她看了一眼床上緊閉雙眼,須發全白的瘦弱老頭,狀似不經意地說:“哦,還有體驗一下長的好看是什麼感覺是吧?也是,除了那具怪物的身體實在是不好恭維以外,不管是威廉還是朱永年,或者是現在這個身體,長的都還挺不錯的誒。”
她叭叭叭地發揮了一通,工作人員明顯繃不住了,他開口敷衍,實則是想要悄悄轉移意識,讓怪物來弄死麵前這三個黃毛丫頭。
“客人,您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呢。”他咬牙切齒的,但眼裡閃過一絲得意,馬上就要轉移成功了。
可惜,尤柏奚早就察覺到他的意圖,並且想要了解決的辦法。
她笑眯眯地:“稍等,我要提交遊戲結果。”
工作人員得意的神色一僵,他被困在了這具身體裡出不去了!
他看上去很是不解,於是尤柏奚好心地幫他解惑:“遊戲規則,當你抓到了‘老鼠’,可以隨時找工作人員進行登記答案,這是威廉親自宣布的,你忘了嗎?”
她偏著頭,看上去俏皮可愛,像是真的在疑惑他為什麼不知道。
損人的事符絲韶是永遠不會落下的。
她雙手環胸,很屑地說:“這也不能怪朱爺爺嘛,畢竟他老人家年紀大了不記事也很正常。”
甘米則是在一邊補刀:“也有可能規則是由‘官方’發布的,我們朱爺爺比較自信,覺得沒人能抓到他,所以根本沒讀呢?”
符絲韶點點頭:“是吼,這個夢裡還有‘官方’的存在,哎呀,在自己的夢裡都不能主宰一切啊?這a市最出名的企業家也不怎麼樣啊。”
朱鶴年被困在身體裡,被氣得在想乾脆放棄這具身體算了!
但他也隻能想想,事實是,工作人員體內還有被設定好的程序,一旦觸發,作為所有優先級,一切都需要按照程序進行。
工作人員掛上標準的微笑,溫風和煦地說:“好的,檢測到您有提交答案的需求,那麼接下來請按照程序提交答案,並講述理由。”